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但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攻击的目标。西蒙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为防节外生枝,对方绝对会选最短最近的路线,来攻击自己。
于是他当机立断,将奄奄一息的路易威坦又抓起来,挡在那家伙消失的方向上。
果然,寇拉拉的身形重新出现在那里。只见他前腿弓,后腿蹬,整个身体都平平飞起。对于挡在中间的路易威坦,他看都没看一眼,只把收在腰际合并的双手,猛推出来。
“我打”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如此威猛的一击,打在路易威坦身上竟无声无息,倒是西蒙背后的衣服,竟“嘭”的一声碎裂开来,而西蒙本人,也脸色大变,整个人好像虾米一样弓起了腰,一口血,全吐在前方路易威坦的后领子上。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 救助
小保罗离开后,屋里又恢复了开始时的沉闷。这种沉闷就好像一块巨石压在人的胸口,让人透不过气,喊不出声。现在费舍尔大婶有些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要开着窗了。
“那个闺女啊”大婶总觉得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份沉闷的感觉,“吃点东西吧。婶子给你炖了羊肝,对眼睛有好处的喔”
乌吉娜没有拒绝,乖巧地接过大婶递到她手边的肉块,只是突然问了一句:“婶子,你说实话。于贝尔大哥是不是坏事了”
费舍尔大婶一阵无语虽然她很想编一个故事,就好像她当年骗她傻乎乎的小儿子时,说父亲在凯奥凯卖咸鸭蛋之类的说辞,但望着那张素白的,惹人怜爱的小脸,她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就见小姑娘重重地点了下头,道:“是吗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了”
出乎费舍尔大婶意料的是,小姑娘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一脸平静地开始吃手中的食物。事出反常必为妖,费舍尔大婶自然要问个明白:“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救他啦”乌吉娜理所当然地说,“当初,可是大哥救的我呢。”
费舍尔大婶听得直皱眉:“我说闺女啊,知恩图报是好事没错,但有件事情你没弄明白,不是我们不想去救他,而是现在唉,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办法啊”
“没关系的,”乌吉娜笑道,“我知道一个人肯定会有办法。他的主意最多了,以前爷爷遇到为难的事,都要来问他呢”
“你是说,你的那个药罐子可是”
乌吉娜仿佛没听到大婶的话,只自顾自地说:“他会来的。肯定会。因为他跟我说过,要是我想他了,他就会身穿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接我我是真的真的,老想他了,但为啥他还不来呢婶子你说,是不是乌吉娜想得还不够”
小姑娘的声音好像梦呓一般笑容明明还挂在脸上,但泪水,竟悄悄地划过两腮。
那种带着凄楚的平静,让身为过来人的费舍尔大婶心疼不已,可惜又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只好将乌吉娜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边叹息,一边用手揩去对方脸上的泪滴。
“唉,傻闺女我的傻闺女。”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不会是保罗那小子回来了吧”可紧接着,大婶就否定了这个猜测:一来上城区不近,没可能回来得这么快;二来,小保罗敲门也不会像这样缓慢而又从容。
果然如费舍尔大婶所料,来的是两个人;一老一少,俱都衣冠楚楚。老的大约有五六十岁,礼帽下须发苍然,人也有些偏瘦,但腰背挺得笔直,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
那镶着白色圆顶其实那是象牙,只是大婶没见过的手杖并没有拄在地上,而是夹在腋下;想来作为饰品来用更多一些吧。
见到费舍尔大婶出门,老人便摘下帽子,恭敬地行了一个绅士礼,显出了他良好的教养。
而他身边的年轻人却颇有些傲气。还没等老者说话,他就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问:“你是谁”
费舍尔大婶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哪在乎这种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当即就没好气地顶了回去:“你管我是谁的。倒是你们两个,有什么事么有事快说”
“你”小伙子脸色一变,就要出言喝骂,但被旁边老绅士阻止了。只见老头将帽子换了一只手托着,开口道:“请问,这里是于贝尔先生的府邸吗”
“是,不过他现在不在家。”见老者态度和蔼,费舍尔大婶也放缓了语气,道,“我是他街坊,有事您跟我说吧。”
“喔是这样的,女士。”老者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我们是社会救助署的,我叫杜兰西斯连科,这是我的助手托尼您手中的这份文件,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请您过目。”
费舍尔大婶接过文件,只见上面盖满了大大小小的,颜色鲜红的印章,至于具体写了些什么,她可就不甚清楚了。
因为她认不得几个字。
这一点并不稀奇,要知道大陆上可没人负责扫盲,而知识这种东西,更是贵族与某一小撮“精英人士”的特权。像费舍尔大婶这样能写出自己名字的,文化程度还算是高的呢。
而且费舍尔大婶也知道,此时千万不能露怯,不然别人就会把你瞧扁了。于是她一边随手翻着,一边状作不屑地念叨:“社会救助署是干什么的我活了一辈子,今天才知道原来咱们浮冰港,还有这么一个衙门”
见到这副表情,谁也想不到她是真的一无所知,只以为她对文件本身有什么不满。
那托尼年轻气盛,更以为她轻视自己,哪里还能按捺得住,跳起来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没有获得救助,完全是你们自己的条件不符,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托尼”老者大喝一声,“你这是什么态度像你这样,能得到民众的爱戴吗”
托尼虽然不甘,但还是退了一步,服软道:“是的,老师。”
“在一旁看着”老绅士杜兰很有威严地瞪了他一眼,接着,才转过头来对费舍尔大婶说,“咳,真抱歉,女士,您的想法我们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机构草创,顾不到的地方很多。所以现阶段,我们只能紧着那些最需要帮助的民众”
杜兰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大通,不外乎解释他们这个机构的职能,偶尔也会大倒苦水,好不容易,才将话题拐回到正事上来:
“也许您听到过传闻了,”他说,“这里的房主于贝尔先生,被指控犯了蓄意纵火罪,如果不出意外咳,而一旦于贝尔先生被处刑,他的妹妹势必就无人照顾。
您知道的,他的妹妹眼睛也有些不便。没有人照顾是不行的。像这种情况,已经符合我们救助的标准。所以,我们希望能给她提供一个更好的环境。”
听到这里,费舍尔大婶不由得心中一动:“更好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