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进军无上天道。”
“还有一种就是,你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承受万般痛苦折磨之后,最终爆体而亡,而你自己呢,从此陷身在情孽的旋涡之中,不能脱身出来。或者成为一个被世人唾弃的疯子,或者自杀身亡。”
“一条是光明大道,一条是地狱深渊,你究竟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还是由你自己还选择吧。”
说罢,青玄真人冷笑一声,长袖一摆。转身便走了出去。
她现在,无论是看见陆恒,还是看见玉琉公主,都有一种想拔剑砍人的冲动,还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好,反正。陆恒是死定了。
听到青玄真人的话语,玉琉公主就象是堕入冰窿之中,整个人都僵了,她不能置信地看看青玄真人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躺卧在地上地陆恒,失去血色的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一个音都没有发出,晶莹的泪水已如滚珠般的滴落下来。
此刻,陆恒觉得自己的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痛到了极点,就象是在接受烈火的焚烧,他的神智渐渐的变迷糊了,一些往事,就如电光石火般,在脑海中闪掠而过。最后消失在内心不甘的吼叫声中妈了个巴子地,老杂毛,本少爷变成了鬼,也不会与你干休
玉琉公主修长的身躯,就象是抽了筋一般的缓缓软了下去,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绝望,她把陆恒的身子捧起,放在自己怀中,这时候,她发现,陆恒的肌肉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并且越来越深,有细小的血珠从毛孔中沁出。
“陆恒,陆恒、、、、、、”
玉琉公主轻声喊叫着,每一声,都掺杂着刻骨铭心地爱恨,而在这一刻,陆恒已听不到她的呼喊了,陆恒的眼眸变成了血红色,并突兀而起,几欲从眼眶中爆裂开来。
玉琉公主完全可以想象,陆恒此刻所承受的痛苦,在她的脸上,露出感同身受的不忍,唇齿相接处,更有鲜血沁出,忽然,她地眼中,闪动一抹刚烈,她自己先盘膝坐好,再把陆恒的身子立坐起来,有所决定般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掌按在了陆恒的丹田之上。
在人的身体中,有无数条血脉,这些血脉,都有着自己的流动方向和速度。
血脉有主次,有粗细,纵横交错,所以每一条血脉的流动地方向和速度也都不一样。
所谓的逆血怒龙,便是把极其阴柔的内力,输入人体之中,让人体所有血脉的流动方向都发生逆转,并逐渐推动逆转速度的加快,最后,所有鲜血将如怒龙狂卷一般,把人体的内脏摧毁,并在肉体最终承受不住巨大压力时,爆体炸裂。
这是一种技术含量极高的手法,以玉琉公主的内力,要想破解这样的手法,那是根本不可能地,玉琉公主自己也是深知这一点。
此刻,玉琉公主把自己的内力真元渡入陆恒的身上,因为她的内力修炼,和青玄真人是同源同脉,所以可以为陆恒缓解大部分痛苦,而不会出现爆体炸裂的情况。
但同时,她往陆恒身上输入内力真元,就等于是打开了自身经脉的通道,控制陆恒逆血流动的阴柔内力,也将侵入她的身躯,而她的内力,又无法跟青玄真人留存在陆恒体内的阴柔内力相抗衡,所以,她也会出现逆血流动的情况,她将跟陆恒一起,心脏炸裂而死。
说白了,玉琉公主往陆恒身上,渡入内力真元,就是一种变相的共赴黄泉。
拔出剑来,把陆恒斩了,再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也能达到共赴黄泉的效果,不过,这个方法,痛快到是痛快了,但跟渡入内力真元相比较,还是有很大的不足。
共同承受逆血冲击的痛苦,并在同一时刻,心脏炸裂而死,甚至还能感觉到,两人在离开这个人世间的最后意识,这样的死亡,似乎更能显得亲密浪漫一些。
陆恒,你个混蛋你要是在最后死的时候,想到的女人不是我,我跟你没完
师父,你老人家给了我两条路,但你没有想到,我会选择一条,连你老人家都没有想到过的道路吧
玉琉公主清冷如雪的脸颊,泛起了一抹微笑。
在这一刻,对玉琉公主而言,与陆恒共同面对死亡来临的瞬间,是她人生的最后盛典。
一百九十七章 灵犀
内力相通,先是阴冷的气息,从陆恒的身上丝丝引入进来,接着,自己的血脉似乎也被冻结,而停滞流动,再随后,逆血如堤崩浪涌,倒卷而回,疼痛的感觉瞬间撕裂了玉琉公主的每一缕神经。
陆恒身子一震,原本吹气般恐怖欲裂的身躯,到是一下子就平缓了下来,赤红沁血的肌肤也再不象刚才那样触目惊心了,而玉琉公主的雪白肌肤,因为逆血的流转,却渐渐的变成了血红之色,最后,她肌肤的颜色,跟陆恒肌肤的颜色完全相同。
五分的疼痛,性情坚毅的人也许可以默默忍受,八分的疼痛,也许可以通过喊叫来表达出来,十分的疼痛呢十二分的疼痛呢
喊叫的力量都已经失去,那是一种身心都崩紧到了极点的尖锐。
两颗在痛苦中拼命挣扎的心灵,就那样相遇了,没有迟一分也没有早一分,便毫无滞碍的溶入了对方的灵魂深处,就如灵魂的紧密相拥,于是,痛苦的感觉减轻了,随之而生的,竟是超越了一切痛苦的幸福感。
因为有你相陪伴,因为有你共同赴死,今生,可以无悔
逆血流转,如烈焰焚身,当我们的心脏同时爆裂炸碎那一瞬间,是否,我们就如传说中的故事那样,变化成为一对翻飞的,不离不弃的蝴蝶
风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冬季的第一场雪,从天空中撒落而下,飘飘兮,簌簌然。有的雪花从敞开的窗扉飞入楼中,停落在陆恒和玉琉公主的头上、肩上。旋即溶化。
在万籁俱寂中,一个大大咧咧,嚣张放肆的声音响了起来:“常爷爷,这里可是固永楼啊,根据地图标注,这里一向荒芜,离恒少爷刺杀皇帝老儿的地方,更是在一个大对角之上,恒少爷怎么也不会到这里来呢”
“老夫还知道这是大对角啊陆恒那个混小子,做事从来都不靠谱。按照事先约定,他早就应该顺着秘道,逃出皇宫,跟咱们见面。此刻也就用不着进来接应他了。”
另一个声音不耐烦地回答道,接着,是两声嘶哑难听的咳嗽:“老夫当年在军中,是最杰出的斥候,潜踪匿迹,追踪万里,那都是老夫的拿手本领,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老夫的这只鼻子啊。陆恒那个混小子,在昨天晚上,抢了老夫的葫芦。把其中的火龙酒都给喝了,断了老夫的睡前晚饮,那可是窖藏了七十多年地火龙酒啊,他就是再跑出十多里远去,老夫也能闻着味的把他找出来。”
“昨天晚上喝了你的酒,今天晚上你还能闻着味,把人给找出来靠,我以为我就够能吹牛了,想不到你老人家、、、、、、”第一个声音不服气地说道:“就凭恒少爷地那身本事。又怎么可能会遭遇到危险呢”
“这可不好说,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小子吃过的饭都多,最是知道,人生啊,充满了种种意外。”
随着这声人生感叹,楼门被吱呀的一声推开,在门口处,多了两个身披雪花的高大身影,正是身穿宫内侍卫衣衫的常崧和陆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