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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百岁的命数。”

李氏见她撒娇,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道:“都多大了,还这么爱撒娇都是亲家太太纵的你,当什么媳妇多年了,还跟小女儿似的。”

“所以是女儿命好,出嫁前有母亲疼我,出嫁后遇到个好婆婆。”曹颐笑着说道。

李氏犹豫了一下,道:“她终究是你嫡母”

曹颐微微撅嘴道:“母亲不要女儿了”

“傻孩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只是当年做亲时,你同二房的关系并没有瞒着亲家太太同姑爷。不管当年有什么恩怨,你是做晚辈的。也只能退让几分。要不然,弄僵了关系,岂不是要背个不孝的恶名”李氏带着几分担忧道。

曹颐低下头,轻声说道:“母亲放心,别说婆婆不会这般说女儿,就算旁人说女儿不孝,婆婆也不会依的。什么恩啊,怨啊的,女儿才懒得想。女儿只记得母亲疼我。旁人如何说,又干女儿何事”

李氏晓得她是外柔内刚的性子,见话说到这个地步,便不再啰嗦,只是摩挲她的头发,叹了口气道:“既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盼着你好罢了。

曹颐拉着李氏的手,贴到脸上。展颜道:“女儿晓得。女儿心里泛酸了,如今母亲添了女儿,往后就要少疼女儿几分了。”

句话,引得李氏笑了,道:“小时候不见你拔尖,如今晓得拔尖了”

曹颐笑着说道:“今日才发现。不仅母亲好,姐姐也委实好。我都这么大了,见太太疼文绮,还跟着吃醋呢;当年我到母亲身边,姐姐却只是跟着疼我”

“你这三丫头,就是嘴硬罢了。还说吃文绮的醋,见了她,从头问到尾,生怕她受了半点委屈的是”李氏笑着说道。

前院,曹颙领着两人逛了一会儿,曹頫就去寻钱夫子去了。

虽说两人上次会试都落地,倒是生出几分交情来,曹頫打小就仰慕伯父方正,对于颇具古君子风的钱陈群也是真心乐意结交。

曹颙这边,则是拉着塞什图下棋。

两人的心思,都不在棋盘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

塞什图这边,因讷尔苏的关系。也留心西北军中。说起京城的一个传言,说是十四阿哥到西北,还没有出战,前锋部队就被准格尔人打了伏击,损失惨重。

曹颙闻言,有些意外,看着塞什图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传出的话”

塞什图想了想,回道:“月初就有了,开始还影影绰绰的,后来就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四川总督年羹尧立了大功。”

曹颙这边,不禁有些皱眉。

如今打战,都是朝廷这边制定出兵的日期,前线的官兵只有遵命的。并没有听说有兵马出征的消息。怎么就有战败的传言了

他正疑惑不解,就有管家进来禀告:“大爷,大姑爷来贺寿,已经进了庄子”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二十五章 惊觉

这次相见,孙珏已经不是前日模样

看到孙珏如沐春风,曹颙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被李家算计成这样。还丝毫没有察觉,反而如此惧钝。这个表哥堂姐夫,真是比看起来的还草包。

孙珏虽在曹颙、塞什图面前笑着。心里却是有些没底。

昨日从曹颖那边要回的五百两银票,花了六十两银子,付了一年租金,租了的一个小院子,又花了几个两添置了几件新家具。

至于侍候的人,因心有顾忌。为防万一,不愿沾上孙家的边,又不能出面买下人,只能花了十来两银子雇人。

再加上给夏蝉买新衣,留下点银子零花,七七八八,又花去一些。

孙家虽不是豪富,孙珏也是没吃过苦的。

这安置个外宅,就花去了两百多两。剩下两百余两,想着曹颖提及近期往国公府走亲戚,孙珏使人赎回几件头面首饰,又去了一百多两。

京官的俸银禄米,按照规矩是一月、七月发。像那些京堂的俸银。自然没有人敢拖延,下边的司官,可是就要且等。不到月末,户部那些小鬼才不会叫他们如愿。

如此一来,孙珏家里家外两处宅子七月的生活费,还得留下。

这能给曹颐买寿礼的银子,就有数了。孙珏早早地到了琉璃厂,挑着看着古朴的围棋子,买了一副,花了几个两银子。

实在是觉得拿不出手,他又叫人往稻香村买了几盒寿桃。

说起来,从曹家的铺子买东西往曹家送,也是可笑,谁叫京城中。就这个卖地火。上等寿桃二两银子一盒,带上几盒也体面。

寿礼有了,再加上他亲自前来道贺,也应该挑不出什么。

没想到,却是遇到塞什图,孙珏自然要犯嘀咕。

塞什图是国公,还屈尊前来。给大舅子贺寿,那就显不出孙珏分量。

塞什图哪里会想这么多,看着孙珏,想到讷尔苏,对曹颙说道:

“要是王爷也在,今儿就算齐全了。”

曹颙道:“王爷一直惦记出去看看此次也算了了心愿。只是西北苦寒,王爷倒是已是三月,天气转暖。等到了秋冬,却是苦寒得紧,到时候他就回想着京城的好了。”

孙珏在旁,不以为然,道:“户部、兵部、吏部,多少个大人,盯着西北军需供应。有位皇子在,无人敢怠慢。王爷虽比不得皇子,也是多罗郡王,吃不到苦头。”

曹颙听了,但笑不语。

坏就坏在这三全部上,若是一全部负责,那怕担当干系,自然十分尽力。掺合的人多了,敢捞的人就多了,真正办事就少了。

就算贵为王爷又如何当年皇帝亲征噶尔丹时,不是还差点因断了军粮供给,饿死在塞外么

堂堂一国之君,都有人敢算计,更不要说十四阿哥只是一个皇子阿哥。

塞什图显然比孙珏通透,但是他生性不多言,便也不说话。

孙珏在旁,见他们两个不反驳,生出几分得意,将衙门里这几日听到的各种消息又卖弄一遍。

真是小丑一般,曹颙端着茶盏,想着孙珏被骗去的那九千两银子。

既是说好三个月既还,不知他会用如何借口,让杭州那位表叔送银子进京。

杭州,是曹颙幼时的落难地。

即便过了多年,曹颙也不远想起那个地方。当年噩梦留下的后遗症。就是别人提及西湖,他就会觉得膝盖发酸。

因此,对于执掌杭州织造府的那个表叔,曹颙也鲜少主动打听。

但是,多年以来,还是影影绰绰地听了不少消息。

听说孙文起其人,办差恭谨。行事小心。这十几年来,虽说无大功劳,但是却也挑不出错来。

同曹家的奢华,李家的浪费不同。孙家的日子是勤俭持家的。

当年曹颖出嫁,陪嫁的物件同银钱总计五、六千两银子,孙文起还直说太过了。

从孙珏进京后的花费,也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