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破碗里的狗血烤的软乎了,胡老四就拿几张符纸按进破碗中的狗血里。狗血凝固成了一团糊糊状,胡老四也不嫌脏,伸指头勾起一团团的狗血,在符纸上一点点儿的涂抹均匀,然后拿出来符纸,放在几块儿砖上,把砖头挪到距离火塘口有一尺多远的地方,慢慢的烘烤着。
几张符纸涂满了狗血之后,搭在砖头上,很快就烘干了。
胡老四让刘二爷平躺在炕上,脱去了上衣,然后端起成了糊糊状,还微微冒着热气的黑狗血,在刘二爷的胸脯上均匀的涂抹起来,他的手上也立刻沾满了黏糊糊的黑狗血。
涂抹了一遍之后,胡老四轻声问道:“二爷,您觉得身上有啥不舒服没”
“嗯,没事儿。”刘二爷点点头。
“这,我是说,有啥感觉没”胡老四尴尬的讪笑两声,直接问道。
刘二爷忍不住笑了笑,说道:“胸脯上热乎乎的,嗯,左胸心这块儿,有点烫,烧,针扎似的。”
“那就好,就好。”胡老四点着头,拿起两张符,又沾了点儿黏糊糊的狗血,横着贴在了刘二爷宽阔的额头上。
符纸一贴到额头上,刘二爷立刻呻吟出声,低声道:“头晕,头晕。”
“没事儿没事儿,您老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了。”胡老四赶紧按住刘二爷,生怕刘二爷乱动。
胡老四站起身,拿起剩下的几张符纸,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左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些听不懂是什么的咒语,然后喝一声:“着”
噗的一声,那几张符纸竟然真的着了,火苗呼呼的蹿起一尺多高,火苗中间还泛着蓝火。
胡老四将燃烧着的符纸放入盛放黑狗血的碗中,符纸燃烧成灰烬之后,让赵保国从缸里舀了半碗水倒入破碗中。胡老四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着,在碗里搅动起来,嘴里低声念叨着。半晌,胡老四才停下来,捡了几根儿柴禾塞到火塘子里,然后把碗端到火塘子口处。
干完这些,胡老四喘了口气,搓着让黑狗血弄得黏糊糊的手,微笑着说道:“这便好了,待会儿水温热了,您老喝下去,我帮您把着身上的黑狗血擦干净,这病就好了。”
“哎,行啊老四,你还真有两下子。”刘二爷躺在炕上,半眯着眼睛说道,时而眉头皱一下,好像头部有点儿难受似的。
“爷爷,你冷不我给您盖上被褥吧”赵保国趴在炕头儿说道。
屋子里虽然生了火炕,可温度依然很低,平日里这火炕基本没烧过,若非是刘二爷生了病,谁舍得烧火啊这年景里,连柴禾都不好弄到。
刘二爷睁开了眼,有些诧异的说道:“不冷,还真不冷。”
“嗯,不会冷的,这黑狗血擦干净了,您才会感到冷,现在只有热乎着呢。”胡老四笑道。
“这是咋回事儿”刘满屯说道。
刘二爷虽然也很疑惑,不过他不好问出来,只是和赵保国俩人都望向胡老四。
胡老四笑道:“道术。”
“哦。”刘二爷又眯上了眼。
赵保国和刘满屯显然不明白道术是什么意思,只是见刘二爷点头了,俩人也就似懂非懂的点头,其实心里压根儿就什么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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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章 找上门儿来的黑影
胡老四挨着炕头坐在了一块儿砖头上,伸手又把那破碗往火塘子跟前儿搁的近了些。首发刘满屯和赵保国俩人也蹲到了火塘子跟前儿,伸出小手靠近了些取暖。
火势正旺,柴禾被烧得劈啪直响,火光映得刘满屯和赵保国俩人的小脸儿上通红通红的。
呜呜外面呼啸的风声更响了,穿过外间的门缝钻了进来,发出口哨般的声音,吹的火塘子里的火苗都忽闪忽闪的,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低了许多。
刘满屯感觉到冷风吹过,急忙站起身来,扭头隔着里间门看向外间,他担心那风把外间的门给吹开了,那样就会往屋子里灌风,会冷的。可就在他看向外间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黑影穿过紧闭着的屋门进入到了屋内。
那个黑影说不出是什么模样来,但是刘满屯却觉得很眼熟,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立刻想到了在西岗子土地庙里看到的那个黑影。
“爷爷,土地庙的神灵来了”刘满屯大呼出声,同时跨步跑到窗台跟前儿,伸手拿起了窗台上的柴刀,迎着那黑影冲了过去。
火塘子里的火苗突然窜出来火塘口一尺多远,差点儿把胡老四的头发烧了,胡老四急忙向后躲了躲。他同时也听到了刘满屯的呼声,急忙扭头看去,微弱的火光映衬下,刘满屯矮小的身影横在了里间的门口,一把柴刀疯狂的挥舞着,劈砍着门外黑漆漆的空间。
刘二爷从炕上坐了起来,吃惊的喊道:“满屯儿,你干啥呢”
“满屯儿”赵保国刚喊出声来,突然浑身一颤,噗通一声仰面躺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
胡老四陡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双手交叉做出一个怪异的手势,口里念念有声,双手抬起在眉心处一碰,双眼猛然一闭一睁,皱眉呵斥道:“畜生”
便在此时,刘满屯已经转过身来,双目圆睁,吃惊的看着炕上的刘二爷,大叫一声:“二爷爷,小心”喊话声中,刘满屯两步跨到炕前,抬腿跃上了炕头,柴刀狠狠的在昏暗的空气中劈砍了两下。
这一突然地变故。惊得刘二爷慌忙低头闪避。刘满屯又从炕上跳了下去。柴刀挥动着追到了窗台前。狠狠地一刀劈砍在了窗台上。发出咔地一声。柴刀劈下了一块儿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