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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和白风。

于是,丁香和云霜相互补充着把她们脱险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只是默契的隐瞒了白寨诸事,谎称是无意间探得了一条绕过月辰两国守军的密道。

说完之后,云霜郑重地朝天跪拜,然后坚定的说,“先帝遗旨,他大行之后,让绮罗公主继位为帝。”

“太好了,先帝让绮罗公主继位,他还不算太糊涂啊。”赵德斌一高兴,把他对耀星芜的一直以来的不满直说了出来。

说完,赵德斌才意识到不妥,仅仅出于对绮罗公主的敬仰,也不能这么直白的批判她的先人,更何况那还是大耀的先皇陛下。赵德斌惶恐的抬眼看去,只见绮罗脸色一变,他赶紧垂下头,请罪:“臣妄言先帝,请公主治罪。”

绮罗神色黯然的长叹一声,她现在已经完全地了解了自己父皇的一片苦心,但是世上不明真相的世人还这样看待他,这让绮罗心中难受不已。但是,这些也怨不得别人,只有骗了世人,才能骗了鸾家,就是苦了父皇。绮罗心中难受,沉声说道:“父皇为了本宫母女,为了大耀,被人不解非议至此,本宫心里难受,这怪不得将军。”

赵德斌一愣,云霜见状,又简要的说了一遍耀宫当年之事,最后解释说:“先帝为了迷惑鸾家,不得已作出种种悖论之举,才能暗中行事,公主嫁妆有不少是先帝悄悄的攒下的,这些钱财还不是有一大部分用在了巴郡军民身上。”

赵德斌没有想到,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先帝耀星芜竟然为了大耀如斯隐忍和牺牲,他心中感怀,真挚的说道,“先帝为了大耀,一片苦心,是臣目光短浅一直误解了先帝,臣惭愧啊。”

“好了,不提这件事了,世人悠悠之口,本宫能怪了谁去,只有等将来驱逐了鸾家,再让事情大白于天下,还父皇清白了。”绮罗暂时收拾了悲伤的情绪,给这个沉重的话题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

赵德斌也回过神来,就这云霜方才的话题说到,“既然先帝有遗旨,还请公主尽快登基。”

绮罗双目一凛,眉间红痣灼然欲滴,“绮罗自不会辜负了父皇的重托,不会让九泉之下的母妃失了望只是现在登基为时过早,本宫先要荡平了小宵,正式拜祭他们二老之后,再堂堂正正的登基称帝”

“公主要回安都”赵德斌惊叫了起来,“公主,万万不可啊,那里是鸾家的老巢,鸾秋盈正严阵以待的等着抓公主呢,公主怎能去自投罗网呢”

“父皇,母妃都在那里,绮罗为人女儿的,怎么能不回去拜祭一下二老。”绮罗想起已经去了的父皇和未能谋面的母妃,眼神一黯,悠悠说道

“可是,鸾家”云霜也开口反对说。

“不用担心鸾家,他们自有他们怕的人。”绮罗不等云霜劝阻的话说完就接口说道。

“公主是说辰国司徒家” 赵德斌略一思考,马上明白了绮罗的意思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绮罗脸上又恢复了巾帼比让须眉的豪气,她不畏不惧点点头,“是的,明天你就传信给辰国将军,说香玳公主就在巴郡,他们想要求娶,可以但是必须要他们的太后亲自来,本宫要和她当面谈谈”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七一章 季礼忍气自筹粮

第二七一章 季礼忍气自筹粮

绮罗的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众人神色俱变,异口同声的反对说,“公主小姐、少主万万不可,司徒家不是易与之辈,这样做太危险了”

绮罗环视着交际担忧的众人,她面色肃穆,双目一凛,掷地有声的说,“险中才能求生”

闻言,赵德斌等人面面相觑,丁香首先反应了过来,她仰起头,豪气的说道,“当初小姐带着丁香初出伍郡,哪一步不是险象环生,但是没有哪一次是小姐算错了的。这回,丁香还听小姐的”

