炉边先已坐着两名中年人,尽管不是什么贵族,看来应该都是镇上的头面人物。
镇长的房子是要比普通平民的大多了,我们这么多人,也毫不拥挤的容下了。当然,这里应该是镇里民众开会常常聚集的地方。
那两名中年人看到我们这一行人的装扮,目光中瞬间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火焰,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他们需要信心,而不仅仅是名头。
一团幽蓝的火焰蓦地出现在我指尖上,跳着轻快的舞蹈飞到了那个火炉上,那正逐渐微弱的光线在这瞬间猛的绯红,将整个堂屋照得透亮,室内的气温也立即高了不少。顿时,一层蒸腾的雾气从我们这些在野外行走了许久的人的衣角发梢冉冉升起。
“我说明一下,我来自马赫迪,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我们是一个专门帮助平民的魔武工会,你们的事情我大概已经听说了一些,你们放心,无论怎样的难题我都会想办法替你们解决”
虽然我还不知道究竟将面对的是什么,但这样的语气是必不可少的,否则他们不会有多少信心。
果然,在看到我进门后露了一手又听我这样说明之后,他们那正在消失的光彩又一次出现在疲惫布满血丝的双眼。
“你们真的可以帮,帮我们你们需要什么好处”镇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生怕说错了什么我们就突然消失了一样。
“我已经说了,我们专门帮助平民,我们也来自平民,我们在温饱外别无他求。”我淡然说道。
“好,远方的法师,我们相信您您听我说我的孙女她”镇长指着那小女孩,忽然之间老泪纵横,话也说不清楚了。
“你慢慢说,不要慌,无论什么,我都可以替你们解决”我扶住了他颤抖的肩膀。
旁边一名中年人站了起来,“大师,您真的可以是这样的”
原来,这个小镇的居民主要都是依靠采集山中所产优质木材为生,他们的主顾都是城里的老爷。半个月前,一名上山伐木镇民的尸体突然出现在他一块林间旷地上,旁边放着他的斧子,以及已捆好放在板车上的木料。起初大家以为他是死于毒虫猛兽,但检查后却发现尸身既无中毒迹象也没有任何特别的伤痕。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死者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想象的事一样。
两天后,镇长唯一的儿子被人发现在山崖下。最初人们都猜想他是摔死的,但仵作检查尸体后却发现,死者脸上同样带着与先死那人相似的神情,并在其紧握的右手间发现了一朵血色的小花,不时散发着一种销魂的味道。当那仵作将小花凑近鼻翼的瞬间,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飞翔的冲动,他爬上了房顶。幸好,人们及时发现并阻止了他,一盆凉水将他从幻觉中拉了回来。这时,人们才再去检查那道山崖,应该说那里并不太陡,正常状态下人们都可以慢慢滑下来而不会受什么伤。于是,有人猜测是那朵花的幻觉使镇长的儿子失足摔死的。而那种颜色怪异的花,却谁也没有见过,显然不属于这块土地。
从那天之后,怪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有的人死于撕咬之下,有的人死于火场,有的人莫名的死在自家的后院。
无一例外,他们都有那相似的表情。
到今天为止,镇上已死了28人。但是,谁也不知道真实情况。
于是,镇长与几名镇上头面人物商议后,先是向城里的官府报了案,希望派人前来帮助他们。但是,几名捕快显然不能完成这样的工作,而有等级的法师与武士则又不愿意来,于是他们只好委托亚历克斯替他们找一些流浪武士。其实他们这样做,根本就只是抱着万一的希望。确实,真正的法师或武士哪是他们所雇得到的。
这段时间中,镇里人人自危,一到天黑就没人再敢出去,大家都呆在自己家里。尽管知道这也不一定安全,只是,家已是大家唯一的希望。
今天早上,有人在镇口大树上发现钉着一张羊皮,上面用鲜血写着一些奇怪的话,“汝等不义之民,当遭天谴2月1日,茉莉为祭”
后面一大截空白处,印着密密的血色记号,正是1387个。
镇上连大人小孩在内还有1387人。
茉莉,正是镇长唯一的孙女的小名。
第七章 小镇血案
更新时间2010115 8:57:38字数:
听他说完后,我还没想到了,凌玄发就问道:“那朵味道古怪的花呢,还在吗”
“在,只是”说话的中年人史密斯有些犹疑,不知是否该拿出来。
“没关系,我们都是”说话间,凌玄发运出金色的斗气。
“啊好。这在镇长的卧室,我去拿。”
史密斯进去了。
很快,他出来了,双手小心的捧着一个玻璃小瓶,生怕碰撞或摔落。他的脚步迈地很小,双手似乎微微颤抖,手中捧的更好象是一盆烫手的热汤,只要稍微溅出一些就会把皮肤烫红变形,但是这种时候,又必须把它拿出来而不能扔在地下。那样的话,可能瓶子里跳出来的不是一朵美丽的鲜花,而是死亡的杀手,魔鬼的召唤。
可惜,人类在紧张时常常会错误,而一个错误你越是想要避免就越是不能避免。
史密斯的脚步这瞬间忽然变形,左右秩序发生了紊乱,自己绊倒了自己。另一名中年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小心,握紧它”
史密斯很想能够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可是他不能。
他的手徒然的在空中划了两个虚影的半圆,却根本够不着那获得自由的瓶子。
一直站在我身旁的乱蓦地闪出,右臂猛的前伸,下捞,回收。瓶子离地板还差两寸半左右。
瓶子已经在他的手上。
“喔”就算他们心中还有一丝疑虑,此刻也完全打消了。我们完全获得了他们的信任。
“大人”乱把瓶子递了过来。
屋里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楚瓶内花朵的形状,只能隐约看出那是一朵花。我扔出了一个火球,将房子里照得宛如白昼。
我将瓶子凑近眼前细看。
过了这么久,花居然都还没有枯萎,依然以它那鲜艳的血红诱惑着人们的视线。在六层花瓣的里面,是一个纤细小巧的管子,大概就是花蕊一类的东西。透过瓶子浑圆光滑的壁面,可以看见花是斜对着外面放的,它那深邃悠远的中心直指人的心灵。
我的眼光放到那中心之后,久久凝视,竟再也无法离开。
一座教堂试的建筑忽然出现在面前,我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一块旷野上漫步。这是哪里我向那座教堂走了过去,熟悉的门环,熟悉的大门,熟悉的阶梯。眼前一切都似乎曾经来过,一种亲切的感觉在我心中滋生。
门哗的打开了。
“啊,小戈,你上哪去了,这么几个月都不回来。”
灰色的下级牧师长袍,银白的胡须,一双慈祥的眼睛含着笑意。
“师父”
我不敢相信,那竟是师父。
“我还以为,还以为您已经死了呢”我哽咽着再也无法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