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如果你不能办到,那么就凭本事要抓我吧哼,咱们斗了这么多场,相信你自己也清楚,要抓住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是再让我逃了,那么就请你们各教区的圣职者们向光明神祈祷保佑吧”
杜邦的本事蒙代斯非常清楚,若真让他跑拖,整个东大陆各教区的圣职者将被随时都可能降临的死亡所笼罩,惶惶不可终日。不消数年,教廷花了近两千年在东大陆构筑起来的统治机构都有可能被他一手所瓦解,再加上各个反教廷组织的推波助澜,教廷在大陆上的统治必然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说不定不有可能全面崩溃。想到这,蒙代斯苦恼万分:抓住莫里诺不外乎就是破解大预言全书中所说的教廷灭亡的秘密,而如果为了破解这个秘密又让教廷陷入一场覆灭的危机中,是否值得呢
在蒙代斯自己看来,教廷只要下决心根除,多做有益于民生的慈善事业,凭着长久以来构筑起来的信仰基础,怎么都不可能陷入覆灭的境地,只要有一部分圣职者能清醒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又何惧于大预言全书的灭亡言论一个莫里诺又怎么可能牵动教廷偌大的力量呢纵杜邦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能和有着广泛民众基础的教廷对抗呢
事实上:教廷的统治者们早就堕落得与普通的封地贵族没什么两样,拼命地追求权势、地位、财富、美女和封地,信仰只是他们籍以晋升的工具,900万的圣职者中,只有屈指可数的人能理解光明圣典的真正含义并坚持不懈地奉行着,而这些人又无一例外地受到同僚的排挤和打击,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以光明为信仰的教廷,正在抛弃他们的信仰和神明,不断地堕入黑暗的深渊,暴力和阴谋成了最常用的手段,血腥与诡诈俨然就是光明教廷留给全大陆近20亿人民全部的印象。
要打败杜邦不难,甚至要杀了杜邦也不难,难的就是就是如何才能真正挽回教廷失去的信仰和民心。蒙代斯之所以犹豫,就是怕杜邦真的不顾一切地反抗,以他现在的实力和影响力,只要利用得当,足以引发燎原之势。到那时,堕落的教廷又如何应对呢
眼见蒙代斯犹豫不决,帕德农夏伊皱眉道:“阁下,我们不能屈从于威胁”他说起话来永远都是那么的和气,但语气里透ou出明显的坚决和不满。
蒙代斯心知自己犯了绝大的忌讳:作为圣堂武士院长老的他,面对异教廷以同胞生命相威胁时,竟然表现得犹豫。圣堂武士的职责是什么就是为维护教廷的统治和保卫圣职者的生命不被侵害。他的犹豫非但亵渎了圣堂武士的神圣职责,同时还激起了包括帕德农夏伊在内的圣职者们的严重不满这就像警察面对恶贼的威胁时,竟然表现出屈从的意思,这对于对些饱受恶贼迫害的民众来说,又作何想法呢
蒙代斯是一个不善于掩饰的人,他说:“不,我绝不会屈从于威胁。我只是在思考,如何才能更好地完成陛下交付的使命”
帕德农夏伊显然不信蒙代斯的说辞,他道:“原来是这样。如果阁下担心人手不足,谢鲁伊兹修道院自我而下,悉听调遣只要能把赫尔维蒂亚侯爵殿下留下来,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再所不惜”
蒙代斯看了一眼杜邦,无奈地对帕德农夏伊道:“非常感谢您的帮助,院长阁下。在谈判的希望还没有完全破灭之前,我想再和侯爵殿下谈谈您知道,陛下是要我把侯爵殿下安全地带到圣都,如果能不动手当然最好”
帕德农夏伊道:“是的,阁下,您的心地是那么的仁慈善良,赫尔维蒂亚侯爵应该能够感受得到。我们谁都不愿xian起战争,更不愿意看到流血”
就算蒙代斯再愚笨,也能听出帕德农夏伊话里对他的讽刺。谁不知道圣堂武士是专门负责暗杀、保卫、营救等特种作战任务的,暴力和杀戮与他们常伴随行,仁慈善良的考语用在神官们身上是再正确不过了,对于圣堂武士而言,这无异于是在骂他们无能、假仁假义。
325章 大战三
不知道为什么,蒙代斯的心中极不愿意和杜邦爆发正面的战争。从斯堪德维亚高原被救,到安德卫普并肩对抗拉贾尼的暴政,他的心中对杜邦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惺惺相惜之情。不管教廷的宣传机构将杜邦说得多么的血腥、嗜杀和邪恶,他始终清楚地记得杜邦将他从地魔兽的爪牙下救出来后说的那句话:“我不后悔”,更清楚地记得在安德卫普城外的那个晚上,他对着成千上万的灾民说:“以我的名义保证,谁敢伤害你们一人,我就拿他们到做到”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个坏人呢
在斯堪德维亚高原被救之后,蒙代斯和杜邦前后相处了三天,承蒙杜邦丹药的神效,他才能迅速地康复。安德卫普重逢,他的任务已经改变,相处的几天中,两人又并肩阻止了一起血腥风暴。通过收集来的情况和他自己的观察,他已经无法将杜邦定位成邪恶的魔鬼,如果硬要让他说出来,他会说:这是一个天真的大孩子,为了朋友和爱人,他不惜作出一切,但是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殿下,你总是喜欢和别人讲条件”蒙代斯说,“其实,我完全可以拒绝,这你也知道。如果你真的有诚意的话,希望你能提一个我们可以坐下来商量的条件。你说呢”他的语气是饱含着迁就,甚至于恳求,以他的权势、地位、实力来说,就算是面对至高无上的教皇,都不用将姿态放得这么低,而他自己,则完全没有发现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对,此时他的心中只想到,只要能够争和平解决和杜邦的分歧争端,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他都愿意为之付出努力。
蒙代斯的话令杜邦也为之动容,他怔怔地看着蒙代斯良久,才极不自然地笑道:“你是在开玩笑吧”
蒙代斯说:“不,一点都没有”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嚅动了一下嘴唇,最终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