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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今是因为有武将军这只军纪严明军队驻扎才使得豫州城治安良好,还是如今这些老百姓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个个都是彪悍异常,也异常的渴望平静,所以才治安良好,反正如今在街上行走也没什么大碍,索性与小环自个儿拎着篮子缓缓的往杨家行去。

程水若一路走,一路瞧,心情异常的平静,往日里她是瞧不上这样逛街的,毕竟经历了大都市的繁华,这古代的货物质地颜色品种都不咋样,除了一些特色的手工艺品以外都无法入她的法眼,如今瞧着却是觉得有种格外的安定祥和,没有了汽车高楼大厦,这样的古风古韵也是让人怡然自得的。

“七少爷”程水若正瞧着路边的一个摊贩上摆满的各种小物件,突然听见小环低呼一声。

顺着小环的目光瞧过去,一道脏兮兮的身影飞快的往巷子里闪进去。

程水若一惊,追了上去,那脏兮兮的身影跑得飞快,等程水若转进巷子里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瞧见,前方空荡荡的,这种地方要想追怕是追不上了。

身后小环追了上来,程水若忙问道,“真是方白苏”

小环忙不迭的点头,“肯定没错他怎么折腾成这模样了”

程水若拉了小环一把,扭过头去看巷子口,好在这会儿没人注意到她们,便拉着小环向巷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唤道,“七少爷你在哪里我是程水若,快出来吧”

堆在巷子里的一堆破箩筐动了动,程水若三两步走上去,解开来一看,一张脏兮兮的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整个人身上的衣裳已是瞧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是那身形,那脸型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眼前这个瘦了足足一大圈的孩子不是方白苏还能是谁

顾不得他身上的脏污,一把将方白苏抱在怀里,程水若低声道,“你没事吧你家里出了事,我也不敢到处去打听,既然你跑出来了,怎么不来找我呢”

方白苏闻言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程水若忙不迭的拍着他的背脊,这孩子没吃过多少苦头,突逢家中巨变,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是怎么活下来的,小环见状连忙走到巷子口站着,程水若搂着方白苏任由他哭,一边低低的道,“哭吧,没事,到姐姐这里就好了。”

眼前这孩子不过十三岁,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虽然曾离家出走,却是一直身边有人照料着,何尝过过这样的生活,不消说,前些日子这孩子合该是乞讨过吧

他那原本有些高傲的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受得了,好在豫州城如今的灾民还不少,这样的打扮也不会让人注意,就是苦了他了。

方白苏在程水若怀里抽抽泣泣的半晌,拿着衣袖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才想到方才自己有多失态,别扭的扭过身子咕噜道,“你不是不管我了么”

程水若闻言便怒了,叉着腰挑眉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逃出来了,不来找我,跑到街上来到处乱跑,就不怕被人给抓了回去么哼,你们方家如今就只剩下你一个了,还不知道珍惜自己的性命,你往日救了我那么多次,有难了不来找我,你说,是你该生气还是我该生气”

“楚夫人给你送信,你说你不管我的她生气的时候什么都给我说了”方白苏也怒了,敞开嗓门嚷嚷,声音却是有些沙哑,小脸涨的通红,摆明了是被气的。

瞧见他这样,程水若方才放心了,那事儿还真说不清楚,她并非没有放弃他的想法,心头不由得有些愧疚,见方白苏的脸被刚才一哭,弄的花里胡哨的,那手绢给方白苏擦脸道,“那女人差点儿把豫州城的人都给害死,这次若非我机警,咱们都得死在她手上,她的话你也相信我这是先出来了再想办法,哎,别说这些了,赶紧跟我回家去,若是让别人看见了,咱们就得被抓回去。”

伸手去拉方白苏,方白苏却是不动,“我不去窝藏钦犯要杀头的”

程水若心头一暖,越发的不愿将这孩子放在外面流浪,低低的道,“你可以抛弃家人来找我,我又怎么会因为怕你连累不管你呢。何况,你家的案子过些日子一定可以翻案的,你到了我家里,不告诉别人,谁也不知道不是么”

方白苏却是依旧不肯动,程水若又要劝他,却是听见小环在巷口叫道,“小姐,不好了,有官兵过来,赶紧躲躲”

第一一九章

方白苏闻言便想要跑,程水若连忙一把拉住他,不过巧遇站在街边说了几句话罢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若真是跑了才城了做贼心虚。

果然,那一路官兵不过是寻常巡逻的罢了,大大方方的站在路边,瞧着那行人走过去,小环拍着胸口道,“小姐,可吓死我了”

程水若笑笑,“哪儿有那么巧合的事,不过,倒是不好再站在街边这般大咧咧的说估了,咱们先回家再慢慢说话。”

再拉方白苏,只见他小嘴紧紧抿着,不肯说话也不肯动,神情倔强,若非程水若的力气比他大出许多,方才就被他挣脱跑掉了,这连番的遭遇让这平日里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如今也渐渐的成熟了。

程水若知道他是怕连累自己,蹲下来,与他平视道,“七少爷,你要不跟我回去,咱们就在这儿耗着好了,到时候一起被官兵抓走”

到底是个孩子,刚言方白苏脸上出现一阵慌张,随即跳脚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程水若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看的方白苏低下头,赌气道,“随便你了,被我连累了活该”

杨家自然是去不成了,回到家中,好好的洗漱一番,方白苏才坐到桌前喝着清粥,吃着小菜,狼吞虎咽的,也不知道饿了多少日子,看的程水若一阵心疼。

吃罢了饭,才有机会坐下来慢慢的了解事情的经过,外人瞧着的事情与方家人眼中的那件事明显有本质上的区别。

“大伯绝不可能诊错脉他是被陷害的”一提及此事,方白苏捏着小拳头咬紧牙关愤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