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不劳你操心。实话告诉你,这一次,我专程请了无极门当代掌教萧凡萧真人和他的两位同门师兄师姐来收拾你。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无极门”
那中年男子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似乎颇有些恼怒,又隐隐带着惊恐之意。
“无极门当代掌教难怪神念之力颇为强大”
便在此时,漆黑如墨的钵盂里,又响起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比先前中年男子的声音要苍老几分,也要低沉几分,带着说不出的威压之感,似乎此人生前,是一位手握大权的人物。
柳正立即微微欠身,换了一种语气,恭谨地说道:“是的,祖师。这位就是无极门当代掌教萧凡萧真人,是弟子专程请来帮忙对付妖魔的。”
合着这钵盂之中,竟然有两个不同的阴灵。后面这一个声音较为苍老的,才是宣明真君。
萧凡等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只是一个小小的钵盂里面,同时容纳着两个灵躯,这样的事情,以前他们连听都不曾听说过,如今亲眼所见,仍然觉得十分新奇。
“哼哼,凭这个金丹期的小辈,就想对付我威灵上人,你们是在做梦吗”
先前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十分恼怒地喝道,却是没有了刚才那股镇定自若的气度。
宣明真君却哈哈一笑,说道:“威灵老魔,要是在当年,你肉身未毁,神通全盛的时候,一名金丹期的晚辈,在你面前,固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但现在还是当年么你现在不过是一缕残魂而已,在这聚魂钵内苟延残喘,随时都有可能形神俱灭,居然还在这里胡吹大气,好不要脸”
被称为威灵老魔的中年男子声音更是勃然大怒,冷笑着说道:“臭道士,我是一缕残魂,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还不是和我一样,在这聚魂钵内苟延残喘一千多年了,你可曾占得半点上风”
宣明真君却不发怒,笑着说道:“威灵老魔,我是没有占到半点上风,但我有后辈传人,正在想方设法救我出去。你呢你的魔崽子在什么地方只怕早就被我们正道修士灭杀得一干二净了吧剩下你这么一个孤家寡人,还在这里发威。我真是替你可怜”
威灵老魔不住冷笑,说道:“臭道士,不要在这里自己哄骗自己了。你以为凭着你这些连金丹都凝结不起来的徒子徒孙,修为那么底下的筑基期小辈,就能把我们两个元婴修士的元神分开别做梦了我们俩早就注定要成为一对患难兄弟,一起生一起死。把你单独救出去,亏你敢想。”
一直静静听着他们对话的萧凡,忽然开口了,淡然说道:“威灵前辈,虽然我们以前确实不曾见过这种情形,但你又怎能肯定,我们一定想不出好办法来”
威灵老魔一怔,随即又大笑起来,很不屑地说道:“后生,如果是李泰兴那老不死的在这里,他说这番话,我就信了。你又算什么东西你是他多少代的徒子徒孙了”
文天和谭轩俱皆脸色一变。
威灵老魔嘴里的李泰兴,对他们而言,那是如雷贯耳。正是无极门第三十三代掌教真人,无极门后辈弟子,尊称为泰兴祖师。
听上去,这威灵上人竟然和泰兴祖师是同时代的修士。
果真算得是千年老魔了。
第680章召雷术
萧凡却并不动怒,淡淡说道:“前辈,泰兴祖师是我无极门第三十三代祖师,传到晚辈这里,已经是第六十四代了。”
“第六十四代”
威灵老魔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之响亮,甚至震得灵官伏魔大阵中的阴雾一阵阵的翻涌。
“看来无极门果然没落了,一千多年时间,传了三十代。”
威灵老魔的语气益发的不屑。
宣明真君冷哼一声,说道:“老魔,你不要得意。自从空间通道坍塌之后,这个界面已经越来越不适合修炼了。作为凡人,一千多年只传了三十代,合到四十余年才传一代,这已经很了不得了。你们灵感宗的传承都早已经灭绝,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哼哼,与其在这凡俗世界苟延残喘,还不如早日灭绝,省得丢人现眼。”威灵老魔却甚是嘴硬,随即又嘲讽地说道:“小辈,你们无极门现在靠什么传承啊肯定是给人看相算命,混口饭吃吧。真可怜哈哈,哈哈哈”
又仰天大笑起来。
忽然之间,一道银白色的电弧,自萧凡右手食中二指激射而出,瞬间穿透灵官伏魔大阵的屏蔽禁制,轰然在漆黑钵盂的上空炸响,银色电弧毫不客气地射入了钵盂之中。
“萧真人,不可”
柳正猝不及防,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不由得脸色大变。
只听得钵盂之中,同时传来两声闷“哼”。却是宣明真君和威灵老魔一齐发出来的。
“召雷术小辈,你是雷灵体修士”
下一刻,威灵老魔便愤怒地大叫起来。声音之中又是气恼又是郁闷。
听说雷电神通是灵躯阴鬼之类存在的天生克星,萧凡原本只是试一试,没想到一击之下,果然建功。两名千年阴灵都毫无抗拒之力。
宣明真君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痛快,痛快萧小友,再给这老魔来一下”
这位却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
“好啊,反正现在这个鬼样子,本座早就烦透了。姓萧的小辈。你够胆就再来几个召雷术,看看是本座先魂飞魄散还是宣明老鬼先灰飞烟灭。”
威灵老魔却也是个倔强的性子,紧接着便暴跳如雷,向萧凡叫板。
“萧真人”
柳正连忙向萧凡连连摇头。忽然亮出先前那块玉牌。虚空一晃,一道法诀射了过去,八尊五显灵官雕像同时亮起金灿灿的光泽,灵官伏魔大阵的威力骤然加强,一个淡金色的光罩,将八尊雕像都笼罩在内,顿时便隔绝内外,漆黑钵盂之中威灵老魔的咆哮声再也听不到了。
“萧真人。此事急躁不得,须得想个万全之策。”
柳正双眉紧蹙。忧虑地说道。
谭轩禁不住问道:“柳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谈到过,你们茅山派还有这样的情形。”
言辞之间,略有些不悦,似乎觉得以他俩的交情,柳正不应该把这事向她瞒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