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于那些不痛快的事儿,咱们都忘了就是了。前路漫漫,哪有一直回头的道理”
徐熏抿了抿唇,也露出个笑容来,里头却是带着使释怀的笑意:“是了,以你的脾性,哪里又会真计较下去呢所以这就是最大的不同了。所以最后你便是做了皇后如今想想,我们都没有你这般的气度,倒是应该输得心服口服才是。”
杨云溪听着徐熏的话,倒是也不打断她。
过了今日,她再想听徐熏的声音,却也是难了。
“墩儿”徐熏最后还是提起了墩儿来,这个倒是在杨云溪的意料之中。只看徐熏苦笑了一下:“墩儿是被我养得歪了。一切都是我的不是,是我教了他这般小人,教了他该事事都往阴暗坏处想皇上说我的那些罪过,竟是没有一条不是对的。只是我如今纵有心想纠正他,却也是没那个机会了。”
杨云溪沉默着,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徐熏这话却是实话。所以,她着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墩儿是长歪了。徐熏最大的错,就是在这个上头。
最后徐熏几乎是有些艰涩的道:“只是墩儿毕竟还小,纵然长歪了,也还有纠正的机会。我知云溪你并无想要扶持旁人做太子的心思。我只求你,若是可以,你将墩儿好好教导,将这一棵歪了的树重新正过来,好么”
“墩儿并不信我,也与我不亲近。”杨云溪叹了一口气,只能说实话。
徐熏点头,越发的艰涩:“我自然也明白。但是就算掰不过来了,我也希望将来真有那么一日的时候,你保他一条命,好吗”
章节目录 1180第1180章 最后的算计
徐熏这句话说得苍凉,倒是让杨云溪一下子就有些莫名难过起来她俺了一眼徐熏,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为什么说起这样的丧气话来墩儿是太子,他会好好的。哪里就需要我去“
“皇上的心思,我虽不敢揣测太过,可是心里头却也是有几分猜测的。”徐熏苦笑一声,难掩忧色:“若是墩儿继续这般下去,性格却也是不能改一改的话,只怕日后真有这么一日也是未可知的。再说了,我也但愿我这是杞人忧天,并不希望真有这么一日。可是我即将离宫,多说几句,也是以防万一罢了。”
徐熏自然也没说,朱礼一直就不大喜欢墩儿,而且经过这次,朱礼对墩儿似乎态度又冷了下来,现在都如此,以后墩儿大了,只怕这样的情况也并不会好转最主要的是,朱礼正值盛年,可是墩儿
等到墩儿成年,朱礼也仍是壮年,到时候说不得朱礼就会防备墩儿。那个时候,若是父子之间在发生些什么摩擦,那墩儿的处境自然也就不那么好了。
这就是她最大的担忧也是她为何一直恨不得给墩儿最大的靠山,也恨不得让墩儿现在就成长起来的缘故。
她怕墩儿将来,没有好下场。
徐熏这些话都没说出口,但是杨云溪却是明白了。
毕竟,其实这些事情也不是多难想到的事儿,再加上徐熏如此郑重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她若是还不能想明白,那就真的有点儿愚钝了。只是面对徐熏的担忧,她却是只能轻叹一声,道:“若真有那一日,也是墩儿自己立身不正的缘故,我却也是帮不了他什么。但是你放心,就算真有那么一日,皇上也不是那等狠心之人。不管如何,大约墩儿总是性命无碍的。”
这却也是她的真心话若是真到了朱礼要废太子的时候,朱礼却也不会真要墩儿的命。但若是朱礼果真要墩儿的命了,只怕她也未必还愿意去劝阻拦截。毕竟朱礼不是什么残暴之人,若是不做了什么朱礼竟是动了杀心,那么她觉得或许也是墩儿自己该死了罢。
而且,她之所以不答应此事儿,也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和能耐。
“不过墩儿的性格,我会努力纠正。”杨云溪笑了一笑,而后如此保证一句:“不管如何,我是嫡母,我自也是有责任的。不过具体见效不见效,却是得看墩儿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人和树毕竟不同。小树苗长歪了,她可以强行掰正了就是。可是人则不同,她就算想掰,但是墩儿自己不肯往正了的长,她又有什么办法所以,她会努力,可是结果却是不敢去想的。
杨云溪话不说死,徐熏却也知道杨云溪并没有那样的义务况且毕竟杨云溪自己也有儿子。所以,能有这般的结果,倒是也让她觉得满足了。当下便是也笑了一笑:“我相信娘娘必会竭尽全力。不会有半点私心。”
杨云溪深深凝视徐熏片刻,最终玩笑一句:“你这般给我戴高帽子,倒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若是做不到,或是存了私心,倒是对不起你这些话了。”
徐熏说这些话,未必是没有杨云溪说的那些意思。
不过徐熏却也没什么心虚的,反而是坦然的承认了:“若是这般有用,为了墩儿我自是愿意试一试的。”
杨云溪闻言挑眉,随后笑着摇头:“你倒是捏住了我的软肋。知道怎么说我会心软。”
徐熏抿唇一笑,“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出宫去了。”
杨云溪便是起身相送:“此番一别,只盼着你越来越好。”
墩儿还在外头等着徐熏,见了徐熏便是挨着徐熏站住了,虽然没伸手抓住徐熏的手,不过那副样子,倒是恨不得都和徐熏成了连在一起的。
杨云溪看在眼底,忍不住笑了一笑:“既是如此,墩儿你便是送你母妃出宫罢。也顺带去认认门。以后再去也好找得到路。”
墩儿看了一眼杨云溪,倒是微微有些雀跃:“我可以出宫去吗”
“自是可以。你想的话,也可以陪着你母妃在那边睡一爷,明日再回来也成。”杨云溪仍是笑,对于墩儿这般雀跃的样子倒是有些纵容的意思。
徐熏倒是拒绝了:“墩儿不许胡闹,去看看可以,过夜却是不行。你是太子,不可在宫外逗留太久。”
杨云溪却也是不多说,只含笑看着。
待到徐熏和墩儿走了,她这才叹了一口气:“但愿她是真想明白了。”一开始,她以为徐熏是真想明白了。可是最后徐熏那般表现,她便是才算明白了:或许有些事情徐熏已是想明白了,可是在墩儿这个事情上,却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