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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的话”。

“市里公开了市长、副市长的分管事项及电话号码,还要求各单位在房山市政府公众信息网上设置行政权力公开透明运行专门网页。”

“市直各单位正在努力工作,逐步公开权力清单。目前已经完成的,有19个部门下一步,这项工作会推广到各区县去。值得一提的是,我市民政局将每项权力流程都细化为39项。从行政权力的名称、法律依据、受理条件、办理条件、申报资料与标准、审查环节,到主办科室、协办科室及其职责,到承办人、审查人、审核人、复核人、主管局长、局长的处理意见,到收费依据、工作时限、公开范围、服务承诺,到每个环节的监督部门、监督环节、投诉举报途径及对承办人的责任追究,全都囊括其中让老百姓一目了然,受到了市民的热烈欢迎,目前反响很大,呵呵。”

周数微笑着结束了自己的话,他知道自己说得已经够多了,抢了领导的镜头,不是自己找难看

周兰兰却淡淡一笑,沉声道,“我们刚到房山的时候,当街采访了一些市民,得到的结果却与周局长说的有些差异。一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市民说,他们认为市里这就是在搞形式主义,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政务公开真正接受群众监督譬如有市民表示:很多单位都在走形式,他们有一个绝招,就是牢牢抓住对制度的解释权死不放手。一旦对自己不利,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周兰兰这话一出口,邹同心里不高兴,似乎忘记了自己正在摄像机的镜头下,几乎是下意识地摆了摆手沉声斥道,“周记者,有些不安分的人的话是不能相信的,他们这是在恶意造谣,你们有没有他们的影像资料放出来我们看看,周数,马上给办公室打个电话,让公安局的邢永生协助我们查一查”

周兰兰面色一遍,也沉声道,“那不行,邹书记,我们不能公开人家的资料。我们有我们的新闻纪律,我们有权力保护被采访对象的个人隐私与人身安全”

邹同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还处在央视记者的摄像机镜头下。他皱了皱眉低低道,“周记者,刚才这一遍还是废弃了吧,刚才我那些话不合适录进节目里去”

周兰兰撇嘴一笑,淡淡道,“我倒是觉得录的挺好的,没有必要再录第二遍了感谢邹书记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们告辞了。请邹书记放心,有些不合适出现在节目里的镜头,我们会删减去的。但是,市民真实的声音,我们是必须要保留的。否则,我们的节目岂不是全部成了给房山市委市政府唱赞歌”

周兰兰要走,自己刚才那一段话进了摄像机,邹同怎么肯放她离去,双方就僵持在了邹同的办公室里,气氛显得有些充满了火药味。

周兰兰作为央视的一线记者,再加上家里有些背景,所以也没怎么把邹同这个市委常委和房山这个地级市放在眼里,再加上开始见面时邹同的“好色表现”让她心里很反感,所以她的性子也起来了,丝毫不肯让步。

如果邹同知道周兰兰心里竟然认为他好色,没准会被气得吐血。他的表现,不过是面对一个美丽年轻女性时一个男人的正常表现。

恼羞成怒之下,邹同拂袖而去,却吩咐人将周兰兰三人给关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不允许他们离开。嘱咐周数跟周兰兰三人交涉,一定要让她们交出录像带或者重录节目。

擅自“扣留”央视记者,这周数一看事情不妙,就暗暗提醒邹同,是不是应该向市委安书记汇报一下。邹同没好气地摆了摆手,扬长而去,“你跟安书记汇报吧说说她们的情况,她们这样子摆明了是来找碴的”

周数无语,望着邹同气呼呼离开背影皱了皱眉,他明白,邹同这肯定是亲自找安在涛去了。自己如果再给安在涛打电话汇报这事儿,肯定会彻底得罪邹同。这种让顶头上司忌讳的事情,终归是不能做的。

竟然被关在了房山市纪委书记的办公室里,由市纪委的几个工作人员给监视着,周兰兰三人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不过,生气归生气,其中一个女记者王晓萍也暗暗有些奇怪地向周兰兰低低咬着耳朵,“兰兰姐,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是故意找他们的茬吗我们是来做正面报道的,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吧”

周兰兰淡淡一笑,却没有解释什么。王晓萍见她不肯说,也就叹了口气,又道,“我们得想办法跟台里联系一下,他们太可恨了,竟然敢非法扣留我们”

周兰兰清澈如水的目光投向了窗外,目光摇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八卷砥柱中流 第642章女记者和安书记不得不说的故事上

“小涛,妈妈和竹子要回国一趟,去参加我堂兄儿子的婚礼。人家都给我说了好多次了,打了好几次越洋电话,我要是不回去的话,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电话里,安雅芝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安在涛皱了皱眉,轻轻道,“妈,我是盼着您回来的。但是回来就回来好了,没有必要为了他们那个什么婚礼专门跑一趟吧”

安雅芝笑笑,“也不是专门跑一趟顺便回去要看看你,看看小菊的孩子,我这当奶奶的,还不留在媳妇身边帮着带带孩子心里不踏实的。”

“妈,您忘了以前”

安在涛的话还没有说完,安雅芝就轻轻叹了口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小涛啊,人要往前看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也不能怪谁。总之你现在大小也是一个领导了,心胸要大一些嘛好了,长途电话贵呢,妈妈挂了啊,三天后的飞机,你不要去燕京接我们,我都跟孟菊和晓雪说定了。”

说完,安雅芝就挂了电话,再也没有给儿子留出“反驳”她话的时间来。

安在涛叹了口气,暗暗摇了摇头。心道,既然母亲都想开了,自己又何必跟那些势利小人一般见识正如母亲所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终归不能带着仇恨一辈子。况且,安家母子与安家人的恩恩怨怨,还远远谈不上什么“仇恨”二字。

安雅芝父母的老家在高览县马桥镇安家村。虽然安家在当地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但因为安雅芝未婚生子,安家人都引以为耻,自打安雅芝的父母相继亡故后,安家人就跟安雅芝母子断绝了往来。

安在涛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年在他上大学之前,安雅芝为了分到滨海二中母子俩居住了十几年的那套房子,为了缴纳数千元的集资房款,因为手头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她便厚着脸皮去了一趟老家,想找老家的几个亲戚们借点钱,但却被羞辱了一顿哭着回到滨海。要不是安在涛接受了民泰老板路逢春的那一笔一万元的助学款,安在涛母子连现在那套房子也住不上。

安在涛大学毕业后,进了滨海市委工作,成了当时滨海市市委书记杜庚的秘书,那一年,安在涛和未婚妻夏晓雪曾经陪着安雅芝回过一次老家,参加了一次安家亲属的婚礼。安在涛现在回想起那时,在想想现在,恍若隔世,一时间心情感慨情怀激荡不已。

只要母亲高兴就好。安在涛收敛心神,默默地想着。

突然,办公室的门外传来密集地敲门声,安在涛一怔,皱了皱眉,心道是谁这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