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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皇帝陛下,不是凤栖国不出兵,而是凤栖国山高水远,鞭长莫及啊。”接着又道:“我还听说,文鲸国主纪尧已被贵国收留,可否让我们把他带走呢”

龙翔格礼脸部急速地抽动了一下:“傲儿,可有此事啊”龙傲慌忙跪倒说道:“父皇,文鲸国主已在半路被人劫持,那伙蒙面客鹰来鹰去,看那装束正是凤栖国的黑鹰手。”说着手指将干厉声道:“他们这是在藐视龙威戏耍骑龙国”

将干脸色早已纸样的惨白,汗水不自主地顺额角流了下来。

这时一边的狐人美女忙跪倒在地说道:“尊贵的大皇帝,我比亚兽王还说,进贡物事早已备全,用不得几时便到,我们愿永世与您修好”

扑通一声,将干栽在当场。

龙翔格礼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了,他浑身的肥肉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杖打出去驱逐出境”将干惨叫着滚出了大殿。

“众爱卿,你们看此事应该怎么处理啊”

殿上一片鸦雀无声,这时大殿下龙欲走了出来:“父皇,我觉得应出兵讨伐凤栖,这些年凤栖因国力有所增长,便不把我骑龙大国放在眼里了,再加上他天高地远,愈加猖狂了,这次竟敢来挑拨您与二弟的关系必须给以惩戒”

龙翔格礼脸色微变:“此事等玉妃寿典过了再说。”说着在众百官的山呼万岁声中,晃动他那肥猪般的身躯退了朝。

龙傲脸色阴沉地走出了宝殿,身后射来的是几道极其怨毒的目光。大殿下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下了宝殿,其他诸王子也各怀心腹事匆匆的去了。

是夜,皇宫内歌舞喧天,觥筹交错之声此起彼伏。艳丽的玉妃一身珠光宝气,淡淡柳烟眉,杏核眼脉脉含情,肤若凝脂,葱白的玉手捏起滴汁的荔枝果一颗颗送进老皇帝龙翔格礼的嘴里。

龙傲这边饮酒,眼睛却时不时扫一下玉妃那丰满的酥胸,不断灌下的美酒掩饰了他身体内烈烈燃烧的欲火。

骑龙国还是发兵了,可是仗没有打起来,凤栖以年贡翻番的代价平息了战乱,两国的关系虽说表面缓和,可暗流涌动,都是各怀心事。

石流蛮人遭到重创后,退回到石流堡,竟掩去了生息,死寂沉沉好似彻底地败落了。

第六章尼加拉海

十八年后,尼加拉海子附近的一个村落里。一个佝偻着脊背的干巴老头儿,正在训斥着眼前的一个高大少年。

干巴老头整个身子裹在一件长大的暗黑色法衣里,肩上披着破洞的帆布斗篷,光着脚板,手里捏着一根黑乎乎的木杖正不断敲打着少年宽阔的前胸。

少年一头粗犷乌黑的卷发披在肩上。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暖阳下显得格外油亮而有光泽,好似可以如金属般击之有声。粗布的外衣裹不住他健壮的身躯,粗大的胸肌裸露在阳光下。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略厚的嘴唇,整个一个小金刚。

可他满眼都是清澈纯洁,通过这双眼睛可以感受到尼加拉海子浪花的温柔。

干巴老头一边敲打着少年的前胸一边唠叨着:“纪战,我的孩子。你有着虎狼样的身躯,有青春和热血可不能每天捧着书本子看个没完啊,那是那些懦弱的库家赞人做的事,我们尼加拉部落的人没有软皮囊,个个都是英雄,是勇士,是好汉记住这个世界只有具备强大的实力才能更好地生存。听老爹的话,好好学武,尼加拉部落的希望都在你们身上。”

“可是我不喜欢学武,也并不是非要有强大的实力才能生存,赞布大叔他们每天日出打渔,日落归家,不也活得很好么我喜欢研究医术,我要做个老爹一样受人尊敬的伟大巫医”

