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部就班的爱情来得轻佻毕竟英雄救美,也是经受了无数影视剧吹捧的;但问题是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克虏伯在这方面都已经是声名狼藉了,又教得出什么好鸟来
如果是别人,老包没准还能诚心祝福下这段感情,至不济也会乐不颠儿地躲在一旁瞧热闹,但克虏伯家里的嘛为了维多兰的幸福,说不得,他也只好做一回不开面的封建家长了。
“我说那个托尼啊”老包出声打断对方那犹如碧流河水一般滔滔不绝的恭维,“维多兰现在还有正事要办,如果你真的有诚意的话,你看是不是能改个时间”
至于到底什么事才算是“正事”,那自然是他这个主公说了算啦
包光光这一说话,托尼才注意到原来还有维多兰旁边,还有这么个黑发黑眼的小白脸存在,不由得吃了一惊;而且那大咧咧的口气,也让他心里颇为不快。若不是老包一口叫破了他的名字,就凭托尼那典型的公子哥脾气,没准登时就发作了。
即使这样,他的回话中也带了浓浓的敌意:“尊驾是谁我们以前见过吗”
“啊”
包光光闻言不由得一呆,这才醒悟过来刚才不小心露了口风要知道自己是见过托尼不假,但理论上,托尼却“应该”没见过自己才对。
“这倒没有。”包光光赶紧补救,“只是时常听令尊提起嗯,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英武不凡啊”
“阁下和家父很熟”
“熟,相当的熟”包光光大点其头,丝毫不在意他那的面相,和老气横秋的口气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就在几天前,我们还在地底下并肩御敌呢话说当时的情况,那可是相当的危急啊,眼瞅着矮人就要突破防线;这时候就见令尊克虏伯大人拍案而起,大吼一声:为了胜利,向我开炮”
一顿神侃,把个老克虏伯吹得跟奥托曼似的,等到托尼反应过来应该正式向对方道谢父辈被人恭维,按大陆礼仪做子侄的应该有所表示时,面前已经是空无一人,再打眼望,那三人却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快跑到走廊的尽头了。
眼瞅着伊人将逝,托尼连爹也顾不上了,哪还顾得上什么礼仪,索性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维多兰”
而这个时候,老包等三人刚好推开了走廊连接祈祷大厅的木门。于是,悲剧发生了只见一屋子念经念到昏昏欲睡的信徒,被这一嗓子激灵灵地吼了起来,那种充满了惊喜和狂热的眼神,也齐刷刷地落到了三人身上,让老包忍不住想起了那饥饿的冬狼。“我勒个去这帮丫挺的,不会也是维多兰的追求者吧”
第四卷 曾经的荣耀 第八百四十七章 大道大结局
做人难,做名人难,做一个名女人,更难。
包光光已经记不清这句话,最早是从哪个名老女人嘴里冒出来的了,只记得这句话在问世以后,便以一个摧枯拉朽的速度横扫了妇女界,以至于后来,即便是大学女生伤春悲秋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被提起。
开始的时候,老包还有心情跟着嗟叹几声或许这里面更多是为了巩固他“女性之友”的地位,但未尝也没有觉得这句话很酷、很沧桑的意思。
然而在今天,他却只想对创造这句话的人说:放你喵的天地无极八卦罗圈屁;你做个名女人都活不下去,那那些做名女人保镖的,岂不是一天得抹八回脖子
毕竟在面对着一群又一群眼睛冒着绿光,名为“粉丝”的非理性生物时,身在内圈的你,其实只需要承受那些试图将你衣服撕碎的目光;而挡在外圈的保镖们,除了要承受那些足以撕碎身体的怨念之余,还要经历真正高强度的身体对抗。其对抗的激烈程度,堪比老包当年上学时所乘的公共汽车。
那时候的大公共,还是所谓“三接头”的车厢,两两间用“皮蓬”连接的那种;其缝隙,大得足以让一个成年人掉进去老包就曾经亲眼见过因为车厢内过度拥挤,掉进去惨被压断了双腿的。
更加悲剧的是,那天,他包某人因为迟到和所谓的“撒谎”连累得全班被扣了五分。
不过也正是从那天开始,包光光便对“挤公车”这项全面挑战选手体能,还有忍耐力的极限运动产生了恐惧,只要是兜里有钱,他宁肯不吃中午饭也要把钱省下来打车。当然实在囊中羞涩的话,那他就只好走路了反正那时候他的人生轨迹也不过是从家里到学校,再从学校回家,撑死了,到稍远一点租书、租录像带的地方晃上一圈,然后从那个长相酷似流晶法师的家伙手中,拿点“箱底货”。
至于那活动板房搭起的,外表涂得跟忍着神龟一个颜色的游戏厅,则十分幸运地就坐落在他家和学校之间的路上。
对此,包光光觉得很庆幸。
再后来么,政策上真正开放了,家里面的经济也就搞活了老爹下海做买卖挣了点钱,成了“先富起来”的那一小撮人当中的一个,也买了车。因此包光光还一度乐观地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用再经历那种恐怖的梦魇了,尽管那时的他,其实还分不清车上的那些脚踏板,到底哪个是刹车,哪个是油门。
只可惜,穿越的巨浪堪比那年的印尼海啸,彻底击碎了他富二代的梦想;而正当他好不容易确认了这个糅合了中世纪与哥特式风格的时代,并不存在那种沙丁鱼罐头一般的交通工具时浮冰港所谓的“公共马车”,其性质上其实更像那边的蓝灯的士,眼前这些疯狂的教民们,又让他重温了一把儿时那糟糕的体验;而小怀特和托尼这一对“隐性”情敌手臂挽着手臂,用胸膛迎向汹涌的人潮的这一幕,更让老包有了一丝哭笑不得的感动。
话说当年大洪水的时候,咱们抗洪抢险的小官大兵们,不也是这么干的么
“如果说苛政猛于虎,那信仰这玩意,恐怕就不亚于洪水猛兽了”当然包光光也知道眼前这些疯狂的教民,未必都是维多兰的铁杆粉丝,
更多的,也许仅仅是听过其“圣女”的名头,想要见见真人而已;只不过他们赶在了一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因此才集体爆发了。
毕竟脑电波也是波,是波,就有“共振”的可能,这也是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情绪,能够互相影响的根本原因。
但“共振”这玩意,作用可不仅仅是互相影响,更重要的,是放大没错,就好像狂龙的精神力振荡一样,脑电波的共振,也会让人的情绪变得更加激烈。
这个激烈程度,显然是和参与者人数和思想的统一程度成正比的,当聚集起来的一千个人中,有一半在同一时间产生了同一种情绪时,产生的共振,足以将其他心思较为接近的人拉进来并带着其一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