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老头子那时也想不明白的是:妖兽他是见得多了,可是妖兽除了瞳孔以及爪子是银色的外,其余的部位都是黑得无一丝杂色的
可偏偏这么一只爪子鲜红,尾巴鲜红,甚至连翅膀也是鲜红的生物,真的是妖兽吗
而现在,一切才是豁然开朗
基拉,就是来自北方的幽暗森林,由一头暗系灵兽,以及一头火系灵兽交配而生出来的后代
暗系灵兽
火系灵兽
虎
龙
艾力克内心不由叹息了:
基拉,原来是由一头幽暗鬼虎,与一头独角炎龙交配而生的混种兽
“两天后”
会议到了最后,大厅里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面对夺梦者队长塞德里克的惊呼,海廷斯眼神冷漠,淡淡道:“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如今形势极其严峻,务必要趁早去惩治那些堕落的灵魂,两天后,也就是第三天,我们当然还有你们,就要立即出发前往纳亚王国。”
塞德里克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一反往日的温和平静,忍不住破口怒斥:“这算什么这算是命令吗我们夺梦者不是你们神殿的盟友吗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第三天出发老天,连让我们准备的时间都不够而且”
说到这里,他不由看向艾力克,看向这个自己的新领袖,正要替他说什么,可是艾力克却是立即挥手,止住了他,其实他知道塞德里克想说什么,而他自己,更是知道有些事,在出发之前是必须要做的
但他只是一脸平静道:“尊敬的两位教皇陛下,既然我的导师生前与你们签订了协议,而我们便是绝不反悔,必定会成为神殿最忠诚的盟友,与神殿一起,共同征伐我们共同的大敌。”
他微吸了口气,眼神古井不波:“而协议说上,六年过后,我们夺梦者不仅要成为你们的盟友,而且还要无条件地服从你们的指挥,在你们的领导下,共诛救赎教廷”
红衣主教科莱迪昂起头,眼里满是傲然:“没错,虽然对于尤里西斯阁下的死,我们神殿确实非常遗憾,但是协议上的条约,终究还是要执行。”
“我说了,我们不会反悔,也会服从你们的命令,因为我,必定会继续为导师生前的梦想而努力,况且现在的我,是夺梦者的领袖,更加要遵守当初的承诺。”
海廷斯眼神漠然,内心却是满意,道:“有艾力克阁下这番话,我们神殿自然再高兴放心不过,那么”他眉头微舒,正要说“两天后就立即动身”这话时,艾力克却是先他一步说话了:
“不过,即使这样,但很抱歉的是,两天后我不能随你们前去”
他眼里满是坚决,语气平稳而铿锵有力,每一字都说得极为清晰,仿佛能够直入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因为我还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而这件事,便是与我的母亲有关”
没等神殿作出反应,艾力克又冷冷补充了最后一句:
“我要找出我的母亲”
一时间,神殿的骑士,主教,甚至教皇,都不由沉默了。
然而很快,他们的内心,却是冷笑了。
自从圣阶唤魔师尤里西斯死后,如今的夺梦者已经不同往日了,根本对神殿造不成什么大的威胁,因此虽然艾力克语气里满是决然,可那神圣教廷的红衣主教科莱迪却第一个冷笑道:
“原来艾力克阁下还有重要的事尚未办妥,但很抱歉,即使你的事是与你的亲人有关,但是与目前严峻无比的形势相比”他语气里带有毫不掩饰的不屑,“你的事,终究只是私事,可征伐救赎教廷,却是最神圣不过的大事”
其他两名教皇虽然没有接话,可是神情冷漠,很明显就是默认的意思。
“是吗但如果我不依呢”艾力克脸色越发寒冷。
大厅里,顿时陷入了无尽的寂静,静得仿佛掉下一根头发都能听见。
神殿的人都是不由一怔,没想到此人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他们早已经知道,艾力克这个夺梦者的新领袖,并没有圣阶实力,因此这个会议从一开始到现在,神殿的人都没给过唤魔师阵营好脸色看,内心已经认定这些人必定会被自己稳稳地掌握住,根本没多大的反抗能力。
其实这的确是事实。
艾力克如今虽然魔物双修,而且都已经九阶,算得上是当世的绝顶强者了,但是终究还没有到达圣阶。
纵使如此,可是神殿那一方,却忽略了一点。
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红衣主教见海廷斯以及对面的光明教皇卡斯特罗都脸露寒霜,内心顿知这两位教皇也是极为不满,不由冷笑一声,语气更加高傲:“艾力克阁下,我认为您最好搞清楚目前的状况,虽然你是我们神殿的盟友,但是你要知道”
他才说到这里,就猛然发觉眼前的艾力克,身子竟陡然一闪,他只觉得有种眼前恍惚的错乱感,嘴里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瞬间,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一只冰冷无情的大手死死地掐了起来
艾力克单手把红衣主教科莱迪举在半空
被掐住咽喉的科莱迪,嘴里就连半点声音都不能发出而在艾力克此刻的眼中,念动不了咒语的驯兽师,哪怕是九阶,也与一个待宰的羔羊无异
如今的艾力克,已经是九阶武士,只要手指稍稍再用力,这个趾高气扬、当初在地下牢里还差点毁掉艾力克的红衣主教,转眼就能命丧黄泉
众人大骇,包括塞德里克以及伊芙他们在内,根本没想到艾力克竟会如此冲动,他们都很清楚,这样的行为,就相当于公然挑战神殿
塞德里克等人虽然很是不爽神殿,但是实力毕竟不及别人,被控制被蔑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是内心却是不由万分着急:
艾力克难道想现在就与神殿翻脸吗
其实,艾力克并不想挑战神殿,也根本没想到什么翻不翻脸
而大厅里的所有人,不管是神圣教廷,光明教廷,还是塞德里克他们,都忽略了最重要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