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他死磨硬赖的无限期借用了一只。
说起来,这小子还巴望着学那招“琴月阴”呢。
但包光光压根就没打算再提这茬。不为别的,就因为当寇拉拉学了三个月战技之后,这一招就显得有些拿不出手了。
于是当寇拉拉找上门要他兑现承诺的时候,包光光决定随便糊弄过去,便教了他一招,“极限空手流奥义龙虎乱舞”
夸张吗这还算正常的因为接下来的招式就不怎么正常了。比如第二招“哈迪伦流暗杀术超级机炮拳”第三招就更牲口了,“最终决战奥义无式”
至于为什么其中没有包光光最欣赏的“八稚女”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啊同志们练这招要么你留三寸长的指甲,要么你买架钢琴回去每天弹六小时,不然连人脸皮都抓不破,那还挠个什么劲啊
不过为了纪念,包光光还是把人家的招牌“鬼步”顺口提了一下,可惜他没有办法演示天知道那几步是怎么趟出去的。
本来那些招数,都是游戏设计者臆想出来耍帅的,实战能有多大用处谁心里也没谱,再加上日子久了,包光光心里也不敢确定有没有错漏的地方,反正教的时候就不怎么顺畅。
可寇拉拉不管这些。
要不怎么说寇拉拉牲口呢,他不但自己把招数串起来了,还使得有模有样,战斗风格也基本变成了大绝大绝大绝再加上大绝,偶尔歇一下喘口气,也是为了接下来发一个满怒的超必杀
不会像游戏人物那样放火不怕。那不是有白磷嘛,随便加点炭粉木屑的你想烧多高都成
于是每天早上,村民们都会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抽风一样的拎着斧头狂剁,一边剁那只戴着手套的左手还不断扬着沙子节省弹药嘛。要是不怕沙子迷眼走得近些,还能听到人嘴里在不断念叨着:“看我,我手指放松,我目光如龙,当敌人是空,我左右开弓,我气势如虹”
就因为包光光告诉他,出招时得要念咒。
从此村里没有人再跟他对练了虽然不知道真正的招数会放火,但遇到一个总扬沙子的对手也受不了啊
寇拉拉并不知晓村民们的真实想法,还以为修炼有了效果,结果抽的就更起劲了
人生在世,怕的还就是“坚持”二字。眼瞅几年过去,寇拉拉也把他的大绝战技玩得炉火纯青,而且威力百分之一千比原版要强没见这家伙手里还拎着斧头么
只是有一招算不上练成,那就是“鬼步”。虽然当年寇拉拉硬是自己摸索出了基本步法,可到了第二年开春却怎么也使不出来原来他的“鬼步”只有在冬天才好使。包光光对此颇为困惑,但后来经一个会中当过圣武士的兄弟解说才释然了。
那哥们说,他以前的破邪斩,同样也只能白天用,这就叫时效性,不稀奇。只不过寇拉拉的周期比一般人长了点而已。
无聊的时候,包光光也曾经想过,如果当初教给寇拉拉的是拿大顶,他会不会真创出一门“逆运真经”之类的东西来要知道“牲口”这个种族,本就不能拿常理来衡量了,何况寇拉拉根本就是个从到脚都充满了意外的家伙,不管是长相,还是他的人品。
熬到半夜,打牌和起哄的终于都走光了,包光光关了店门。脱下那身臭显摆的法师袍,仔仔细细叠好放在床上,又找出一条半截皮裤换了,将手套别在腰带上,就那么光着膀子从窗口翻了出去。
他要开始日常的修炼了。
修炼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是说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绝招怕人偷学,而是他实在丢不起那个人。因为他此时要修炼的项目只有一种,那就是跑步。
他实在无法忍受到了二十岁,就会变成一个低下头都看不到自己脚面的胖子。
虽然他不是寇拉拉那种天生的变态,简称天态;但在这个世界,人的身体素质明显比那边要强悍许多,而七年的努力也不是全无效果。
比如说现在他奔跑起来,几乎可以不受地形的限制,窜高伏低如履平地,急停变向玩的比那边打篮球的都花,真跑起直线来,姓刘的那个米国佬都得跟在他后面吃屁。
然而这一切并不能让包光光感到满意,因为最初定的目标还没有达到。好像老天偏偏要跟他作对一样,虽然有法师袍的遮盖,旁人察觉不出他身材的变化,但渐渐凸起的小腹却让他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
节食通便之类手段全用过了,可肚皮还是吹气一样的涨起来,没办法他只好继续跑,更加努力的跑。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穿越者的尊严
他穿越寂静的街道。
穿越鲜花遍布的草甸。
穿越冰雪融化汇成的溪流
夜风温柔的拂在他脸上,包裹着他的身体,凉凉的,痒痒的,一会儿又轻叹一声将他扔下,跑到遥远的空中低吟浅唱,那声音,仿佛流水亲吻着大地。
恍惚间,包光光心里忽然多了一丝明悟:所谓的“穿越”者,莫非就是打这来的
夜深了,太阳躲起来了。远方断崖处弥漫着一层白茫茫的,好像雾气一样的光。那细细柔柔的光芒是如此的圣洁,它涤荡着人们的心灵,抚慰着灵魂的伤。
这一刻的小村是安静的,冬天的暴虐早已远去,只留下一个冰冷而又模糊的梦。
包光光就站在几里外的一座土丘上,默默地望着小村。
汗水顺着他的碎发滴进嘴里,刺激着那有些麻木的味蕾。鞋子已经被汗水湿透,索性脱下来和手套别在一起。不经意间,他发现被汗水浸染的鞋印上面,竟歪歪扭扭的开着一朵小花。红红的,娇娇怯怯的这玩意好像有个名字叫冰之玫瑰。
赤着脚踩在原野中,体验着苔藓的柔软和大地的坚硬,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竟然圆满的融在一起,让他深深迷醉,仿佛他自己也融化在这份和谐中。在那一刻,他就是那花,他就是那苔藓,他就是那大地
但是下一秒,这个奇妙的境界就被打破了。因为他突然察觉到一个不合时宜的东西,在这个和谐的天地间,就仿佛白纸上的墨点,静夜中的雷声一样明显,一样的突兀。
那是杀意
冰冷的,锐利到穿透一切的杀意
包光光只感到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住了,本已淡忘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又清晰起来类似的情形,他曾经遇到过
噩梦一般青黑色的身影,遍布着利齿的巨口,以及那条沾满了村民的脑浆,正缓缓收回的舌头
那时候他离死亡如此之近,在巨大的恐怖面前,他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一样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