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结束,整个大陆只有奥赛丁没有收到太大的影响。虽然战火也被点燃过,但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多珍贵的技术都得以保存。”
这么算来,奥赛丁还算是大陆上的先进地区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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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就该是学习时间了。光亮术不过是个最初级神术,搁在法师头上最多算个戏法,所以用起来倒也奢侈。乌迪斯喃喃地念叨了几句不明意义的话语,抬手一指,在乔尼身上点亮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随后又对着自己放了一个。
“首先,我们要来认识一下通用语的三十三个字母。”乌迪斯坐在一张书桌前,找出一张莎草纸,示意乔尼坐到他的对面,“你必须先把这些字母记熟,然后再来阅读具体的文字。”
说着,乌迪斯打开墨水瓶的瓶塞,拿起一边的羽毛笔,沾了些墨水,在莎草纸上书写起来。写完后,他从另一边撮起一些细沙,均匀地撒在纸上,然后小心地捧起纸片,将细沙倾倒在一处,这才递给乔尼。
“你跟着我念,第一个是啊,第二个是”
学字母,这倒不算太难。虽然乔尼以前见过直到小学五年级还学不好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的同学,但他自己还是好吧,只能说没有那么笨。
跟着乌迪斯诵读了三遍,自己再朗读了两遍,乔尼便碰着纸片开始默记这些多少有些奇怪的字符。
好在会说通用语,不然自己连那些字母的发音都得纠缠半天。乔尼暗暗庆幸。
乌迪斯见乔尼正在自己努力,倒也不心急,只是自顾自地寻出一卷羊皮纸装订的册子,提笔在上面写写划划。史蒂芬虽然是奥丁教会的终生大主教,但这所教堂的事务已然是交给了他的长子负责。乌迪斯必须做好日记,一来有个备案,二来也是给后来人留下历史的记录。
这一天可以记下的事情并不多,但也足够乌迪斯写上一阵。待他搁笔抬头时,他看到乔尼仍然在盯着纸片,口中念念有词。
“乔尼,都记住了没有”乌迪斯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啊哦。”乔尼似乎被吓了一跳,看来他倒确实是很专心,“还没有,现在刚刚有些熟悉。”
乌迪斯摇摇头。他虽然性子有些古板,不似他的父亲与弟弟那般机灵古怪,但毕竟是老爷子的种,脑袋还是很聪明的。当初史蒂芬教导乌迪斯这些字母的时候,他记得自己只是用了一小会儿的时间便记住了。不过当时史蒂芬还是嫌他慢了,抬手就是一个“狐之狡诈”,将尚处幼年的乌迪斯的智商生生拔高了一截。
老实的人也有自己的骄傲,乌迪斯一直将这个往事引以为耻辱,包括他整个学习阅读的过程。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很聪明的。聪明的人并不需要投机取巧。
不过那只是针对自己的骄傲而已。
“需不需要我给你上一个狐之狡诈那个神术可以使你在短时间内变聪明。”乌迪斯倒是比他父亲客气多了。
乔尼觉得自己被鄙视了。而且记忆力和聪不聪明有关系吗
不过人家毕竟是一番好意,而且自己也打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乔尼抬头看了眼乌迪斯,又低头扫了一眼那几个熟悉而又透着陌生的字母。
“不用了,谢谢。”穿越者也有穿越者的尊严在,虽然这尊严早被他这根废柴给糟蹋的快不见了。
默默诵读了十几遍之后,乔尼抬起头又默记了几遍,点点头对乌迪斯道:“我都读熟了。”
乌迪斯也不说话,只是伸手将乔尼身前的那张纸片取回来,然后提出自己的测试问题:“按顺序将他们都读一遍。”
乔尼也不含糊,闭起眼睛按着顺序念诵起来。
乌迪斯点头表示赞赏。然后他又取出一张莎草纸,提笔写下了一排字母,看了一眼,递给乔尼
道:“按顺序读出来。”
乔尼拿起手中的纸,只见上面的字母还是刚才那些,不过顺序确实被打乱了。他照着纸上的顺序念了十来个,突然卡住,将纸片凑近,又将纸片拿远,做出一副看不清的样子,嘴唇则是微微颤动,一会儿比出这个口型,一会儿摆出那个口型。然后他抬起头,有点不自信地看着乌迪斯道:“唔”
当乔尼发出这个音,看到乌迪斯眉头一皱的时候,他突然福至心灵,大喊道:“哎哎是哎”
乌迪斯摇摇头,将第一份纸片丢给乔尼,同时嘴中年年有词,将“狐之狡诈”套到了面前这个少年的身上。
作为一个同样聪明的人,乌迪斯现在有些理解他老爹的心情了,也理解了为什么自己老爹什么都好商量,就是不肯教导任何一个村民识字。当然了,村民们不感兴趣只是其中一个理由。
乔尼郁闷地看着手中的纸片。他能感觉自己变聪明了,但他也感到了一种屈辱感。
靠,不就是说错一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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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尼纠结于眼前的字母和身上的那个让自己变聪明的法术时,史蒂芬正在另一间屋子里,和奥达拉面对而坐。
“你昨天说,这小子很有前途。奥达拉,你仔细说说,他究竟哪里让你觉得有前途了。”
奥达拉笑呵呵地说:“父亲,本来他只是一个习武比较快的小子而已,我当时看他进展挺快,也就收了他为扈从。不过最近让我感兴趣的却是他的故事。”
“故事”老人皱起了眉头,“什么故事能让你产生兴趣你可不是小孩子了。”
奥达拉带着些邀功的笑容,开始转述起了乔尼在路上讲的那些,来自于另一个位面的历史故事。当然,对他们来说,这仅仅是一个小孩子自己编出来的传奇而已。今天下雨,没骑车。加上八点半才放学,回来还要校对一番,所以有些晚,还请见谅
第五十八章 历史二
屋子里,一个在讲,一个在听。
“虽然乔尼第一次训练时能自觉达到我所要求的超出他能力范围的量时,我就有些看中他了。但第一次让我真正注意到他的,是他父母遇害的那一天。”奥达拉有些沉重的开场白,毕竟那是两条无辜的人命,“他仅仅是一个人呆坐了整晚,第二天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他说仇恨应该藏在心底,我开始还不是很在意。但当他用酷刑逼供刺客的同伙时,我才相信他之前的冷静并不是对仇恨的遗忘。”
奥达拉叙述着刑讯室里的手段,即使是这个坚强而又杀过不少人的战士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平静的表情很正常,剔肉见骨也不算过分,但带着平静的表情切削着活人的血肉,确实是有些过于吓人了。
史蒂芬微微皱起眉头:“那他的心难道不会堕入邪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