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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境了。”九婴道。

“一两年哦”叶儿顿时开心起来,转念一想,皱眉道:“骗人师叔们都说修真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有的人修炼了几百年都还是吐纳境,每一个境界的突破都要有机缘。我一年能到罡气境,但十年都不一定能过随心境啊”

尹喜道:“急什么我是我们中最差的,我都不急。不过,要是我几百年还停在吐纳境,我会闷死的。我是不去想飞的事,正所谓有一句老话叫不会跑,就想飞。”

叶儿不理尹喜的挖苦,拽住九婴的袖子,道:“对了,九哥,崇恩师叔说你有福缘,我看,你肯定是我们中第一个修到御剑境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带我去飞了”

九婴想了想,笑道:“那是自然。到时我们已在金刚密迹修行。嘻嘻,肯定名扬密迹全岛”

“为什么啊”叶儿好奇道。

九婴咳了咳,粗着嗓子说道:“昨日坐禅时门下男弟子九婴一名,携同女弟子瑶叶儿一名,擅自逃学,御剑前往岛边观日落。”

尹喜大笑,叶儿笑了一阵,后来竟是眼望天际,神往不已,喃喃道:“金刚密迹的日落一定很美。”一颗心憧憬着与九婴在一起欣赏天际余晖,那将是何等浪漫

九婴在路上将近况用传音珠告知了楼甲,楼甲甚是欣慰。传音珠极为耗费真力,因此九婴在路上很少使用。

三人同行,虽行程千里倒也不寂寞。十天之后,终于来到了溪谷。

溪谷的景象令三人瞪目结舌。

这里本就是大平原的中心,再加上密迹的入门春试,数百名金刚密迹的弟子也赶到溪谷。

空中时刻有上百的修真者在御剑而飞,上万修真者主要聚集在谷外的千溪城梵原人都习惯了保持水源的清静。千溪城方圆数里,到处是赶来参加春试和参观春试的人,兑换币石的商号、出售装备的剑铺以及连排的客栈。

三人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尹喜家境殷实,带了数百个黑币石,自然是由他付帐。三人用饭时,向客栈的老板一打听,才知春试报名已经开始,但到真正春试还有十来天。

尹喜皱眉道:“不知火公长老到了没有我母亲说,他每次都要亲自到场的。”

九婴道:“我想我还是去报名参加春试的好。”

尹喜道:“何必那么麻烦,反正你们俩的荐信我母亲也写好了。”

九婴解释道:“你看,有这么多的人都来参试,我是想多经历点事,对修真也有好处的。上次在与北冥杀手一战后,我就从随心境中期进入后期了。” 他不想伤害尹喜的自尊心。

叶儿应声道:“我也要和九哥一起去参试”

尹喜苦着脸道:“唉,我是不行的这些参试的人至少也是罡气境的修为,我去参试只能垫底。”

叶儿学方笛那样拍拍他的头,道:“没关系的,你可以去为我们鼓劲嘛”

用过饭后,三人走出客栈,尹喜去打听了金刚密迹的报名地。九婴和叶儿报了名,而尹喜听得火公长老尚未到溪谷,也干不成什么事,便结伴闲逛。

逛到西城一排剑铺,三人进去看了看。和溪谷的繁华相比,这里出产的炼器却不怎么样,九婴看了几家,皆不如玄武剑阁的品质。

正逛之间,就听有数人急急从身边奔过,口中说:“城西门外有人比武”话音不是很清楚。

一听“比武”二字,尹喜立马来劲了,道:“反正闲来无事,去看看。”拉着九婴、叶儿一齐奔西城门而去。

却见城门外果然聚了几十号人,场中一人席地而坐。三人钻入人群,却见那设擂之人身着布衫,怀中抱着一柄铁枪,长发也不束髻,垂在脸前,因此也看不出面容年龄。

此时,人群中一人走入场中,对设擂那人道:“汉子,我来领教几招。”那人闻言,立起身来,拱手道:“在下南梵原野凌,请指教。”

挑战那人也一拱手:“我叫泰云,出招吧。”只见他身着铁制战甲,手中一把短刀,摆个门户,隐隐战甲和刀上有罡气流动。

只听野凌说道:“你刚入罡气境,不是我的对手,不要比了。”语气极是平静。

泰云见野凌抱枪而立,神态极是傲慢,心中有气,冷哼一声,道:“你既在此设擂,为何不比,莫非只是为了消遣我们。接招吧”手中短刀急砍,一道红色罡气向野凌攻去。

九婴在边上暗暗点头,心道这泰云比自己罡气境初期时强多了,自己那时连罡球都还运用得不大熟练。

野凌一手仍是怀抱铁枪,身子不动,另一手凝出一个紫色罡盾,将红气稳稳挡住。

泰云一击不中,又是一道罡气凝成。却见野凌一抖手,直接将罡盾向泰云掷去。泰云罡气刚凝成,又无法再结盾抵御,一时无法变招,眼睁睁看着罡盾打在身上。只见他闷哼一声,被罡盾击中,青铜战甲被打出许多裂纹,红光闪烁不定。

与泰云同来的数人赶忙扶起他,脱下甲来,所幸只是皮肉伤,便有同行的人向野凌发难:“你这人下手怎么那么重,比武点到为止,仗着你的修为高些,便把别人的战甲打坏。”

野凌仍是抱枪而立,不紧不慢道:“比武本就难免受伤。再说,我已经劝过他了。”

众人一听,也无话可说,背起泰云便离开了。一时也无人再上前挑战。

九婴对叶儿二人道:“他至少是罡气境后期吧”

尹喜道:“也可能是随心境的,他用的铁枪是军器,我见过赴那城的神武士用的就是这种。”

九婴的修为虽然比野凌高,但战斗经验却远远不如,适才见野凌以罡盾攻敌,他就从未这样想过,包括楼甲也从未这样教过他。

无人挑战,围观众人渐渐散去,三人正要离去,却见有几人急急奔来,为首一人身着长衫,手提长剑,老远就叫道:“是谁敢来溪谷撒野”

野凌本已坐下,闻声又站了起来,仍是拱手道:“南梵原野凌,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