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验
这些称呼苏小静一个也不明白,但看李晓坏那臭屁哄哄带着猥琐的神态就知道,肯定她吃亏他占便宜,苏小静白眼一翻,别过头,孟紫卉等一众捕快还在等着听李晓坏对案件的分析,哪知说着说着又变成调戏妇女了
眼看着胡三脸上渐渐显出了笑意,李晓坏脸色一板道:“就是他,他从见到你的第一时间起就设下了陷阱等着你跳”
苏小静震惊不已,她确认,胡三与死者才来临闾城一天,今早就上路了,自己也是昨天午时看到两人用餐时,死者出手阔绰才想寻找机会下手的,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制订一个如此周密的计划呢
“到底是怎么样的计划”孟紫卉迫不及待的问,下意识的抓住了李晓坏手臂,求知欲很强嘛。只是不知道其他欲望如何
李晓坏笑道:“计划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杀人越货,嫁祸江东而已。”
吊胃口,又开始吊胃口,没办法,谁让他一左一右都是美女呢,一个眼巴巴的看着他,一个拼命的摇晃着他的手臂,精神上的双飞
最终李晓坏还是在孟紫卉寒光闪闪的钢刀下屈服了,他缩着脖子跳出老远,哆哆嗦嗦道:“这次杀人的计划应该是胡三一早就开始策划的,不然像死者这样的财主出门怎么会只有一个随从呢,估计也是胡三从中作梗。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死者的巨额货款。只是一路上都没有下手的机会,直到在临闾县歇脚,发现了苏小静才让他下定了决心。当时苏小静却是起了偷取死者财物之心,但光天化日也不敢下手,最近临闾城内又是草木皆兵,所以她选择了等死者上路后再动手,恰恰这一点成了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
早上神捕小姐在衙门口发现了一张写有命案的字条,可你看看周围,方圆数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所以我相信,这命案指得就是眼前这一起。也就是说,有人在死者还未出城之前,就已经知道他死了当然这个人送密报的人也是胡三。其后他赶着马车,带着已经死去的老爷奔上了官道,并能够确定苏小静确实在跟踪,算算时间,他假装去林中解手,苏小静以为机会来了,结果发现的只有尸体而已”
李晓坏擦擦嘴边的白沫,总算说完了众人听而云山雾罩,不一会,连珠炮般的问题接踵而至,先是孟紫卉不解的问:“不对,先不说其他,你怎么能断定就是胡三杀人呢”
“很简单”胡三还没开口,李晓坏已经肯定的点头道:“我早就说过,死者身上有很多证据,只怪你没有仔细观察而已,你看看,死者颈间的勒痕是致命所在,可以断定他是被人勒死的,可是你在看看死者的手,他指甲完整,衣着整齐,没有任何与人打斗或者挣扎过的痕迹,这点我们可以做个试验,神捕小姐,请勒住我的脖子”
李晓坏很严肃的说着,孟紫卉也没有犹豫,人命关天,哪个敢怠慢。她解下自己避风上的绳子,抻了抻,很结实,看得李晓坏一阵胆寒,生怕这小妞玩真的。
孟紫卉在他的示意下来到他身后,缓缓将绳子套在他脖子上,还没发力,就看李晓坏泥鳅一般扭动起来,双手齐齐抓着自己的脖颈,拼命的要挣脱,整个人都靠在孟紫卉的怀里,蹭啊蹭,拧啊拧,感觉好想背上多了一对球形震动按摩器,个中舒爽难以言表。
孟紫卉哪知道他这么多鬼心眼,只知道这是被人勒住脖子最自然的反应,虽然自己胸口有些难言的感觉
半晌,李晓坏心满意足的挣脱了绳子,孟紫卉却是衣衫凌乱,气喘吁吁,反过来还要听李晓坏义正言辞的说:“神捕小姐,看到了吧,当人脖子被勒住的时候,尽管无法挣脱,也会自然的去伸手拉绳子,扭动身躯想要逃脱,这都是自然反应,最基本的求生欲望,可你在看看死者,穿戴整齐,双手完好无损,哪有一点挣扎的痕迹这说明,当时死者是在一种绝对放松,或者说无意识的情况下被能够靠近他身边,而且绝对信任的人袭击的。说的直白一点,很有可能是胡三在昨晚死者熟睡,或者给死者惯了迷药或者烈酒,让他暂时丧失了意志,所以死者连死到临头都不知道,除此之外在也没办法解释为何死者明明被勒死,却还如此干净整洁”