听了丁香的话,白风和云霜也缓和了神色,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而赵德斌身为统兵的将领,也自是有一股子豪情,他心中大定,大不了,就是率领巴郡军民背水一战

绮罗在赵府和巴郡众人商议着如何破解城外之围,而城外从围城的辰国将领也不像外表上看起来的那么轻松,而是在左右为难的头疼着。

带领辰国大军堵住巴郡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小心翼翼地天宝大将军季礼,司徒太后和鸾秋盈谈妥之后,令季礼把带来的大军分出二十万大军驻守白水,交由白水边城原来的守将武乔奉一并统领,继续震慑着耀国腾冲。而季礼本人则带领剩下的十万大军奔赴三国交界的辰国大营。

按照司徒太后的旨意,季礼到了边境大营之后,又从边关大帅司徒青手里低调了五万人马,凑齐了十五万大军才把巴郡东北堵了个水泄不通,使得巴郡城中休想从东门和北门飞出一个苍蝇。

对于这次大军围堵巴郡的来龙去脉,季礼心里是很清楚的,司徒太后也有自己的打算。之所以千里迢迢的把他天宝将军调来,而不是就近启用司徒青,是因为她担心那个做事只想往前冲,从不考虑后果的族人一时冲动,把握不好火候,破坏了她的计划。因此,季礼只是悠闲的堵在了巴郡的北门和东门外,并不着急着进攻。

可是,这趟看似轻松的活,季礼干的并不轻松。因为,辰国边上现有的统帅司徒青正气不顺呢,对于突然冒出来分了他的功劳的季礼是越来越不顺眼。

一个多月前,司徒鹤带人与月国莫名其妙的一场混战,让辰国损失了六、七万人,边关守帅司徒青请求增兵,被司徒太后给驳了回来。理由就是月国刚经历夺嫡大战,边境大军已经不足五十万,况且有一部分还是从各州府守军中抽调上来的;而耀国的巴郡人马也不足十万,更是不足为畏惧的,现在辰国边境陈兵已经有五十多万了,震慑这两国足矣。

可是这才过了不久,季礼就带来了十万人,还从他司徒青又手里调走了五万,这些人根本不必要听从他的指挥,反而让季礼全权安排。这个季礼算是个什么东西,原本不过是北疆荒漠边城穆勒城的守将,只因为十多年前那里的土匪闹得厉害,他漂亮的打了胜仗,才被太后娘娘赏识,特意提拔到燕京做了天宝将军,季礼名气挺大,可是哪里有他司徒青辛苦守卫边关的功劳大

司徒青越想越生气,你季礼不是不需要我节制么,那好,军需粮草也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吧,本帅不给你做这个后勤保姆。

季礼围堵巴郡是直接奉了司徒太后懿旨来的,只是轻身带了十万人马来,并没想到愣头青司徒青直接给他来了这一手,这让季礼的身份就有点尴尬了。司徒青扔给他五万人后就不管不问了,粮草供给他只好自己派人从千里之外的白水边城想办法调剂。

季礼的副将吴元很是气愤,他郁闷的说,“将军,咱们都是为了辰国效力,他司徒青凭什么难为我们再说了,将军手里不是还司徒太后的懿旨么,我们参他一本,看他小人司徒青还能嚣张到几时”

“哎,司徒青毕竟是姓司徒的,他这些年一直镇守边关,深得司徒太后和司徒宰相大人的信任,我们还不宜轻易得罪此人,能自己想办法就自己解决了吧。好在,我们并不是真的要攻打巴郡。”季礼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季礼何尝不知道这个司徒青是故意刁难他,但是他被司徒太后雪藏了这么多年,现在刚刚被放出燕京带兵,身边不定有多少司徒太后派来的探子呢,怎好和这么个根正苗红的司徒青对着干呢,如果让自己十几年的隐忍都付出了流水,那就得不偿失了。

“也就是将军是个好脾气的,才容忍了司徒青这么嚣张跋扈。” 吴元还是气哼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