干巴老头终于忍无可忍了,说教始终都是不管用的,只能动武了。

“你个小兔崽子马上跟我去力琅武师家,听老师说你都逃课三天了,今天你要是不去好好上课,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纪战狡兔一般跳出老远,看着老头打来的杖子嘿嘿笑道:“老爹,您就别强人所难了,我去陪赞布大叔打渔,晚上回来给您老做爆煮双头鱼,顺便给您带回来一壶安吉大婶酿的雨花酒怎么样”

老头吧嗒吧嗒嘴,犹豫不决的工夫,纪战早已一溜烟地跑出很远了,远远地能听到海子那边船夫的吆喝声。

老头慢腾腾地走向木屋前燃的正旺的几个药炉,那里都是这些天他精心炼制的草药。他一边走一边嘀咕:臭小子,真是个小滑头,知道老子贪吃安吉那婆子的酒,就拿这个勾引我。哎你小子怎能不学武呢,难道这是命么

纪战一手抱着一罐海豹油上了赞布的渔船。赞布的渔船是个大帆船,扬起帆来,这船可以出远海。所以纪战总喜欢帮赞布干杂活,好可以让人家带他出海。

赞布一个大胡子水手,只是有一只腿跛了,听说是当年杀海盗时落下的伤。

“嗨,你小子今天又想叫大叔带你出海看你那勤快劲儿,可今天不能带你去,别看现在风和日丽的,下午可能会有暴雨。小子,给我消停待着吧”

“哦真的不带我去算了不去就不去昨天安吉大婶告诉我她那有新酿的几坛雨花酒,说叫我今晚过去喝呢也好,回家喝酒喽”说着纪战头也不回地下了船。

“等等几坛酒”

“两坛”

“成交”

尼加拉海子真的是太美了,暖阳在海面上洒下一片金光。此时海子温顺地享受着阳光的抚摸,掀起一波又一波小小的浪花,在空中爆开珍珠样的水花,轻轻击打礁崖。海天已成一色,一艘壮硕的小帆船轻轻地破浪驶进了这一边柔美之中。

大胡子赞布挽起袖管,露出两截粗壮的手臂,那上面虫样纠结的伤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地扎眼。

捧起一张大网,赞布嗨地一声撒向了平静的海子。千结万结的渔网一入海中,就掀起一片浪花。

再上来时,网中大大小小地鱼儿翻腾跳跃,有几条力道极大的双头鱼,弹起一人高,飞落到甲板上。

赞布大喊一声:“小子,帮大叔一把”纪战呼地跳上来,两人齐力收网,鱼儿在网中左冲右撞,海子上的大片地腥咸之气,直扑在纪战的脸上。

纪战紧紧抓住网头,直到鱼儿尽数落在甲板上。赞布哈哈大笑着很豪气地将网在手中一抖,网在空中做蛟龙翻江状,光晕之中,缀挂其上的水花,如大珠小珠般急急滚落下来,又落了纪战满身。

“赞布大叔,早知道你那手捕鱼技巧了,可别再耍了,弄得我湿了满身。”

“嘿嘿小子,你这身体魄怎得就好捧着书本读个没完呢,你干巴老爹也说你不下千次了吧咱尼加拉部的族人,可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只喜耍刀,抛洒热血,你该听劝,好好学武做个沙场上的英雄”

这些话听得纪战耳根都生出了茧子。老爹说,赞布大叔说,所有的人都这么说。

纪战聪明地叉开话题道:“赞布大叔,听说你的腿是被海盗砍伤的,真的么可别是您打渔时一不小心被鱼咬的吧”

纪战坐在船头,不怀好意地笑看着赞布。赞布把网刷地一抛,然后露出他伤残的小腿,高叫道:“你小子别不知道,就胡咧咧,你看咱这伤疤,象他妈是被鱼咬的么”

赞布这壮硕的大汉却说出了如此略显孩子气的话,使得纪战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要说赞布的经历,纪战除了听村里人说过,还从未真正地听赞布讲过。今天两人都有些兴致,就一边打渔,一边打开了话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