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蕾依丽雅冷笑道:“只可惜你现在才知道,已经太晚了”
杜邦感到一阵阵的眩晕袭向大脑,他扶着柱子,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些,说:“你在水里下了毒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变成蕾雅的样子来骗我”他眼里满是恨毒之色,只可惜意识正一点一点的模糊,要不然他真想将眼前的假蕾依丽雅撕成碎片。
“你会知道的”假蕾依丽雅站了起来说,“这种毒是专门为你而制的,就算是神明喝了,也会昏迷一时半刻。哼,赫尔维蒂亚侯爵,你总算跑不掉了吧”
“你,你”杜邦瘫软在地,涣散的意识令他根本无法聚起天地灵气,而自然之心也好似被封闭了一般,无法协调自然之力驱除毒素。但他却从假蕾依丽雅的声音里分辨出了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鲁菲
344章 失陷三
杜邦被抓住了。杜邦终于被教廷成功地抓住他。
当教廷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向全大陆宣布后,却引来了一片的嘘声和讥笑,随之而来的反抗更就更加的激烈。
是呀,谁会相信呢独闯谢鲁伊兹修道院都能全身而退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被抓住呢
尽管所有人都不相信,也改变不了杜邦正在遭受残酷折磨的事实。
在抓住杜邦以后,来自谢鲁伊兹修道院的数位长老联手在杜邦体内布下了封印诸神的沉眠。
诸神的沉眠是光明神创造的神术,是为数不多的从天堂流传到人间的神术之一,也是教廷所知、人类所知的封印术中最强大的一种。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别说是人,就算是人被封印,都会陷入沉眠当中。当然,这种沉眠不是理解意义上的沉睡,而是指力量的失去。
神术的复杂与奇妙不是杜邦能够理解的,醒来之后,他发现心里空落落的,就像在发掘守护神殿之后醒来的那次一样,丧魂失魄的,心底总是没由来的涌起一阵阵的烦躁。内力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无法返观内视,就连召唤自然之力都不能够,稍一集中精神就头痛不止,痛苦异常。
鲁菲为了报谢鲁伊兹修道院所受的侮辱之仇,命刽子手挑断了杜邦的手筋、脚筋,看着杜邦被疼痛折磨得冷汗遍体,脸色苍白,鲁菲心中就涌起阵阵复仇的快意,她用马鞭抽打着杜邦的脸颊,道:“求我呀,求我呀只要你哀求我,我就饶了你”尽管杜邦被痛苦折磨得快要昏死过去了,但他的眼神依然平静而淡定,偶尔瞟一眼歇斯底里的鲁菲,才会流ou出几分悲哀,但却从不开口。
鲁菲又命人找来了四支半米长的铁钉,将杜邦的手脚牢牢地钉在墙上,再命牧师用神术治好伤口。在这个过程中,杜邦几次痛得昏死又晕了过来,直到牧师将伤口冶愈后,他的意识才渐渐恢复清醒,看着笑意盎然地站在面前的鲁菲,他终于开口说道:“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鲁菲说:“只要能让你痛苦就有意义”
杜邦轻笑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就因为我在谢鲁伊兹修道院杀了你的手下,封了你的穴道”
鲁菲咬牙道:“你以为我就这么的狭隘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恨你,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只是在不断地呐喊,要将你撕成碎片,要将你撕成碎片。若不是,若不是”她的眼里果然喷射着无穷无尽的仇恨之火,几乎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就连喘息也变得粗重,“若不是老师告诉我还不能杀你,我恨不能先将你的手脚都砍了下来,剁碎了喂狗”
杜邦依然不惊不惧,但他的心中却同样燃烧起了对威尼斯无穷无尽的恨意,“那你为什么不动手”他说,“留下我对你们没有任何用处,说不定哪天又让我跑了,会给你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鲁菲格格地笑道:“你还想跑吗你是在做梦”话声才落,就抑制不住地尖叫了起来,然后挥起手里的皮鞭,疯狂地在杜邦身上抽打,地直打到杜邦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才罢手。看着血肉模糊的、如同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魔鬼般丑陋的杜邦,鲁菲满意地叹息道,“看吧,这才该是你本来的面目”得意地大笑着,离开了地牢。
晚上,威尼斯来了。
这是贝宗分手之后,杜邦第二次见到威尼斯。
这位圣巴托教派的领袖依旧威严,如同传说中伟大的国王。
看着杜邦血肉模糊的样子,他眉头一拧,问:“这是谁干的”负责看守的圣堂武士答道,“是鲁菲小姐”威尼斯说,“一会儿叫牧师来给他治疗一下”然后就叫道,“赫尔维蒂亚侯爵殿下,睁开你的眼睛”
杜邦懒懒地说道:“有什么你就说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威尼斯斥退了看守,站到杜邦面前道:“听着,如果想要活命,如果想保住你和你朋友的性命,就按我说的做。明白了吗”
杜邦哧地一声笑道:“你认为这可能吗”
威尼斯说:“没有不可能的。你,还有莫里诺的性命都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了。我需要的是大预言的秘密和宝藏的下落,只要你们告诉了我,我会为你们制造逃跑的机会。”他怕杜邦不信,又加了一句,“以万能的神明起誓”
杜邦道:“第一,我不知道任何秘密,你问我没用;第二,老莫说不说是他的事,我管不着;第三,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发誓,不要侮辱我的耳朵;第四,我被折磨了一整天,真的很累了,需要休息,谢谢”
威尼斯冷哼道:“不要妄图推翻教廷和神的统治,这没有用的。神是万能的,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在神的掌控之中。”回头对门外问道,“牧师来了吗”值守的圣堂武士答道,“是的,阁下”
在神术的治疗下,被鞭笞的稀烂的皮肉很快就复原了,但却失去了原来的光泽。杜邦被两名圣堂武士架着出了囚室,来到了另一间房内,神色木然的莫里诺正坐在桌边发呆。一看到圣堂武士架着的杜邦,莫里诺一震,呆滞的眼神终于动了,他站起来,悲哀地看着杜邦,而杜邦却冲着他温和地笑。
威尼斯对莫里诺道:“人你已经看到了。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说着,挥手示意圣堂武士将杜邦带下去。杜邦却叫道:“慢”又说,“老莫,用不着为我担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莫里诺苦笑,眼里布满了绝望,他说:“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声音干涩而沙哑,充满了悲苦。
杜邦道:“这话不对。我们都是受骗者,都是受骗者呀”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圣堂武士就架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