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安静就在门外,板着脸,见我出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里很紧张,赶紧快步跟上。
一直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前,安静才掏出钥匙打开门,对我道:“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面前,我本能的对其产生了一种信任,或许是因为她的外形和性格,让我无论如何也把她和阴谋诡计联系不到一块去,所以想也没想,就闪身进入。
里面简直是一团漆黑,但是里面的气味能让我勉强感觉到,这是一件杂货间。我转头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安静没好气地说:“这是储物间,是我收拾杂物的地方,你还以为是啥地方啊莫不成你想这后面打开时是五星酒店的房间”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有点奇怪:“你把我弄到这干什么”
“干什么难不成还强奸你告诉你,你不是老娘喜欢的类型,老娘喜欢的是小白脸”说完这话,她突然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砰的一声锁上了门,听见外面挂锁的声音,我心里一紧,她这是要干什么
“声音小一点啊现在这个点没人,但是我也不敢保证绝对安全。”安静隔着门跟我说了一声。
我心里纳闷,我他妈一个人我跟谁说话啊声音小一点。
站在黑暗中,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把我关在这里
我心中正在忐忑,忽然就听见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秦寒,是我。”
周围一片黑暗,但是这个声音却犹如闪电划破夜空,又像百灵鸟歌唱在暗夜。因为,我一下就听了出来,这是陈怡这是陈怡的声音
我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也没有答话,摸索着就像她发声的地方走去,整个屋里只有我两沉重的呼吸声,和我牙齿撞击的声音。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竟然有机会和陈怡独处一室这是不是在做梦直到我真正触碰到她的时候,闻着她那熟悉的香味,我才知道,这是真的这的确是我魂牵梦绕,朝思慕想的陈怡
虽然是在黑暗里,但是我本能的一下子找到了她的手,一把抓起,紧紧地放在我的掌心。
陈怡没有挣扎,就任凭我这样紧紧抓住她的手。陈怡的手柔软而又温暖,我可以感到她手心有些潮湿。这种感觉真得很好
“怎么会是你”我嗫嚅着,半天才冒出这样一句毫无营养价值的话。
此言一出,我心中就暗骂自己:“真他妈窝囊这话说得真是没有水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那电视上男女久别重逢,要说多少情意绵绵,互诉衷肠的话呀怎么到我这就完全不是那一回事儿呢”
陈怡倒还显得很平静,或许是事先知情,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的原因,她听我这样说,还说了一句俏皮话:“怎么,不是我来,你还有其他人能在这里来见你吗”
我也不禁哑然失笑。想想自己真是好笑,饶是自以为见惯风浪的,但是在陈怡面前我还是每次都乱了分寸。
这个房间的窗户被厚厚的棉布窗帘所阻挡,根本没有一丝光线,但是我却能感到我们离的很近,彼此能感到对方鼻息,和心跳的声音。想着我们初识到现在,一路风雨走过,有波折,有误会,有牵挂,有甜蜜。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今天,在离我们故乡千里之外的女子监狱,我们终于能如此近距离的在一起。我突然感到很满足,很幸福
她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吹气如兰。我心旌激荡,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猛地向前一步,不由分说,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陈怡躲避不及,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意思,一下子被我搂个正着。她柔软的躯体被我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我心中充满着真实的甜蜜,才久以来,陈怡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遥远而又虚幻的梦,只有在此刻,所有的虚幻才回归真实,我拥入怀中的,不仅仅是我朝思慕想的人儿,更加是我从来都触摸不到的梦
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煎熬,所有的惆怅,都在这一刻变得值得,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艰辛,所有的泪水都在一刻得到了回报。往事如烟,一幕幕划过脑海,我不禁潸然泪下
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在陈怡的鼻尖,她抬起头,用几乎弱不可闻的的声音问我:“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默默地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和甜蜜,脑海中突然没来由地浮现出一段诗句:
我就是这样将我的手掌
紧贴着你的掌心
和你共同渡过无数风雪的晚上
和你共同通过那些浴血的时光
我只要用一个眼色
你就从倦怠中奋起
好像走过沙漠的人
闻到水的香味
我是那样亲切地联系着你
使你生活的日程没有空白
我也是一支白帆
使你走向远方
那时候你流下的每一滴血汗
我都把它酿成甘露
那时候你发出的每一个声音
我都把它变成诗歌
这首诗是什么名字我忘记了,但是此刻它最能体现我的心情,在陈怡之前,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我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样辛苦,会这样牵肠挂肚,会这样让人忘记自己的存在。但是到今天为之,我依然没有后悔,我反而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够这样无怨无悔,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它让我在这个艰辛而又甜蜜的路上,变得丰富而又成熟。它让知道,为一个人付出原来是这样痛并快乐的事情
陈怡此刻就像是一只小绵羊一样,伏在我的胸前,全然没有往日的矜持和干练。我闻着她发梢传来的香味,荷尔蒙在身体里急速的涌动,仅仅是一瞬间,我开始喉头发干,心跳加速,耳朵里就像是有十七八辆火车开出开进。我感觉我对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控制,双臂越发的用力。
她在我怀中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刚刚问了一句:“怎么了”就被我用嘴堵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