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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打断了她。他似乎从重星的话里察觉到某些信息,“你说十七年前,十七年前她”

“她是个魔仙,你跟她接触过的话,你应该就会察觉到,”重星说,“但是,关于她,我知道的,我所不晓得的,能说的都只有这些”说着,她又接着自己方才的话语说了下去,“埃以碧儿虽然十七年前就想撮合你们,但是后来因为别的事情,她就没有时间来做这件事了。可她并没有忘了你们,还时时把你们的事情挂在心上。也许你觉得这个结果,让你难以接受,但是她真的不是因为有心害你们,才做这样的事的。”

“我知道,”加奇得淡淡说道,脸上的表情彰显着一种不悦地承认,“可是,”他停了停,又说,“为什么偏偏会用这种方式。”

“那是因为她觉得对你这样的人,只能采用这样的方式,”一语未了,加奇得竟有些怒,吼道:“这是什么话,他把我当成了什么”但是吼过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怒气用错了对象,忙跟重星说了句抱歉的话。但是重星不大介意,又说道:“十七年前,在医城,有一对恋人,因为诅咒,而无法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结合。埃以碧儿当初为了帮助他们可是煞费苦心,不过到头来,他们也算是苦尽甘来,能开心地生活在一起了。她可不是糊里糊涂地做事的,那是她以为你糊涂得不可救药了,才出了下策。”她刚说到这里,一阵敲门声传来,然后一女子的声音说道:“重姑娘,要添些茶水么”重星没有多做思量,就说了声“进来”。然后加奇得就见一女子推门进来,她一手托着一个大茶壶,另一只手拐着一个花篮,走到重星面前,问她“还要琴么”,重星说了句“挂起来罢”。然后这个新进来的女子就稍稍挪开琴,将茶盘放到案上。接着将琴抱起,挂到一侧墙壁上。之后,她对加奇得欠了欠身子,又对重星说道:“重姑娘,这花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么”

重星点点头,那个侍女会意之后便走到房间的另一侧,加奇得转身望去,只见这屋子的另一面墙壁上挂了无数只花篮。而且每一只花篮里鲜花怒吐,毫无凋零之态。

“重姑娘,婆婆还让我问,今天还见别的客人么”那个侍女挂完花篮后,又问。重星望了加奇得一眼,又对那个侍女摆了摆手,那个侍女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加奇得听得“婆婆”二字有些有趣,他料到所谓的婆婆,必是自己见过的那个老妪了。正想着,只见重星拎起茶壶向茶碗中倒茶,然后又将茶碗推至自己面前。加奇得一手握起茶碗,想起方才种种,忽然两眼紧盯着对面的重星。重星察觉到他目光中的异样,便说:“你真是跟我见过的其他男人不一样,难怪你是银虹城的王子,果然不一样。”

“你也很不寻常,”加奇得如此说着,他发现重星听得他此语,握着茶碗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加奇得喝了口茶水,然后又侧目瞥了一眼墙上的那些花篮,说道,“看起来,你是这画坊里的常青树,我想,我可以这样形容吧”

“我是被卖到这里的,”重星呷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说道,“前一段时间这里发生了点案事,很多姑娘被拐走了,而我就是那个时候被人拐卖到这里的”

“你家人呢”加奇得立刻问道,“那件事情已经完了,那些受害的姑娘应该都回到家人身边了”

“想回去的,自然回去,我不想回去,那我自然就留在这里了,”重星说到这里发现加奇得有话要说,又笑着说道,“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好,虽然倒不像是你说的常青树。可是确实,每天都会有人送花给我,没什么不好的。”

如此的语言,不禁让加奇得皱眉。因为加奇得很清楚,寻常人家的姑娘,正常人家的女孩,是不会以作画坊女子为乐的。“画坊女子”这四个字并不神圣,也不清白。虽然这画坊之地,是男人寻欢作乐之所,男人喜欢,却也只当这里是物品之类的喜欢。然而,这个重星,她是这画坊里的姑娘,本身就让加奇得觉得意外,而且

她的语言听起来有些矛盾,不一致的地方。加奇得忽然觉得这个重星与那埃以碧儿一样,也是个迷题。而且,有一件事加奇得很难不去在意,就是重星脖子上的项链,他再一次问起,但是重星依旧是那句“不晓得”。

“如果我说,那就是银虹城的王妃项链呢”加奇得问。

“什么意思,”重星抬眼看着他,问道。

“我的意思是,那就是银虹城的王妃项链,而且我确信,近二十年前,是我亲手把它戴到了我未来弟妹的脖子上,”加奇得说着,重星听后,立刻说道:“难道我长得像你的弟妹么”

加奇得摇头,重星似有些不解:“那你还”

“我不会认错,而且银虹城的王妃项链”加奇得说到这里,忽然看见重星两手伸到自己的脖颈后,轻轻取下了脖颈上的项链,递到加奇得面前,刚想开口,加奇得忽然摆了摆手说道:

“不,我认错了”

其实加奇得并没有再仔细去看那条项链,便说出了这样的结论。因为他很清楚,银虹城的王妃项链在一般情况下是解不下来的,除非那个女子成了真正的王妃。

凤遥

加奇得再一次心痛,哀戚的神色再一次蔓延在他的脸上。重星不由得摇了摇头,又将项链重新戴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慢慢说道:“你很后悔么”

什么加奇得愣了,他不知道重星话从何来。重星想了想,慢慢说道:“我从埃以碧儿那里听说了你们全部的事情,死者已矣,你还能怎么样当初妹妹不在了的时候,你就是这样一副神情,可是那个时候你还有一个姐姐,来供你憎恨。现在姐姐也不在了,你还能恨谁”

加奇得再次望向了重星,他确信眼前这个名字算不上是一个美人。可能在那些寻常人的眼中,她根本比不得方才那些老妪为其引荐的那些所谓的美人。她淡然的外表,不一的神情。而且,加奇得想,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在银落河畔,在那流星瀑布的旁边,她暴怒起来也是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她怎么看起来都不简单,到底是什么促使她

会乐于留在这里。

加奇得难以遏制自己疑惑的情绪,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

“重星,”她说道,随即又露出不解的神情,“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

加奇得摇了摇头:“我不是问你的名字,我是说,你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寻常。”

“我很寻常,至少现在是,”说完之后,她又意味深长地笑道,“至于以前和将来,我想我有这个权利,沉默。”

加奇得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但我却不晓得你的,”他一这样说,重星笑道,“如果不是那场疫症,你兴许便知道了,可惜”

加奇得诧异地抬起头,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她淡然一笑,又问:“你觉得那场疫症是从何而来呢”

不知道,加奇得想说,重星瞥见他的神色,又说:“你会不会觉得,所有的卜族魔仙都被诅咒了”

有这种可能,加奇得想,但具体到某一个人时,他又觉得这不可能。他皱眉说道:“神星王国里应该没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