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下来,一夜未睡的苏氏便觉得头有些犯痛了,而且还有些困,她自去船夫为她准备好的船仓里小歇片刻去了。
苏若尘与崔锦书两人随着船夫娘子到了船上的小厨房里,船夫娘子取了碗,给两人打了两碗姜汤,便开始念叨昨天苏氏如疯了一般的顾人找寻他们的事,那钱就像水一样的洒了出去,本来没有船肯出水了,她便就近买了这船让自己夫妻随着她一起出来找,只说找到了,这船便送与他们
苏若尘与崔锦书只是听着,苏若尘想到昨天苏氏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心痛却是说不出什么来,船夫娘子正在唠扯着的时候,听到外面的船夫叫道不:“孩子娘,出来帮个手。”她便应了一声,赶紧的跑了出去,瞧着这两小夫妻这般夫唱妇随,又何尝不是一种平淡的幸福呢。
崔锦书这时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苏若尘没想到崔锦书还真把这事当事了,她沉思了一下,最终也没想明白自己心理的想法,只是觉得崔锦书说要娶自己的求婚方式让她有些接受不了,不是因为爱情,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也不是因为她这个人,只是因为名声,只是因为责任,但她知道这些理由在现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都不是理由,所以她也不肺话了,她只是淡淡的说道:“因为你的家族是大家族,太复杂了。”
只这样一句话,崔锦书的脸色就变了,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放下手里盛着姜汤的碗,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苏若尘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种冲动想要叫住他,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离开,一直到船到了岸边,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
只是心里却还是泛着淡漠的离愁。
100 苏诺悠归来了
100苏诺悠归来了
这船没有去到渭县。反是回转了万年县,众人一起上了万年县的渡口,鄂大娘已在渡口张望着他们,当下便喜悦悦的迎了上去说道:“姑娘没事就好,你也没看见,昨个你母亲真恨不得自己也跟进水里去,只是恨她不会水呀。”
苏若尘浅浅的笑着,鄂大娘这才看见了崔锦书,赶紧说道:“崔公子也无事呢,真是菩萨保佑着呢,对了,墨书那小孩子又惊又着了凉,从昨天就烧的发晕,一直还没醒。”
苏氏浅浅笑着,鄂大娘早就在一侧顾了马车,几个人也不顾什么礼仪了,一起上了车,到了苏氏下榻的店栈,又开了两间房,苏氏赶紧去给两人抓了药,又吩咐小二送上洗澡水。只是两人的行礼都丢在那滚滚江水之间了,只得又让鄂大娘去给两人买了衣服,一番梳洗之后,苏若尘这才爬上了床铺,方觉得重新回到了人世间。却是想不着,总在想着昨天居然扑进了崔锦书的怀里,那时候因为与世隔绝,好像俗世的礼节什么的都离的远远的,但这时候回想起来,却还是发现脸上开始发烧了起来。把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却好似又感受到直如贴在他有些温热胸前,只觉得心浮气燥,索性爬了起来。
这时候听见有人敲门,苏若尘去开了门,只见苏氏端着药走了进来,一瞧见苏若尘脸如飞霞一般,也不多说什么,便拿着药汁走到苏若尘面前说道:“喝药了。”
苏若尘乖乖的一饮而尽,喝完了却又忍不住张口嘴拼命的一边呼气,一边说道:“娘,好烫啊。”
“呵呵。谁让你不慢点喝。”苏氏浅浅的笑着,接过苏若尘的药碗,随手放在一侧的案几上,然后开始瞧着苏若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一直看到苏若尘都不自在了为止。
苏氏依旧浅浅的笑着,苏若尘有些沉不住气的说道:“娘。你干嘛呢。”
“没啥,就是发现,我们家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苏氏带着几分笑意的说着话,只是那眼眸里一直在瞧着苏若尘,好半天才若有所思的长叹了一口气。
苏若尘看见她这样,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崔锦书与她说了些什么。可能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吧,果然就听到苏氏开口问道:“若尘,你觉得锦书怎么样”
苏若尘吓的已经吞进了嗓子眼里的药汁,差一点没有呛出来“咳咳咳”饶是这样,她也是呛的一连咳了好半天,这才定了定心神说道:“娘,你问这个干嘛。”
“娘就想问问,你说说看。”苏氏若有意,若无意的笑着,只是却慢慢收了脸上的笑意,只是凝神瞧着苏若尘。这样的神色,给了苏若尘莫名的压力,她本来一直有些尴尬之色,这时候却也沉下了心里的那股子浮燥气,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思索苏氏的问题,崔锦书这个人怎么样
答案当然是很好,很出众,他是站在光辉台面上的天之娇子,公认的天才,而且出身五姓七望,当世最有名的一等一的门阀,不但年少有为,而且人物也清俊儒雅,又有智慧与干练,端得是一个可以顶立门楣之人,并且他与自己相处一直守之以礼,实在是一个谦谦君子,想清楚了这一切,苏若尘便轻声说道:“他年少英才,睿智聪敏来日前程必不可限量,而且也是一个如玉的君子。”
苏氏听到这里眼眸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瞧着苏若尘说道:“那你是怎么样的想法”
“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苏若尘心里往下一沉,她立时感到,只怕崔锦书已是与苏氏说了些什么,脸色便有些不自然,更是掠过一丝怒色,直觉得这婚事也没有经过她的许可,崔锦书便直接与苏氏说些什么,实在有些没把她放在眼里,其实这时候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崔锦书提了。也没有人能说他一句不字,反而会对他这种有担当的行为,夸赏一句:“有担当。”
“娘在船上听到了你与锦书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