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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已经怀疑,瞅着杨瑞雪这样。就只觉得做作。

想着她热孝之中,就做了弟弟的外室,并不是本分女子。今儿也是。晓得这边没有女眷主持内宅。还直接来求见,短了规矩。

杨瑞雪见李鼐只是看着自己儿,并没有反应,心里只能埋怨这人太老实了。怕是自己不说,他也想不起遗产之事儿。

“大爷,有句话不知当提不当提。”杨瑞雪心里盘算一番,说道。

李琵见她收了眼泪,正经许多,想要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就顺着话说到:“既然你是李家的表亲。有什么不能提的。”

杨瑞雪叹了口气,道:“原本我该写信问过表舅大人的既然大爷进京,先寻大爷拿个主意也好。不是别的,就是我们杨家江宁那几处产业。照理来说,既是表舅大人为我在京中置办了嫁妆,那边的产业孝敬表舅大人也没什么,但是杨家并非只剩我一人,上头还有兄姊两个。娘请既以故去,那边的产业总要有个交代,要不然兄姊以为我私吞了娘家产业,怪罪起来,我哪里承受得起”

李鼐听提及这个,心里有些尴尬。

李家私吞杨家珠场同银楼之事儿;他是晓得的,但是也不好在面上显出来的。

杨瑞雪见李鼐仍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心里有些着急。忍不住说道:

“我那哥哥是曹家人,嫂子是曹府大管家长女;姐姐姐夫在十三阿哥府当差。因不是同母所出。他们两个本就对我存了偏见,要是真以为我独吞了娘家产业,说不得真要闹起来。”

李鼐虽没有出仕,但是自打十几岁就跟在父亲身边,什么话没听过,自然能行出其中的威胁之意。

只是没想到,这杨氏身后还牵扯到曹家同皇子府,李鼐原本想要找曹颙商议杨氏之事,现下也改了主意。

他嘴里含糊了几句,很是客套。送走了杨瑞雪。

杨瑞雪以为说动了他,带了几分的意,出门上了马车。待到了马车之上,想起那个看着和气、言谈之中甚是狠厉的李煦,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随即她又宽慰自己想多了。早年在南边眼界窄,以为曹家、李家就是权势酒天;到了京城,见识了旗人富贵,才晓得在京城人眼中。李家实算不上什么分量”

曹颙只在京城停留了一日。次日一早就出城,去了昌平庄子。

同行的还有兆佳氏、翡翠、四姐、五儿几个小,尚书府那边已经烧了“五七”兆佳氏原就想着这几日往昌平寻李氏的。晓得曹颙正好回来。就带着翡翠同两个女儿随着出城。

静惠要照顾两个女儿,还要管理家务。离不开。春华因上个月宝蝶姨娘之事,得罪了兆佳氏,兆佳氏才不会待见她。剩下个素芯。兆佳氏也舍不得带走,毕竟儿子读书,身边也需要人照顾。

因此,三个媳妇,一个没带。

虽说玛尔汉上了岁数,但是毕竟身份地位在那里放着,算是兆佳氏娘家侍仗。如今老人家过世,兆佳氏也颇受打击的模样,看着倒是老实许多。

加上家里就只有她同李氏两个年龄相仿的长辈,两人凑到一起,说起早年在江宁的往事,也是各有喘嘘。

曹颙虽不待见她,但是想着远赴青海的曹颂,也无法与之计较。

山庄岁月,倒走过得太平。

转眼,到了四月初。

方种公带着七娘到庄子边来辞行,香草已经知道七娘回乡之事。虽说舍不得,但是关系到七娘的终身大事,又是方种公做主,香草也不好说什么。

她忍着眼泪,拿出个大的素缎包裹。送到七娘手中,道:“这是前两年开始给你预备的,原想要做得精细些。但是手艺有限,这些日子有有些赶工。多少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七娘不要嫌弃才好。”

七娘有些好奇,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看,就听香草说道:“快开打来。试试看。因想着你身量要长,所以做得大些,要是不合身,这两日我给你修改。”

七娘听了,打开手中包袱,入眼就是红灿灿的。是个锦绣嫁衣。

七娘见状,已经扑到香草怀里,哽咽着说道:“香姨,香姨”香草听得辛酸,摸着她的头。道:“不跟香姨置气了早知道你这就跟你爹回乡,当早接你回来。”

七娘将头埋在香草怀里,哽咽着说道:“都是七娘不是,不该同小娃娃争香姨。

阿爹老了,想要回乡,我不得不从,但是也舍不得香香草同她生活几年,看着她从黄毛丫头长成个婚婷少女。也是满心舍不得。但是福建同京城,数千里路;这一别。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相见“对于方家父女,曹颙心中不无愧疚。他们本是在江湖上自由自在的闲云野鹤,为了自己的私心,滞留京城数载。

临别之际,除了银钱这些外物,曹颙还给方种中预备了一份礼。

翻着手中匣子里的几本书,方种公的手微微颤抖。这是皇家收藏的医术典籍,世人向来只闻其名,如今竟然落在自己手上。

“曹爷”方种公抬起头来,看着曹颍。只觉得不是一个“谢”字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方老,虽说福建同京城甚远,但是往后有事儿的话,还别忘了曹某这边。魏大哥同香草嫂子同七娘感情甚好,曹甲同七娘又有师徒之名。大家都不放心她。”曹颙说道。

方种公想到自己年近古稀,家乡那边亦是亲族凋零,撂下手中的匣子。抱拳郑重道:“如此,小老儿就谢过曹爷了。”

曹颙见他应下,心中松了口气。不是没有想过劝老人家在京城择婿。但是这时候的人讲究“落叶归根”老人家执意回乡,除了女儿亲事,还有自己的后事。

听七娘早年所说,方家只是平民。方种公早年又在江湖上,要是得罪了官府,或者惹了什么仇家,但凡能得到消息,曹颙也能帮衬一二。

方种公感念曹颙这番好意,心里甚是领情,但是想着女儿同曹甲的师徒名分,心里也颇为担忧。

方种公老家在闽东,那边同京城习俗不同。

京城是天子脚下,旗人尊贵。阀东那边,民风彪悍;住的多是客家人同福建山民。在他们眼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私下里,他们都称呼满人为“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