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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看他也挺可怜的。”于是周围的士兵,又见识到了圣女身上另一个可贵的品质怜悯。

尽管身上没什么钱那条淑女裙在救人时被火烧了,以至于现在穿的,还是一套借来的厚皮衣,但他们善良的“圣女”,仍不惜为了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疯子请治疗师,而向众人举债

若不是品性高洁的天界生物,能做出这般违反常理的事吗

就连随军的治疗师,都被她这种毫不为己,无私奉献的精神所感动了当然你不要指望治疗的费用能够免除,毕竟在军队中,基本是捞不到什么油水的,人家还指着这种“私活”养家糊口呢。

港口城市,外向型经济;在这种大环境下,肯打八折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更可贵的是,那治疗师可以向一切光源发誓,这次他绝对绝对,没有出平时那种“细水长流”的手段。

于是三十分钟之后,托尼便醒过来了。“我可以和他聊几句吗就几句。”维多兰恳求道。

“这个”治疗师有些为难地说,“那就几句啊,毕竟伤者还需要休息,不要谈太久了。”

“我明白的。多谢”维多兰道了声谢,正盘算该如何开口,才能让那些一直跟在她屁股后头的士兵回避呢;就听那治疗师趾高气昂地冲着一众士兵说:“你们没事的出去,都出去不知道人太多,会影响到伤者的修养吗”

要知道治疗师在军中,还是很有些威望的,毕竟当兵打仗,谁也难保不受个伤,遭个病啥的,如果你不想到时候多受苦楚,最好还是不要惹到这些,把你小命捏在手里的人。

因此治疗师一发话,这帮小兵兵便顷刻间作鸟兽散;有几个原本还担心圣女安全的,但一想到她火海中夹着两个大男人,几进几出的武勇,也就释然了。

营帐中一下子冷清下来,维多兰反而有些不太适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托尼将一直盯在她脸上的目光移开,平静地说了句“我叫托尼克虏伯”时,才反应过来同僚见面,第一步当然是应该自我介绍。

“维多兰列阿瓦隆。”维多兰的风格,一贯是简单直接,因此她跳过了问候啊,寒暄啊之类的程序,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已经把他们都支开了,有什么话,你现在就可以说。”

其实在这时候,两人都犯了同一个错误,那就是先入为主。

维多兰自不必提,从一开始,她就认定了托尼是“自己人”;而托尼,一来他以为“克虏伯”这个姓氏已经足够显赫,足以说明自己的身份,岂不知对面,恰恰是一个在修女院长大的姑娘,对时事的认知基本是一片空白,上哪去知道你克虏伯是老几;二来,他也被姑娘姓名中的“列”字所误导。

毕竟精通纹章学的他,当然知道这个字眼可不是乱加的,那至少代表了其祖上,有一位拥有正式封诰的骑士,再加上两人初次见面,就是在军营里

“阿瓦隆小姐是吗幸会。”托尼暗中叹了口气一想到对方的性别,他就有再晕一次的冲动;但身上的重任,让他必须坚持到把话说完。“现在,我有一样极其重要的使命要交给你。事关重大,你必须保证即使牺牲生命,也要完成任务。你做得到吗”

“原来不是为了找我”维多兰心里先是一阵失落;但一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就被托以重任,一种兴奋与自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闹得她一颗心不上不下的,颇为难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纷乱的情绪,维多兰才一字一句地回答:“你可以信任我”

那铿锵有力的语气,和她一脸坚毅的神情,都让托尼感觉颇为欣慰,暗想自己并没有看错人,毕竟能获得士兵打心眼里爱戴的长官,其品行上自然有其闪光之处。

“非常好”托尼点头赞许道,“那么,你现在去找一个叫杜兰西斯连科的人,就说我要见他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市政厅里办公吧。”

没错,杜兰西斯连科他父亲的朋友和首席谋士,同时也是他托尼克虏伯的老师。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是应该由托尼过去见人家的,无奈那一顿胖揍,让托尼说话都费劲,更别说走动了;而他身怀的秘密,又势必不能让普通人知晓,至少在浮冰港做好应变的准备之前不能。

于是,就只好委屈老师移步,来见他这个学生了。

不过从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首先想到的是找他的老师,而不是那个更有实权的父亲,原因很简单天知道他那个为老不尊的父亲,这时候是躺在哪家名媛淑女的床上

其实托尼还真冤枉他老爹了。范克虏伯此时的的确确在于一位“贵女”会面不假,但他可没有躺到人家床上去,而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会客厅的雕花木椅中。

身边,坐的便是他一直以来的老搭档杜兰。

虽然风流,但这位魅力仍不减当年,反而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愈加醇厚的老帅哥并不傻,还知道在浮冰港,唯有一个女人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对绝对动不得的。

因为她是紫金城大公的小女儿,不久的将来,很可能还是凯奥凯的王子妃。

若是新婚的时候,王子发现自己的妻子失了贞洁,会发生怎样的震动克虏伯想不出,但至少浮冰港和他克虏伯一家子,肯定是会被推平了的

因此在行礼的时候,克虏伯都是规规矩矩地,甚至可以说到了一种拘谨的程度,让身边的老伙计杜兰都禁不住刮目相看。

只是刚吻到对方的手上,克虏伯的脸色就骤然为之一变,在这之后,准备好的说辞更是一句都没提,问候了两句便提出告辞;完全无视主人有些诧异的目光,和老伙计在身边一个劲地咳嗽。

出来之后,杜兰终于是忍不住了,哪管他是什么五老星,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子,咬牙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稍安勿躁,老伙计”老帅哥好整以暇地,拍了拍领子上由于用力而有些发白的手,“解释是吗如果我说那根本就不是洁西卡阿提斯本人,不知你信不信呢”

“你怎么知道”这一惊是非同小可,连捏着对方领子的手都松开了。“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绝对不会”一边整理着被弄皱的领子,老帅哥信誓旦旦地说,“因为刚才那洁西卡,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不要跟我争,在这方面,我才是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