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干,你也不必插手。”
楼心月神色也冷下去:“本座早已说过,在我与那位夫人事情解决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此地。今日倒也罢了,若再有下次,本座定不容情。”说罢拂袖而去。
心中实在恼怒之极,眼前隶属楼心月的一行人还站在面前,庚桑楚寒着脸道:“都立刻给我滚”
他这般情形,自然无人再敢多做停留,迅速散开。
展扬甫一来便见到这般情形,心里倒也有数:“公子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庚桑楚没好气瞪他:“我让你留意萧冷儿和扶雪珞行踪,你倒好,人家都大摇大摆来转了一圈,你还在盯着外面晃悠。”
展扬脸一红,正要开口,庚桑楚已挥手道:“萧冷儿诡计多端,也怪不得你。但明天早上之前,势必要找她出来。派人严守此处,她若再靠近这里,我只怕她会有危险。”
展扬颔首应下来,又道:“我已派人通知了二殿下,他不日当可赶回来。至于燕帝萧如歌,属下委实探查不到他行踪。”
“他若不想被旁人找人,又怎能有人找得到他。”庚桑楚喃喃道,随即挥了挥手,“不必再管他,他大小老婆和女儿都在此处,不怕他不来。你今晚辛苦一些,势必找出萧冷儿。”
展扬应声下去。
站立片刻,庚桑楚似自言自语,声音倒也不小:“你想作甚本座无意过问插手,若因此耽误你女儿性命,却也由得你自己衡量。”说罢转身离去。
林中半晌一声清叹,似水还要更明净,那黑衣窈窕的身影转出来,繁星般明眸盯了方才那两父子相继离开方向,半晌低声道:“当真是父子,倒也各不相让。”上前几步,站立的却是萧冷儿先前遇险的地方,心里又是痛楚又是无奈,她但愿自己在她心中永远都是那个温柔的母亲,只盼今生永不相见倒也罢了,但她终于寻来此处,她调查这几年,如何能罢手若要挚爱的女儿从此把所有的记忆都转变为恨意和不屑,她只想此间事了,一死了之便是结局,再不愿生生面对那女孩儿的一切。
她对不起她太多,即便十年沉淀下来的爱,也无法抹杀她曾经做错的一切,但是她如此软弱,竟想叫那从小跟在她身边,娇颜如花的十几岁女儿,最后一肩承受。
倒也当真是巧,便在楼心月与展扬的人调换之时,萧冷儿和扶雪珞再换了装容,轻易便浑水摸鱼混出去。
两人一出林子便直奔楼心圣界总坛而去,着了庚桑楚手下人的衣服,两人一路当心,倒也没出甚岔子。麻烦的却是此处地势复杂,直如进了迷宫,两人进入后行得片刻,便再摸不着头脑,索性放开胆子在里面奔走。
也不知转了多少些时候,两人再过一段长廊,转弯处眼前一亮,已是另一处风景。
看得两眼,萧冷儿便肯定道:“此处定然是楼心镜明昔日在此时居所。”
扶雪珞心中一喜:“想来他们很有可能便住在这里,我们进去看看。”
“多留些心思总没错。”示意他放轻脚步,萧冷儿低声道,“此间处处都是谜团,楼心镜明心中知道的事只怕不少,却摆明了不愿意说出来,若她当真在此,我们倒可以趁机看看。”
扶雪珞苦笑道:“如此行径窥视萧夫人,只怕有些”
“有些什么。”瞪他一眼,萧冷儿恨恨道,“她明知我在查探此事,却一声也不吭,那边是故意刁难我。你若不肯去,便留在这里等我,总之不许给小爷捣乱。”
扶雪珞自然不可能放她一人前去。
以扶雪珞的轻功,若存心偷听,自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两人倒也找对方向,楼心镜明自回来,便一直住在此处,洛文靖父女自然也与她一道。
但此刻洛烟然却并不在此,厅中唯有楼心镜明与洛文靖默默相对。
两人甫一站定,便听楼心镜明道:“你老实跟我说,此番来苗疆,到底有甚目的当真只是为了拜祭思璇”
洛文靖叹道:“另一个缘故,自然也想要烟然认回她母亲。思璇已经去世,我只愿她灵魂安息。”
“当年”顿了一顿,楼心镜明仍是问道,“你与思璇,究竟发生何事我不相信思璇她竟会做出对不住大哥的事。”
洛文靖浑身一震,垂头不语。
见他模样,楼心镜明心中终是有些不忿:“就是因为那件事,思璇最后也要含恨而终,你还打算瞒到何时文靖,你若还认我这大嫂,便该把此事原原本本告诉我,你明知思璇心意,难道希望我大哥到死那一天还误会她下去”
目中忽的垂下泪来,洛文靖哭道:“不管思璇的事,是我鬼迷了心窍,做出不齿之事。大嫂,连你都知道思璇不是那样的人,楼心月心中又怎会不明白他根本就是有心,有心借此跟思璇划清界限,当他的情圣。他若是情圣当年又何必娶思璇是我害了她,我累得她连最后一丝机会也没有”
楼心镜明一时心痛如绞。她如何不知,自己的大哥,分明最是了解,他身边有思璇,心里却记挂着剑心。明明对思璇生情,却要借着那样一个拙劣的借口生生逃避二十年。
她当年离开之时,只当他们最终能成佳偶眷属,哪知当日一别,与那伶仃女子已是永诀。擦去眼泪,楼心镜明道:“当日的事,你原原本本说与我听。”
努力平复心绪,洛文靖道:“大嫂还记不记得蓝萤”
楼心镜明颔首:“自然记得,蓝姑娘热情豪爽,对你的心意从来不加掩饰,却不知她后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