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段古老的诗文从他口中低吟而出:
“遥远的大地和广袤的星辰,
流逝的时光和四处徘徊的心灵,
请听从我的召唤,开启沉睡之门,
让生命的印记在我的面前重新凝聚,
以此赋予我所注视者往昔的记忆
清梦回觉天机透视轮回。”
蓦然,一股沛然的力量从圣达迦的丹田处升起,灼热的能量直冲檀中,然后化成两道白芒一左一右沿着双臂透体而出,注入到二人背心处。
二人额头的沙漏形印记亮起来,然后散成一圈又一圈的光波,透过八位宰辅构筑的护罩,透过外面的光柱、乱窜的电芒,和外面众人接连起来。
空间中繁乱的一切都似停滞了片刻。
最靠近龙骑士的一个人,停下了笨拙的动作,身体圣光大作,由一而三,由三而九数道晶莹的光环从他的身体迸射出来,在他周围交错旋转当光芒愈来愈盛,他的身体渐渐升离地面,一些光环交错着在他脚下的地面上画出一个个奇异的符号
一个小型的十二星芒魔法阵完整地出现在人们面前,小魔法阵中逐次射出灼目的光芒,然后升起为一条光柱直上几十丈,其中的符号闪着白莹莹的光芒被扯起缠绕着光柱升空而去,庞杂,绚丽。
然后,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人们一个个开始了这个过程。
天机锁魂,彻底停止下来。
圣达迦扶住第一个苏醒过来的人,急问道:“我是余甚力啊,快告诉我你是谁”
阵外的休切在看到第一个光柱时就慌了,可叹他无法中止这个过程。
有谁能中止明王的魔法
他顿了顿脚,向旁边一个小门高速掠走。
“走往哪里走”他面前忽然一花,雁行帝国的火宰辅已经一闪而至,他手中的长剑白芒迸射,斜削过来。休切怒喝,被他缠住再也无法逃遁。
龙骑士阿弗托里克目中精芒霍霍,他沉声道:“那七个看到情况不妙,也在夺路而逃呢”凝思片刻,他忽然转头对正在剧斗的雁行宰辅笑道,“你估错了一件事,这里根本就不能使用传送阵,所以,神来了也找不到空间错点。”
雁行宰辅边斗边怒呼道:“真是该死还不快去干活”
龙骑士哈哈大笑道:“也正因为无法借用传送阵,他们才会亡命奔逃,省去我们无数功夫,哈哈哈”身形飞掠而上,其它几位宰辅也跟着飞身去了。
战况瞬间逆转。
这时,大阵中心的艾林和渥瑞尔却呆呆地站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有改变。
如果有人细细观察他们的话,会发现他们的每一根毫毛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
难道说,有一个更强大更隐晦的敌人藏在暗处
圣达迦终于发现了他们的异样,正待走过来询问时,突然有两道灿灿的电光从上空直坠而下。二人如受惊的兔子,惨叫一声向两侧跃开。
雷劫是他们的雷劫到了
电光如雨而至。
人群中,一个鬓发染白的老人从打坐中缓缓站起,昊日般的气息层层缕缕从他肌肤下散发出来。他远远看着在电光中起伏跳跃的渥瑞尔二人,目中闪过笑意。
渥瑞尔面目焦黑,心思惶急,奔走于电光之间有如一个顽皮的孩子。他也许狼狈,只是在他头顶,正有一抹淡淡的金黄氤氲生成。
老人远远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莹白如玉的手掌,缓缓道:“返璞归真,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他是在说渥瑞尔,还是在说他自己
没有人知道。只是在另外的地方,在同一时刻,也有人在说着同样的一句话。
第四卷我意弥合 第七十八章 逝水流香
更新时间:20051024 1:36:00本章字数:11928
玄云开,魔神至。
阿陵静静看着他的出现,心中百味杂陈。
这一切都要结束了过去多少悲欢多少苦乐多少难过与期盼都要结束了
对此一役后,不管是非成败,和她相关的故事都将结束,这一段凄迷曲折的历史将画上休止符。
想着想着,嘴角露出笑容,眼睛却流下泪来。
天上的月已经被魔神带来的乌云遮住,没有人能够看到她脸上的泪珠。
她,催动萧楚的身躯,缓缓向前迎上去。
“你来了。”她传音到。即使魔神到来所带出的隆隆雷声,也掩盖不住她的声音。
摩裘斯从黑云笼罩中现出身形。阿陵从他身上已经丝毫看不出凤兰的影子,一件黑漆漆的兜头长袍,无带无履,面目隐在阴影中。阿陵知道,他的眼睛闭着。
他的眼睛闭着。对于他这么高阶的神祉来说,睁眼与闭眼没有什么差别,仅凭体外灵念的追溯,就可知晓一切。
大陆上,任何拥有暗元素的地方,都躲不开他的侦察。
他之所以闭着眼睛,是在隐匿他的紫睛魔瞳他的致命武器之一。
在原世界,据说普通的人类哪怕被他这双紫瞳看上一眼,都会灰飞烟灭。那是成年的他,而在这个世界里他才出生四千年,不知紫瞳的力量修到什么地步。只是阿陵下意识地不想去看他的眼睛。
世界是轮回的,这里的他注定要参与到创世过程之中,若萧楚等人创世成功,他将被带入到新生的宇宙中去,铸造那同在过去与未来的自己。若创世失败会怎样呢
萧楚等人会被打入魔界,而他,这破坏的种子,将被乾坤定强制打散,永归混沌。
从另外的一个角度说,若此役摩裘斯击毁了明王的肉身,那么,就等同于消灭了自己。
这是一个非常荒唐也是非常真实的现实,只是他不懂这些,也不可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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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陵直觉他在探查她的信息。她也没有打算永远隐瞒此非萧楚而是阿陵的事实。在他面前,怎么可能隐瞒得住。
摩裘斯开口了,声线低沉阴柔,隐约中还有些凤兰的腔调:“你和你背后的女人走开,我不想与女人动手。”
阿陵叹道:“即使搭上科特卡的性命,你也要复活,你能告诉我,你在追求什么吗”
摩裘斯抬头,阿陵几乎以为他要睁开眼睛了,可他没有。
他又低下头去,道:“他的事,和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女人走开,本神的耐性是有限的。”
下方太极城里,威特尼斯的演说已经结束,正有千万到金亮的长线飞射出去,在城下百多万人中来回穿梭,逐渐织成一张无比复杂的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