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浓烈的近乎于实质的煞气骤然间向着自己的脑袋轰杀过来。
“啊”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青离居士只来得及将头颅死死的往右侧一撇,一道森寒的水晶色枪头几乎是贴着他的右耳耳根穿过,一下子将他的左臂刺了个通透,大片的血水顺着银白色的枪杆流下,原本脸色就是惨白无比的青离居士惨叫一声,顿时面如金纸,一颗颗足有黄豆大小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不停地落下,汗水,血水瞬间打湿了他全身的衣物。
“咦,果然不愧为丹师境界的强者,反应速度倒是不慢,居然能够躲过在下的必杀一击。”
“你是谁”青离居士的遁光被这一道银枪硬生生的破掉,银枪从他的左肩肩胛骨贯穿而过将他整个人死死的钉在了厚实的青石板上,任其怎样挣扎都是徒劳无功,大片的血水从其伤口中流出,将好大一片的青石浸染成妖艳无比的鲜红色。
“你是谁为何要暗算我”青离居士疯狂怒吼,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从其心底浮起,他此时怕了,自己已经深受重伤,这人在这里伏击自己显然是在早有预谋,而且无论是时机还是手段都不是一般人能施展的出来的,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枪,但是凭借他丹师的反应速度也差一点直接被贯穿脑袋,落个死无葬生之地的下场,可想而知伏击自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此时他被钉在地上,全身的灵力被银枪中传来的一股子霸道之极的煞气搅得一片混乱,即使是想要施展法器对对敌也是没有半分的可能了。
此时的青离居士怕了,真的怕了。或许他自己在这一次的寻宝活动中恐怕会输得精光,一无所得,无边的恐惧几乎瞬间淹没了他,忍不住的尖声叫了起来。
“啧啧啧,我是谁嘿嘿,我,你这位丹师前辈应该知道才对呀。”青离居士的身侧好像是幕帘被拉开一般,吉阳那带着冷峻的身影极为突兀的从虚空中显现出来,似乎早已出现在那里多时了。
“是你”挣扎中的青离居士瞳孔猛然一缩,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初应该在鬼煞夜叉的手中被撕成粉碎的吉阳会出现在此地,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化气初期的修士会有如此手段,居然能在鬼煞夜叉这种凶物的手中逃脱性命,这大大的冲击了他的心神,颠覆了他曾进的观念。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应该被鬼煞夜叉生吞活剥了才对啊,你,你怎么可以没有死”青离居士近乎疯狂的自语,漆黑的头发与粘稠的血水粘在一起,其形象更加恐怖,状若疯魔。
“不对,先天剑气,是先天剑气你身上的先天剑气”骤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青离居士宛若见了鬼一样惊恐的嘶吼了起来:“你不是化气期修士,你是先天武者,你是先天武者啊”
“嘿先天武者嘿嘿,想不到你一个苦心修炼仙道的冰魂谷的外门执法使居然也知道先天剑气,怪不得在客栈入口的时候对于某挡下那鬼物一击露出异色,恐怕当时阁下对某就开始图谋不轨了吧,嘿嘿,不过,在下的命比较硬,一只区区的小鬼可没有能力收走的。”吉阳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这附身的冰魂丹师居然将自己当成了先天武者,吉阳也没有丝毫想要说破的打算,反而是看向地上不停挣扎的青离居士脸色逐渐变冷:“冰魂谷,我一个小小的散修暂时还惹不起,所以只能让道友先行一步了,道友这一身的宝物就由在下接收了,你,安心的去死吧。”吉阳森然冷笑,手中握着的银白色枪杆就是狠狠的一抖。
“不本夫人”还未讲完,青离居士的身体在银枪的震荡之下轰然炸裂,无数的血浆碎肉撒了一地,两只储物袋从漫天的碎肉中坠落而下,被吉阳一把抓在手中。
与此同时,满地的血雾之中一道极淡的影子瞬间冲出,向着洞窟之外就是激射而走,眨眼间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姓吉的,今天你坏了本夫人的好事,本夫人一定要将你抽搐神魂,永世炙烤,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夫人要把你挫骨扬灰”阴历之极的嘶吼声从洞口中遥遥的传来,凄厉的怒号声令人不寒而栗。
“挫骨扬灰”吉阳微微一笑:“哼哼,恐怕你还没有那个机会呢。”
话音未落,那寂静的通道中骤然传出一道凄厉的惨嚎声:“这是什么火,怎么会燃烧我的神魂,怎么会,啊我不甘那我不甘”
惨嚎声戛然而止,魂老附身的绿色骷髅极为写意的从洞中走出,当着吉阳的面一把将那冰魂丹师的最后一点神魂化成灰烬。
而就在同一时刻,东兰国某处的高空中一道身着宫装满面森寒的妇人脸色却是骤然的一白。
“分魂被灭了是谁是谁灭了本夫人的分魂”
轻松之极的将那两只储物袋往怀里一丢,拍了拍手掌:“这一次虽然没有找到地心之血,但是这么多的好东西也是大大的收获啊,富贵险中求,富贵险中求啊。”
“可不是么”魂老嘎嘎怪笑一声,整个人化作一片绿光钻进灵尸袋,同时一道青色小人从骷髅中跳出钻进了吉阳怀中的古玉消失不见。
“小子,这次老头子我收获也不小,我要好好消化消化,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不要来劳烦我老人家了。”
“那是自然。”吉阳轻轻一笑,随后身子一晃,披上隐形衣再次在原地消失了身形,同时整个人驾起一道青光向着洞窟之外绝尘而去。
小半日后,吉阳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那处废弃的河床之前,只不过此时原本堵在此地的四名丹师早已不知去向。
“看样子,那四人也是来此地有什么事情的,显然听那为白衫青年的话,貌似其他三人被他坑了一把,不知道被困到什么地方去了,此地倒是没有什么阻拦了。”轻轻摸了摸下巴,吉阳轻轻一笑:“不过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正道。”
说着身形一晃落下遁光,沿着干涸的河床飞速的按着原路返回而去。
又是半天之后,吉阳从那间客栈后院的古井中一跃而起,脸上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