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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乐融融,全无骨肉刚刚相认的生疏。

等到永亮回京时,左住与左成两个,还正经的送出好几里叔侄才“依依作别”旁人都没说什么,天佑却是看不过去,事后拉了左成问道:“那人外憨内狡,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就算得于亲戚名分,不能避而远之,也不用往前凑合啊”

打小一起长大,跟自家人一般无二,这一下子蹦出个外人“叔叔”,使得天佑有些看不过眼。

“不过是给个笑脸,说几句好话,又不能掉下块肉去。若是得罪了小人,背后嚼起舌来,将我们兄弟说成是仗势凌人,份反而影响义父名声。”左成道。

天佑闻言,有些意外道:“你们兄弟既不跟他争爵,也不争家产,他还如此不晓事”

左成犹豫一下,道:“以防万一罢了。听大管家说,宁家剩下的几处庄子,最大的一处是先头祖母的陪嫁。因外家势弱,子弟不在京中,所以也无人追讨这份妆田,就把在宁太太手中。许是她也心虚,才开口闭口让我同大哥回去住,估计是怕我们提出要那出庄子。”

天佑听了,皱眉道:“宁家家产还罢了,既有长辈需要奉养,还有嗣子嗣妇尽孝,你们兄弟又不缺那几个钱,便宜了他们就是:可若是宁伯父生母妆田,就是宁伯父私产,本就当是你们兄弟的。他们若是知道分寸,理当归还,还要借此生事不成”

左成稍加沉吟,道:“宁太太虽有些拎不清,永亮却算是半个明白人。即便他有贪心,在清远城待这几日,也能脑条清醒不少”

左成所料不假,宁太太是舍不得那个庄子,可是 在永亮的苦劝下,最终还是使人将田契送到清苑。

田氏听说是婆婆的遗产,颇为郑重地收下又吩咐左住、左成兄弟写信给宁太太与永亮致谢。

三十顷上田,宁太太与永亮慷慨过后,心里都跟着肉痛。

却是没过半月,永亮在衙门中,就接到十三阿哥传召。

王驾静对答,永亮虽有些紧张,却也回答得周全仔细,并无不妥之处。

十三阿哥见他如此,颇为满意,道:“怨不得曹颙专程在信中举荐你确实有几分真才实学。”

退下去时,永亮直觉得脚下轻飘飘的,狠狼地掐了自己虎口一下。

三十顷上田又能怎样,即便卖高价,也不过两万多银子。旁人就算掏出这些银子,也换不来总督大人的举荐,摸上总理王大臣的门槛”纳兰富森回京,雍正的训斥的旨意也就下来。

曹颙怀疑雍正是习惯性“吆喝”,这半年功夫,绿营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便唯有不足,也是瑕不掩瑜。

只是既然皇上说你有“过”,那“功”也就是过,曹颙“请罪折子”的态度很是诚恳,年经历简,初涉军务,见识不足,辜负皇恩还好雍正还没糊涂,没有再就此事发辉,反而还淡淡地赞了两句赐了两筐葡萄下来。

进了八月,天气转凉,快到中秋节。

曹项、曹頫使人送了两车节礼来,从曹项的宗书中,曹颙得知,兆佳氏与静惠已经开始收拾行里,并且在董家订了内务府南下的船,等到天望百日后,婆媳二人就要带着孩子南下往江宁。

这件事,曹颙已经听曹元提过,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曹頫写了一封私信给曹颙,提及等到兆佳氏南下后,想要谋上一任外任,经过打听,刚好知道有两个差不多的缺,山东六品通判,还有山西从五品知州,请堂兄帮忙参详参详。

曹颙惊诧不己,实不明白曹頫为何会有了想要外放的心思。

这个堂弟对仕途并无太大兴致,在六部当差,也不过是点卯罢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是与曹项兄弟之间有了矛盾还是在衙门中受了欺负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心想事成

也不知是不是曹頫有意安排,来清苑送节礼的几位管事,其中有一个叫秦耕的,是曹頫身边得用的长随。

“你来之前,你们爷有过交代没有好好的,怎么又想起外放了”曹颙使人叫来秦耕,问道:“是衙门里有人欺负上门,还是家中有什么不对”

“回大老爷的话,衙门里还好,府中也太平。小的出京城前,我们爷曾吩咐过,若是大老爷问及我们爷想要外放的缘故,就让小的实话实说。只说是老太太去了二老爷处,京里还有四老爷坐镇,正是我们爷松乏的时侯。要不然过了这村没有这点,说不定一辈子就要拘在京中。”秦耕说道。

曹颙听了,不由莞尔。

这也正像是曹頫能说出的话。

以曹頫的心性,本不在官场中。只是男儿长大,有养余糊口之责,他便也踏上仕途。拘在六部之中,也是难为他。

想到此处,曹颙心下安定,摆摆手打发秦耕下去,开始仔细思量此事。

通判是正六品辅官,在知府下掌管田地、水利、诉讼、粮运等事项:知州是掌印管,散州只辖一地,职责同知县差不多,直隶州下辖数县,职责同知府相类。

前者能磨练心牲,后则可熟悉制度。

即便不说品级高低之区别,曹頫属意知州之职。

掌印官胜在自在,不必像辅官那样分出一半心思应和主官。更不要说山西如今正是伊都立治下,曹頫过去一任,也不必担心受人欺负。

至于曹頫阅历有限能否胜任一地父母,曹颙倒是不担心。只要聘几个好师爷,就出不了大纰漏。

曹颙这样想着,却也没有直接替曹頫那主意,而是将二者的区别、责任在回信中一一列了出来,让曹頫自己个儿拿主意。

写完信,曹颙又开始操心起来。

要是曹頫从京里找不到合适的师爷,是不是从总督府这边拨几个过去,随即曹颙又觉得自己多事,曹頫即便是最小的堂弟,今年也二十四,不是奶娃娃。

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混过好几处衙门数日后,收到曹頫的第二封信,曹曹颙是哭笑不得。

曹頫信中,先是感谢堂兄的支持,而后便是厚着脸皮要人。请曹颙帮忙,聘几位老成的师爷随他赴任。至于京城那边亲戚们荐的人,他是一个不要。

既是出去享受轻松,可不愿意再请个大爷压在头上。

曹颙虽嗔曹頫性子太惫懒了些,却也是瞧出,自己这个小堂弟确实只当这一任外任是散心,没有经营官场的意思。

一时之间,曹颙真不知该羡慕,还是担心,羡慕曹頫淡薄洒脱的心性,忧心他对宦途如此不经心,到了地方上会失了小心出纰漏。

不过,曹颙并不是杞人忧天之人,担心也只是转眼之间。

有几个哥哥在,就算曹頫在任上真出了批漏,也能护得住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京城,曹家,东府。

拿了堂兄的名帖,又送出去三千两银子,曹頫终于补上了山西蒲州知州的缺,这才松了口气。

现下主管吏部的是十三阿哥,以曹家同十三阿哥的关系,若是曹頫去走十三阿哥的门路,说不定只是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