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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起来。五伯这般财大气粗,还真有点暴发户地样子。

“五伯,要建学校就要搞得像模像样。”“那还要你说。全新的,新房子新教室新机器什么都是新地,就是师父要老的,呵呵”“五伯啊,这个学校。要对外招生,不要局限在柳家山和红旗公社,近亲繁殖啊,品种不好”五伯不理我这个“近亲繁殖”的古怪名词,问道:“为什么这是我们自己办的学校,为什么要对外招生。让人家把技术都学跑了”“五伯,你这个也是师父一样的毛病,不想把绝招掏出来教给别人。这个学校必须要独立核算,自负盈亏。不能办成子弟学校。不然的话,迟早办不下去。”五伯瞪起眼睛,很是不服。

我笑着继续做说服工作:“五伯,工厂要发展壮大,靠的是技术革新,保守是行不通地。不过我们可以给个优惠政策,凡是技术学校成绩优异地学生。可以优先安排在我们的工厂上班。对技术学校地老师。也要搞奖励制度,谁教的学生技术最好。数量最多,谁拿的工资奖金就高。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藏私了。”五伯仔细想了想,说道:“听起来是这个理。”我微微一笑,喝了口茶,不再说话。

五伯这人我可是太知道了,只要他认了这个道理,铁定会照此办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小俊啊,你在这里呢哦,五哥”正说着,七伯自外头急匆匆跑进来,满头汗水。

我“呼”地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七伯,出了什么事”刚才小青姐怒气冲冲跑了出去,我还真是很担心呢。

我的紧张倒将七伯吓了一跳,定定神,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小青说要去读书学会计,还说是你安排的”原来是这个。我暗暗松了口气。料必小青姐招架不住七伯和七娘地轮番“轰炸”没奈何,只得将本衙内推了出来抵挡一番。

“老七,小青想去读书是好事啊,我这正和小俊商量办技术学校的事情呢。”没等我说话,五伯已经先开了口。

“好事是好事,就是”面对五伯这个一贯强势的支书兼族长和我这个“大老板”本家侄子,七伯不自禁的有些畏手畏脚,说话也不利索了。

“就是什么老七,你也不要一天到晚张罗着给小青介绍对象。小青今年是十八岁吧也不大嘛,过两年再找婆家也不迟。以你柳晋平如今的家庭环境,难道还怕女儿嫁不出去”五伯虎着脸就是一顿训斥。

我不禁偷着直乐,难为五伯竟然有如此开明的思想,看来一个人地位不同了,看问题地眼光也会大不一样呢。

改革开放,最主要的还是改变了人们的思想和观念啊

七伯顿时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我瞥见门外红影一闪,鼻端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敢情是小青姐在门外偷听来着。听了五伯这段话,估计她悬着的心也就落下去了。

只是本衙内的心,却又没来由的悬了起来。

第181章 官场潜规则

接手“为民饭店”和“红梅招待所”用的是胖大海林海仁的名义。黑子在道上声名太响,不大合适在严打前过于招摇。因而无论是物流公司还是饭店,两头我都叫他躲在了幕后。

这个事情既然我出了面,供销社那边是一点问题都不会再有的,梁国强和陈立有先后进入常委会成为实权在握的副县级干部,对孙有道刺激蛮大的。老实说,前段时间孟宇翰貌似在向阳县站稳了脚跟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孙猴子有点摇摆的迹象。毕竟县委书记才是一把手,上头调了孟宇翰过来,摆明了对柳主任还有些看法,至少是不会在短期内让柳主任再进一步。让他这人精似的家伙冒险与孟宇翰作对,确实有点担惊受怕的。柳主任若一直能留在向阳县,问题或许不大,终归严柳系的干部在向阳县还是占据了许多重要位置。怕的是地区力挺孟宇翰,最终将柳主任调走了事,他们这帮跟得很紧的干部只怕没好日子过。好在我安排给他的差使面子上倒也不是与老孟作对,相反还有一点讨好巴结的意思在内,孙猴子这才安心了些。心想万一不行,咱不向孟衙内要钱还不行么

对孙有道这点小心眼,我心里明镜似的,也不点破。

这身在官场吧,总是“见风使舵”的人占了大多数,也不能指望个个都跟文天祥一样忠义无双。若我没法把事情做漂亮了,事到临头。也不能怪人家“树倒猢狲散”因此我叫他去“为民饭店”拉家伙演双簧的时候,孙有道着实犹豫了很久。直到成功挤走孟宇翰,老爸当真成了县委书记,孙有道才暗自庆幸,觉得真是没跟错人。

这回我和他一说,孙猴子自然屁话没得,满口应承。还问我要不要索性将门市部一楼也全租下来。我笑着拒绝了,眼下。我还真担心向阳县未必养得起这么大规模地一个饭店。

至于百货公司和集贸市场还有那几个厨师和服务员,拿到了欠款,自然也是无话可说。该留下来干活的继续留下来干活。

盘下老店子,再推倒重来,全面搞了一回装修,更换了许多家什,前前后后花了近两万块。黑子直撮牙花子,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个屁饭店值得花偌大价钱。

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生意会好起来的。到时就怕你忙不赢。哎,对了,叫嫂子来饭店上班吧,做出纳。”石秀丽读过高中,也算得个才女了。

黑子就笑笑,知道我有照顾他们夫妻团聚的意思。尽管还没结婚。估计也快了。

债主安抚好了,没人吵闹,公安局那边就好办多了。检察院那块,方金德还是比较好说话的,料必也不会往死里整。干嘛无端的去得罪马智宽啊。

至于法院,也无需特别操心。现放着梁国强这个政法委书记杵在那。谁也不是傻地。再说法院系统不比检察院,尽管人员编制是属于垂直管理,办公经费却是由地方政府拨款的。钱袋子捏在人家手头,腰杆子就直不起来。因而后世许多秉公执法地案例,主角大都是检察院而非法院,原因也在于此。

像这类案件,没有苦主,要低调处理通常都问题不大。

倒是说服梁国强花了些力气。

这个倔强的师父,不是不知道变通,实在不甘心放纵了孟跃进和马文才这两个臭小子。

晨练的时候。我就察觉梁国强心情不佳。黑着个脸,将一干徒弟和追随者吓得胆战心惊。堂堂一县的政法委书记。亲自带队搞晨练,这个事情本身就够雷人的了。这张黑脸再一板,许多人都后悔当初为何要跟着跑来凑热闹,身体受煎熬还则罢了,这个心理煎熬着实难受

“方法不对,再来”梁国强见我连劈了两掌,那块红砖还是好端端的,丝毫未损,就很不客气地呵斥道。

我眼看就要满十三岁了,大周天也练了许多日子,梁国强说我有了不错的内功基础,可以尝试练硬气功了。一开始地时候,劈的是悬空的红砖。那个难度不大,就算不练硬气功,我打了一年多沙袋,手掌上拳头上到处是茧子了,劈这么个两头支挂起来的破红砖,也不费什么力气,“铁掌”到处,红砖应声而碎。劈了几十天的空心砖,操场上到处都是红砖渣子,害得公安局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妈腹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