众人均觉有理,恍然大悟般的不住点头,他的话虽然不能证明胡三就是凶手,但却能完全洗脱苏小静的嫌疑。这时苏小静又跳了出来,挠头道:“还是不对。依你的意思,死者可能是昨晚或者更早的时间被杀的,可我刚才看到的时候,他明明是站着的,而起身边没有任何支点和依托,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立着,若是死人的话,会不会”
“不会”李晓坏斩钉截铁,咱这是穿越小说,现在是侦探剧,绝对不会出现玄幻或者鬼怪的情节,所以,李晓坏很肯定道:“这也是案件最关键的一步,若没有这个局,你又怎么能被诬陷成凶手呢”
众人纷纷挠头,听李晓坏的意思,死者不可能是诈尸,更不可能是鬼,那尸体为什么能站起来呢大家惊悚的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尸身,老仵作很配合,抬了抬尸体的手臂和双腿,软趴趴的无力,根本不能站立,莫非胡三会邪术
众人不寒而栗,有担心的捕快已经拔出钢刀严阵以待,苏小静与孟紫卉更是下意识的躲到了李晓坏的身后,再狂的女人也有一怕,李晓坏心中偷笑,目光却看向了胡三,这时候应该是反派犯罪分子说经典台词的时候了。
果然,胡三蹦了出来,很愤然的说:“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证据何在,还有,为何早已死去的老爷还能站起来呢”
尸僵
李晓坏根本就没去搭理胡三,而是蹲身问那老仵作,道:“老人家,我记得刚才你说,他是外县那个有名的仵作王二麻子的徒弟,请问你能真的认清吗”
老仵作双眼有些昏花,但也经过多年看尸体磨练出来了,认人绝不会错,他很肯定的点头道:“我前些年去过外县,也听过王二麻子讲关于尸体的处理方法,当时就见过这小子,他可是王大麻子最得意的弟子。”
“那都是早些年的事情了,当时我家境贫寒才无奈去学仵作,后得我家老爷宅心仁厚留我在身边,才算脱离了苦海,只可惜老爷福少命薄,就这样去了”胡三鬼哭狼嚎着。
看起来情真意切,但众人却不为所动,根据李晓坏的推断,他谋杀雇主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苏小静看到死者的时候他是站立的,又跟胡三以前当作仵作学徒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知道为什么早已死去的尸体还会站立吗”李晓坏凑到苏小静身边,神秘兮兮的说,声音如就有冤鬼在啼哭,吓得苏小静惊叫一声,一头扎进他怀抱,李晓坏心中得意,却也不愿当着这么多人占便宜,转移话题道:“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有关于法医学的专业知识手法,若不是王二麻子的亲传弟子,别人还真无法施展这般手段。”
虽然仵作是下等职业,但王二麻子之名在业内也是如雷贯耳,不少县城遇到疑难案件都会找他处理,而刚才更是有老仵作亲口作证,这周边无数县城,能够通过尸体看出死亡时间的人,也只有王二麻子一人而已。
“既然王二麻子能够看出死亡时间,也懂得人在死后一段时间内尸体变化的情况,自然也会把这些教授给自己最得意的徒弟,也就是胡三”李晓坏沉声说道:“人死之后经过一到两个时辰,会出现肌肉收缩,关节硬化的情况,仵作们通常把这叫做尸僵,这种情况会在人死后五到六个时辰达到巅峰,也就是尸体出现全身僵硬状态,就像木头人一般。如果我的推断没错,胡三在昨天傍晚就已经将老爷杀害,清晨时分尸体已经开始僵硬,他把尸体仍进了马车,出门时就发现了苏小静在偷偷的猥琐跟踪,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马车很显然,苏小静自然不会去在意胡三一个小家丁,即便这时他去了衙门送密报也不会在意。随后马车顺利的出城了,苏小静自然不敢跟得太近,等她再看到目标的时候,胡三已经计算好了捕快即将赶来的时候。把全身僵硬如木头一般的尸体摆在了马车外,而自己假意去林中解手,暗中监视着,剩下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