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称是,但是由于大家七嘴八舌,所以人群中有个声音被淹没了,可我由于位置原因,却听到了这句与众不同的杂音。
“那也不一定。”
我闻言扭头看看,见说话的是何森,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就望着他笑了一下,对着蝴蝶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那不行你接收一下。
何森见我看他,居然不自然的笑一下,好像是什么心事被人戳穿了一样,由于我今天心情十分的好,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笑了笑便把目光投向别处。
这时姚康又发现了新大陆:“我靠这是什么呀”说话间他用扫把在马桶里挑出了一样物件。
我们一看,操这不是妇女用的卫生巾嘛蝴蝶见状害羞地说:“人家最近几天身上不舒服,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众人齐齐晕倒,梁海军大叫一声:“我操我受不了了,姚康,打报告就说这家伙有病,让梁所给他换个号子。这还是看守所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精神病院”
李林制止住了闻声就要打报告的姚康,对梁海军笑笑说:“激动啥,你让梁所把他换到哪去啊”
梁海军痛苦地说:“换哪我管不着,但是我受不了。”
李林继续说:“所长既然把它放在我们号子,就有人家的考虑,他一个新人,来了之后又没有炸号。你有什么借口给所长说啊”
梁海军不说话了,气呼呼地掏出一支烟,李林给他点上:“交给我,你别管了。”然后对蝴蝶说:“想好好过吗”
这时蝴蝶早已认清了李林在这个号子里的地位,小鸡啄米是的点头道:“想,怎么不想。”
“那就好。”李林微微一笑:“话说好,你情况特殊,手续先记下,把给你安排的活干好。还有一点,咱们号里可没有杨莲亭之类的,不知道你这个东方教主呆得惯吗,要是不习惯,自己给所长打报告调走,好吗”
看来蝴蝶已经不止一次被人用东方不败开玩笑了,他一听就懂,连声答应。
李林满意地点点头给罗浩安排道:“让他睡在最后面,估计也没人愿意和他睡一块。这样吧给他开个恩,给一床被子,不允许他跟任何人说话和接触,明白吗”
罗浩赶忙答应,对蝴蝶恶狠狠地说:“记住了吗。”蝴蝶可怜兮兮地说:“记住了,不过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不要被子,我觉得那位大哥人不错,我和他睡一起行吗”说着手一指我。
大伙都随着他指向的方向看过来,有几个已经憋不住笑出声了。
我一下子恼羞成怒:“去你妈的,你自个睡着自摸吧呸”
这时何森怯怯地问李林:“林哥,我年龄大了不嫌弃这个,号里被子少,不行就让他和我一块吧”
李林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那最好,老子还节省一床被子。嗯老家伙关键时候还不错,康娃下午多给他半勺饭,奖励一下。”
何森脸上笑开了花,不住的道着谢。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对自己内部的人员了解的总是不够深入,我们那里知道,这老家伙肚子里另有花花肠子啊
正在这时,老梁打开了门,先朝蝴蝶看了看,见他仅仅是脸有些肿,显得很满意:“嗯还好,没给我胡整。狗日些手又贱了。”
我们知道他是假装骂我们,都是哈哈一笑。老梁对我说:“走,张所长让我来提你。”
我心里纳闷跟着老梁出了门,问道:“又提我,啥事啊我现在都怕了。”
老梁一瞪眼:“啥事,好事让你娃到医院去看陈怡别给我惹事啊”
〇12
听了老梁的话我高兴坏了,其实我就是那么一说,完全没有抱任何希望,没想到还真成了用喜出望外都不能完全形容我内心的激动,脚下飞快,跟着老梁就出了院子。
到了前院我一看,张所长孙大夫都在,张所见我出来,本想说两句,但想了想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挥手,让老梁给我戴上手铐,然后打了报告,就带我出了看守所的大门。
令我更加兴奋的是,或许是因为医院比较近的缘故的吧居然没有坐车而是一行四人缓缓向医院走去。
此时正是中午上班时间,街上来来往往人很多,行人见我戴着铐子都纷纷侧目,要换在以往我还很不好意思,但是今天我的心情大大不同,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去医院要横穿体育场而过,当我们经过的时候,我心里不胜感慨,几个小时前,我还在这里接受审判,被万人唾弃,吓得魂不附体。但现在又愉悦轻松的去看陈怡。真是命运难测啊这时对面来了两个中年妇女,看见我们过来就一直瞅着我,直到走近了其中一个还发出一声惊叫。又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都擦肩而过之后,他们甚至原地驻足对着我们的背影议论起来。
我清晰的听见那个惊叫的妇女跟另外一个说:“这个不就是上午公判死刑那个嘛这么这会儿还没死”
另一个说:“不可能吧你看错了吧”
“错了你把我眼珠子抠了我最爱看这个了,每次公判我都要赶来看,衣服都没变,就是他你看还戴着手拷呢”
“嗨说不定是带到哪个地方吃断头饭去了,我听说都要吃的。”
“噢或许吧咱们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