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着,张美人只觉得背上汗如雨下,身子有些发冷,但还是颤抖的说道:“皇上总牵挂着那个小美人。”
李渊看着最后几笔明显因为分心而画的有些呆滞,眉头皱了皱低声说道:“朕是觉得她的词唱的好。”说起来,李渊又想起之前吩咐了自己面前得力的小太监去处理这件事儿,怎么一直没有消息呢,想到这里李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他一沉声唤道:“来人呀,去把王午给我传来。”
一直侍立在外的侍从们应了一声,便穿过回廊去寻人,这时候明亮的月色撒满大地,月华映照下的地上烙出一个个空洞的细长影子,更映衬清冷明亮的月色尤如地霜
096 唯闻此处叹息
096唯闻此处叹息
苏若尘与苏氏哭到这时候。也哭的累了,苏若尘自去厨房里做了汤,端过来与苏氏一起吃,苏氏这时候已经是食不知味,反是苏若尘心里已经平静下来了,她端着汤与苏氏说道:“娘,我想过来,现在正式的旨意还没有下,我们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苏氏敛了一下眼眸,侧着头看着苏若尘,只听她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借口去老家收拾东西,先行一步。”
“逃回老家”苏氏追问了一句,却听苏若尘摆首说道:“不是,我们绕道去边境,找哥哥,我们一家人总要在一起,到那时候,若是无事,自然好,咱们回家过自己的日子,若是有什么。我们就越过边境去他乡过活好了。”
“这”苏若尘见苏氏还有些犹豫之色,立时变色说道:“还是娘要等那尚宫局里出了明旨再做些什么。”
苏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怕,会不会连累了苏烈。”
“娘,他”苏若尘本来想说几句狠话,其实她对这个男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映像,只是看着苏氏一脸泪色的样子,想到男女之事,谁人又能说的清呢,何况不论苏烈当年有无过错,若真是因为她而受了牵及,心中总归还是会有些不安的,想到这里,苏若尘抿了一下嘴,然后说道:“娘,那还有一个法子,我记得只要丝瓜藤一两,明矾五钱,川贝三钱,天麻五钱,糯稻根半两,茵陈三钱,一并混在醋里煮烫,再入水洗身,便会全身脱皮,形如风症。”
苏若尘只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只是拿眼瞅着苏氏。苏氏愣愣的瞧着苏若尘,这时候才听到她继续说道:“其实不过会脱层皮,皮脱落以后,只要用艾叶煮水最多一个月便会生好,可对。”
苏氏点了点头说道:“你想如何呢”
“娘,便用这病,明天里,你便去招摇着我病了,多开几副药,分着把这种药配上来,过几日,我便开始脱皮,到时候夫人怕会传出疫症,你再借口带我回乡里去养病,咱们先回南山镇去也好,或去其他地方也好,只要过了这一阵,我想那尚宫局的人也就把我给忘记了。”
苏氏抚摸了一下苏若尘十分稚嫩的脸颊,想到这个女儿居然要用这样的法子折磨自己,心里痛的如是刀割一般,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除了去寻那个人,便只有这个才是万全之策。
苏若尘看着苏氏的神色,虽然她还没有说话,但也能看出来,她已然是同意了,想想也是,除了这个方法又还有什么法子呢。
母女两人又商议了片刻,苏氏便开始给苏若尘行针,让她的气血不畅,这样也可以让其他的医生号脉时,会无法肯定她的病情。
窗外的月色正好,而在同一片月光下的遥远皇城如同一个静卧在城中的巨兽,李渊没有等多久,王午便连滚带爬的到了他面前,一字一句的小心
的回复着说道:“回皇上的话,那个苏家的小娘子,尚宫局调过生辰以后,让人审视了八字,有些太硬,犯了刑克,这才一直没让她入宫。”
“哦。”李渊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朕是九五至尊,天子龙运在此,不是应该百无禁忌嘛。”
王午虽是跪着,也觉得已是双脚战战兢兢几是要滩倒下去,最后才坚持着说道:“皇上说的是,只是巡例卜上一问而已。”
“嗯。”李渊从鼻子里这般哼了一声,王午额上的汗已是如雨一般顺着他的面颊流到了脖颈子里,他还要保持镇定用尽量平和的声音说道:“奴才这就去办。”
“下去吧。”李渊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是继续垂下头,开始打量起之前自己的那副画作。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李渊这般默默的念了几遍,却已似想起了别的什么,一双眼眸越发黯然。
王午已趁这样的机会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大殿,一直走到了回廊里,那过堂的风一阵阵的吹过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就已汗湿了,这时候一见风,便已贴在了身上,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起那次秦王的夜宴上的王字,那半挡着粉颜,在如斯明月下一舞曲身轻,婀娜扬袖舞的女子,那一瞬间的风韵可是像极了窦夫人年轻的时候,也难怪皇上会这样惦念,只是秦王听到袁天纲道长批了此女命硬,本不该存于世,既然留至现在,必是妖孳之命,犯了刑克,便严厉的嘱咐了自己。决不能让她入宫,以妨有伤龙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