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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不多的小伙伴,是四川富绅家的庶女,为嫡母不容,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被悄悄带出来卖给了路过的人贩子,直接被带到数千里外。

加上这些年,所见所闻,嫡庶之争,就是各种事端的缘由,其中最不缺的就是毒辣手段。

窕娘虽没见过嫡母,可是在她看来,娘亲柔弱本份,这样的妾室都不让进门,那嫡母也是传说中的“悍妇”,父亲进京后,就失去音讯,也就解释得通,想必是被悍妻辖制。

她如何敢自投罗网,她只能私下里打听同马家的事,曾听人提及过马、曹两家的交情,以及曹颙的为人

花厅一角,赫山有些不好意思地纳兰富森道:“大哥别恼,老弟也是实在没法子朝廷的俸禄,大哥也晓得,那三瓜两枣的,哪里够嚼用偏生皇上又是眼里容不进沙子的,大家伙儿都不敢伸手,只好也另外想辙。兄弟们才安排了这个席,想着大家伙儿多吃两回酒,拉近拉近交情再开口,曹大人抹不开情面,说不定就肯援手了并没有其他坏心,想要算计哪个”

纳兰富森不赞成的摇摇头,道:“孚若并不是刻板之人,你们要央求他帮忙,直言就是。大若是他能帮的就帮的,要是他帮不了的,吃两顿酒也帮不了。拉交情,就要送女子这样反而生分外道,损了当年一起当差的情分。孚若真有心收外宠,也不会守着郡主一个过了这些年。即便晓得他不在女色上上心,还闹这一出,又有什么用”

赫山晓得纳兰富森说得在理,心里也有些后悔。

要是大大方方地同曹颙将话摊开说,即便他不忙帮,也不过是当面抱怨两句,不会留下芥蒂;如此虚头巴脑的来这一出,曹颙再出口拒绝,那不只是伤脸面,还伤情分。

他苦着脸,将提议用酒色拉交情的哥们在心里骂了一遍。

他正犹豫着,是不是立时寻曹颙,直陈所图,就见自家的管事进来,神色有些诡异。

“你不是在门房陪着其他人吃饭么”赫山问道。

大家来赴宴,身边多有长随小厮。赫山便使人往门房也送了两桌菜,让自家管事安排着招待众仆。

那管事看了纳兰富森一眼,并没有直接应答。

纳兰富森见状,起身要回避。

赫山见不得这个,忙拦住,不耐烦地对那管事道:“有屁快放,这是纳兰大爷,又不是旁人。”

那管事不敢再耽搁,忙压低了嗓子回道:“老爷,曹大人使人唤了曹府张管事,不知吩咐什么,张管事没有回席,骑马带人回曹府了”

他口中的张管事,就是曹颙身边的老人张义。

纳兰富森与赫山认识曹颙多年,自是晓得张义不是寻常仆人。

“这是为何”赫山有些糊涂。

既不是曹府使人过来,那就不会是那边的事了,否则的话,回去的就不是管家,而是曹颙本人。

赫山与纳兰富森面面相觑,突然想起,窕娘过去这么久,曹颙还没有回来。

如此说来,那岂不是说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张 沧海遗珠下

更新时间:2011418 13:05:50 本章字数:7718

看到曹颙的时候,赫山眼珠子乱转。

他有心想要调侃一句,但是想着曹颙的性格,向来是正经的,话到嘴边只换来“呵呵”两声。

纳兰富森看着曹颙,神色有些纠结。他在不久前,还曾与曹颙吃茶说话,自是晓得他没有醉。

若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些没谱了。

那个窕娘在今日陪酒的女子中容貌最佳不错,可同大格格相比,仍是稍逊一筹。

莫非是喜欢这女子年轻

曹颙晓得他们误会了,却不好为自己辩白,只能岔开话道:“怎么都在外头酒过三巡,是不是差不多就该散了,明日大家多还要往衙门当差”

赫山只当曹颙是急着纳美,挤眉弄眼,道:“差不多就该散了,只是大家伙儿都吃醉了,这数九寒天,道路上还有积雪,要是出点不是,岂不是我的罪过这边备有客房,大家伙儿还是将就一晚得好。地龙拢得暖暖的炕上那什么又软乎”

看他笑得猥琐,曹颙哭笑不得。

却是为了这一句话,也使得他明白不能将窕娘随意留在堂子这边。

窕娘以前过的什么生活,不干他之事;在知晓窕娘可能是马俊之女后,还不管不顾的,就失了道义。

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留宿就不必了,这窕娘生父,许是我认识的同乡,虽说现下还十分肯定,多少却要照拂些”

听了这话,纳兰富森同赫山都有些意外。

纳兰富森松了口气,他同曹家是父辈开始的交情,他同曹颙又投契,内眷们也做通家之好。要是他同曹颙一起吃花酒,传到郡主耳中,往后走动起来也尴尬。

赫山正是酒气上头,满脑子都是男男女女那点事儿。

虽说这吃花酒吃出“同乡之女”的戏码,有些饶舌,可他还以为曹颙正人君子做惯了,放不下身段的托辞,心中少不得腹诽两句,笑曹颙干事不痛快。

“这个照拂看来孚若是有心来个长久的长久的看顾”赫山笑得越猥琐,腔调也古怪起来。

曹颙看出他醉了,也懒得同他多费口舌。

再说这事,即便是出言辩解,旁人也只会当他是做婊子还立牌坊,谁会信他心底无私。

况且,他确有私心。

别说窕娘可能是马俊的女儿,他的侄女,即便这窕娘只是诈言,不是马俊骨血,也不好任由她留在外头。否则,被有心人利用,舌头也能伤人杀人。

“那窕娘的身契”曹颙沉吟着说道。

赫山咧着嘴,满脸笑意,使劲拍着自己前胸,道:“些许小事,包在我老赫身上。”

纳兰在旁,少不得又跟着担心起来。

赫山倒也并没有醉糊涂,多少还记挂着顾及些曹颙的名声,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赎买。而是将老板唤到安静处,才许以金银。

这曲技班的班主,买来这些女孩,教以曲技,侍奉贵人,不过是为了卖个好价码。

窕娘是处子,容貌又是众人之翘楚,赫山掏出一千三百两银子,才将窕娘的身契要到手。

于是,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曹颙就成为窕娘的新主人。

曹颙不爱占便宜,自不肯让赫山破费,要将窕娘的身价银给赫山。

赫山却是坚不肯受,瞧那意思,曹颙再啰嗦,就要恼了。

曹颙无奈,只好做罢,只是回过头来,小声对纳兰富森道:“纳兰大哥,老赫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寻我今日来这一出,不似他往日做派。”

往日里吃酒便吃酒,哪里有像今日这样,隐有卖好之意。

纳兰富森见赫山绕了一圈,不提正事儿,就将他们想要参合海贸之事低声说了。

曹颙本不是刻板之人,只是赫山这些人都是御前侍卫出身,如今在京城内外也都是紧要位置上,卖好给这些人并不是难事,可影响却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