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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带口,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业都全部搬走吗不,这不可能。相信你比我更了解贝宁对于十字军骑士团的恨到底有多么的深刻,你认为,拖家带口,再带上庞大的财产,你们能走出贝宁吗”

海因茨叹了口气。他们的身份已经被暴露了,再潜藏下去已经没有了价值,迟早会被贝宁的军队剿灭。杜邦得说很对,十字军骑士团这些年来对贝宁犯下了累累的罪行,罄竹难书,一旦贝宁人民得知他们都是十字军骑士派过来的捣乱者,恐怕走不出多远,他们就会被贝宁人民吃得连骨都碴子都不会剩下半点,更何况庞大的财产呢

“每个人带上足够生活所需要的物品。剩下的我会给你们开具一份通行证,以赫尔维蒂亚侯爵的权威,相信还是能够保证你们能够安全地撤出贝宁,带不走的就当给我的买路钱吧”

海因茨苦笑。他说:“这很好。侯爵殿下,我没有想到,您原来也有这如此仁慈的一面”

杜邦大笑着说:“不,我不是杀人狂魔,我不杀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庞古斯已经被我杀了,安切洛第斯已经归顺于我,其余的人都被我卖给了克莱门斯公爵殿下,你们已经被彻底地瓦解了,我何苦赶尽杀绝我的力气很值钱,该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海因茨还没有得到庞古斯被杀的消息,尽管他早已经隐约猜到庞古斯可能已经遭到了不测,但亲口听到杜邦说庞古斯被杀,他还是震动不小,脸上满是凄凉痛苦之色。暗暗地祈祷了片刻之后,他忍不住感叹道:“啊,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么神呐,请您宽恕吧”

“好了,海因茨先生,赶快通知你的人吧,最好在明天中午就启程。不要直接南下萨尔斯堡,那里别说是你们,就连真正的贝宁贵族都别想通过”

鲁菲顺势接口道:“是的,海因茨先生,我想这些年来你们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财产,带上能带走的,你们先迁到帝国的腹地安家吧,那里将会远离战争。通行证我也可以给你们开具”

海因茨有些发呆,怔怔地看着他们,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对我们这么仁慈”

杜邦没有答,鲁菲说:“如杜邦所说,真正具有危害性的人已经被处理了,而你们,都是些普通的百姓,杀了你们能起到震慑作用吗不,不能仁慈和宽恕是世上最好的美德,每个人身上都具有,请不要怀疑我们的目的”

“啊万能的主呀,您终于将仁慈的目光投注到了我们的身上,感谢您,感谢仁慈的赫尔维蒂亚领主殿下,感谢美丽的伊顿小姐。在万能的主的感召之下,你们告诉了我们,告诉了我们该怎样做人”海因茨发表了一通感慨之后,又保证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起所有的人,争取明天一早就出发。

在出去之前,他又问杜邦:“如果有人不愿离开怎么办”

杜邦摇头说:“在统治权力的面前,仁慈与宽恕是可笑而幼稚的把戏”

海因茨也是明白人,他非常清楚他们这伙人对贝宁的危害,为了获得了个稳定的后方,克莱门斯大公和贝宁高层对他们这几百人绝对不会仁慈,杀戮与毁灭将会是统治者们解决某些危害的最好办法。

海因茨退出去后,杜邦望着偌大的大殿穹顶出起了神来。

159章 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莫里诺如同沙漠里干渴的旅人,杜鲁菲就是一汪清泉,他多么想走近她,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上一口,这将是最幸福的事情了。直到海因茨走出了大殿,他才激动地靠近了鲁菲,说:“你,你”他原本有很多话想说,一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鲁菲浅浅一笑,说:“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是威尼斯先生的学生,对吗”

莫里诺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说:“是的,我的确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鲁菲先是看了一眼出神的杜邦,才说:“威尼斯先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士,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是柔佛教区的大主教,是他为我主持的洗礼,并在我三岁的时候,收我为学生,教授我剑术。他曾经多国大主教,也担任过枢机主教,但因为是圣巴托教派的领袖,所以在教廷内一直受到排挤”

“圣巴托教派”莫里诺一方面在惊讶于鲁菲复杂的来历,另一方面更惊讶于威尼斯的身份。

圣巴托教派在整个大陆都非常有名。他们反对教廷对世俗权力的染指;主张教士的职责是传播神的信仰;将神的仁慈、宽恕、智慧和光明传播到世界的第一角落;反对教廷拥有武装力量,反对通过战争、宗教审判等手段传播信仰,打击异教徒

圣巴托教派成立的时间非常的悠久,素有教廷温和派的美称,新元史上,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圣巴托教派曾经占据了教廷枢机团的绝大多数席位,抑制了教廷过快的武装膨胀,但因为他们的主张不符合绝大多数教职人员的利益,最终被排挤、冷落,以至于威尼斯这位教廷罕有的拥有圣阶实力的高手,却只拥有一个空头的大主教头衔而身无实职。

“是的,圣巴托教派”鲁菲说,“他是一位非常伟大的人,我以是他的学生为荣”

莫里诺沉默不语了。他的内心又开始挣扎。不管是什么教派,终归都是教职人员,他恨,他恨所有的教职人员,恨光明神,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打下地狱,承受永生永生的痛苦。偏偏他又是一个聪明的人,得知了鲁菲的真实身份之后,他总是忍不住怀疑鲁菲接近他们的动机。在猜忌与怀疑的肆虐之下,心中的渴望渐渐地淡了下来,眼里燃烧着的炙热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鲁菲的心玲珑剔透,她何尝看不出莫里诺在想什么呢她本想直接说她接近他们没有任何的利益目的,但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莫里诺不是杜邦,他的自尊心非常的脆弱,对于任何人、任何事都非常的多疑,说得越多,反而会越令他起疑。所以,她叹了口气说:“我是多么的为难呀。我不想违抗老师的命令,但又不可能阻止你们的行动。噢,天呐,怎么会这样呢万能的主呀,难道这一切都是您安排的吗”

杜邦开口说道:“他的确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长者,坦白地说,他说得非常的正确。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来说,我们的确在做着一件非常邪恶的事情就像某些童话故事里所讲的那样,我和老莫是将恶魔放回这个世界的人,是万恶不赦的,是该被诛除的”

莫里诺大惊,他睁大眼睛盯着杜邦,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杜邦继续道:“人,就是这样,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个问题总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对于威尼斯阁下来说,这件事情他不得不做;对于我们来说,同样是不得不做。人,活在世上,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是正义还是邪恶,都不是我们所能考虑的。只有历史和时间才能进行最终的审判”

呆了一下之后,他却自失地笑了起来,说:“我什么时候变得爱讲大道理了鲁菲,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只要你认定了,就勇敢地去面对,不要顾忌。人活着,如果顾忌太多,岂非很累”这些话他原本不需要对鲁菲说,真正的目的是借机让莫里诺明白,不管鲁菲怎么选择,谁都没有权力怪罪于她,同时,也要让莫里诺坚定信心。

杜邦却不知道,不管莫里诺有没有信心,就算他成天被追天像丧家犬一样,只要是可以破坏教廷统治的事情,他都会乐不知疲地干。那才是他生命中最大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