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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嗡嗡的水声就预感到了这个结果,他不知道下面的水潭有多大,水有多深,已经别无选择的他只能赌人品了。

只是他没什么跳崖经验,整个人几乎是横着落水的,巨大的撞击里让他有一瞬间昏厥过去,不过冰冷的潭水又让他吐了几口血后醒来。要是让他知道,山顶上这一次他弄出来的是一个绝世美女时,肯定会因为没有瞅上一眼而感到小小的遗憾。

他浮在水面上,抬头向上望去,似乎有几片雪花在崖间飞舞,他赶紧揉了揉眼睛,“真他妈的见鬼了,”骂完立刻游向了潭边。

山崖上执行者们的素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了,在维塔斯一声命令之后,超过一半的战士顶着寒冻伤害迎向了冰魔,尽管有很多战士还没有走到冰魔身边,就化成了冰雕,但是,更多的战士毫不畏惧的前进着,从命令下达的那一刻,他们就明白,他们将用自己的性命,来为战友赢得一线生机。

维塔斯捞起两个行动缓慢的法师,纵身跃向了崖外,紧随其后跳崖的执行者们,用眼神来跟自己的战友,做最后一次道别。

崖上的冰魔,杀完最后一个人类后,她的眼神已经暗淡,为了适应南方炎热的环境,她一出来就不得不动用大部分魔力来改造周围的温度,诚然这样,在天地之威面前,作为一个纯冰元素体存在的她,也不过是在这个世上多停留片刻罢了。

冰魔的身体开始升起腾腾的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瘦,一阵风过后,她完全解离成最纯粹的元素散于天地间,在这仅有的几分钟内,她甚至没有发出只言片语。

但是,一定有人会记住她的美,记住她带来的绝望。

最先落下水潭的是执行者的战士,法师们在给自己加持了羽落术后,跳崖已经变成了一种乐趣。

最先落下来的,不一定是好事,最后落下来的,对执行者的法师而言,就更不是好事,因为他们比战士们多体会了一段时间的恐惧与绝望。

维塔斯落入水潭的时候,格里菲利没走,竟然还站在潭边望着他笑,很快他就明白格里菲利为什么要笑了。

只见格里菲利拿出一个傀儡袋晃了晃,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又换了一个,扯开后第一时间扔向了水潭,然后看都不看拔腿就跑。

这一次,连精神坚韧的维塔斯,也感到了恐惧,因为这一次出现的怪物,是浅水鳄。

浅水鳄是一种类似于鳄鱼的动物,身长超过五米的有着巨大的嘴巴和锋利的牙齿,它攻击强悍,特别是在水中速度奇快,而它身体上坚硬的鳞甲又提供了很高的防御,唯一的弱点就是它的腹部,但是这只浅水鳄偏偏潜在水底,由下向上攻,谁又杀的了它。

碧绿的潭水瞬间变成了紫红色,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刚一出口,水就灌进了他们的喉咙,上面徐徐落下的法师自然也发现了危机,但是他们不是大魔导师,没法施展飞行术,就算能稍微改变一点点方向,但是两边都是光滑的崖壁,这种情况下,素以冷静著称的法师也不免惊恐,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自己落入虎口。

执行者们在水里根本无法发挥应有的实力,别说击杀它,就是想给它造成伤害就很困难。这是一面倒的屠杀,最后逃脱的一共才四个人,维塔斯,还有一个执行者的法师很战士,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苏比亚再次逃过一劫。

死里逃生的四个人逃离水潭后,来不及为死去的战友悲恸,他们不约而同的心里想着一个问题:格里菲利手里到底还有几个封印傀儡ass:分类推荐榜第九,看来兄弟们是为了迎合我这书名。

第五十九章 最后一战

追与逃在每一天重复着,至从水潭逃生后,维塔斯再也顾不得面子,第一时间让仅存的一个法师给教廷发去求援讯号。而下在格里菲利身上的追踪印记,在过了三天的有效期后就消失了,因而为了追踪到狡猾的格里菲利,维塔斯不得不把仅剩的人手分开,然而这却给了苏比亚的机会。

这位连战场就没有上过的贵族公子哥,也许手上杀过几个贱民,但是在这场残酷的追杀战中,恐惧和绝望时刻伴随着他,让他胆怯了,而且现在人数这么少,他实在找不出说服自己不放弃的理由,所以,在分开后他逃了,逃离了这个带个他梦魇般存在的群山。

斯德曼公爵府,相比于丽莎天天以泪洗面,老修斯特尔就要稳重多了,他走到已经养伤一星期的老奎奴床前问道:“你能确定格里他没事儿吗”

老奎奴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一些,对于家主每天亲自来床前嘘寒问暖,他没有丝毫的惶恐,反而慢条斯理的答道:“我只确定,公爵府这个温室中,是培养不出帝国第九骑士的。”

“去他妈的第九骑士,我只要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老修斯特尔一巴掌拍在傍边的茶几上,震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老奎奴立刻面露惋惜,他是真心疼这碗花茶。“老三的孩子,听说在迪亚克城修习魔法,应该是个聪明人吧,是时候让他回来了。”

老奎奴这句话让老公爵很惊诧,要知道老奎奴素来跟经商的老三看不对眼,现在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让老三的孩子回来,无非就是让自己趁早换个家族继承人么

“不行”老公爵一口拒接,装傻的格里菲利在他眼里虽然略显弱智,但是任何一个奸诈的贵族,不都是从弱智开始培养出来的吗,更关键的是,格里他是德龙的儿子,德龙,那是老公爵曾经最为倚重的儿子啊。

“您不要忘了他这次为什么出的京都,如果,他像德龙那样为了女人判经离道,您仍然不在乎的话,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老奎奴说完叹了一口气。

老公爵犹豫了,他当然知道格里菲利为什么出的京都,要不是中央要塞的罗凯将军跟他私交不错,私下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要不然格里菲利乱用职权,私自打开要塞城门放跑康朵这件事,怕是在京都要传的沸沸扬扬了。

老奎奴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有鲜血,血族的自愈能力就能飞快恢复他折损的躯体经脉,当然,老奎奴知道,格里菲利的自愈速度是他的几倍,这也是这位血族亲王百思不解的地方。现在老奎奴之所以没有出去寻找格里菲利,那是因为那群血族仍然在京都附近盘恒,而对这些暗黑种族深恶痛绝的神圣教廷,这次的态度却相当暧i。

绝望早已被麻木替代,信心在永无休止的翻山越岭中变成了耐性。两耳之间只剩下野兽的吼叫声和风声,就连鹳鹊那清脆直入灵魂的鸣叫,也没有了初闻时的婉转,变得乏味而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