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北宸已经完全把心思放在了高台上,其他灵武司的攻击和狂犬的迅捷和力度一比根本不够看,不知不觉间,在树海训练出来的身手全数施展了出来,不出一会,等她回神,已经又一波人被撂倒在地直哼哼了。
“哦哦哦哦哦──”
战意大振的北宸再次用钩爪攀著墙窜上高台
我说小泥鳅你是不是可以改名成小壁虎了──黑祸和素劫同时在心里吐槽。
“还不死心。”
狂犬再次上前,对准北宸的腹部挥出一拳
锵
虽然还是被这腕力震得呲牙咧嘴,这次总算是稍稍捕捉到了对方的攻击动作、防御住了了──就在这样暗喜的时候,侧腰受了一击,北宸闷哼一声再次摔下高台
向影依旧稳稳地接住她,然後捏碎了一个回复灵晶。
“主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
“我我我”
“主人”
“我和他卯上啦啊啊啊啊啊────”
完全陷入死磕状态的北宸似乎根本没听懂向影在说什麽,再次张牙舞爪地拍飞了靠近她的灵武司们,然後搜地窜上了高台,动作比方才更流利了不少
主人,你好像真的快变身成某种动物了──向影在高台下抽著嘴角。
这次,看到她又爬上来的狂犬,没有主动攻击,倒是兴味地挑了一下眉。
他不过来的话,那就由这边主动攻击
这麽想著,北宸一个疾冲,然後手中的钩爪接连挥动──横挥,倒勾,劈砍、燕尾似的反剪,六道利刃划出了流畅而密不透风的残光,直冲狂犬而去,但对方却只是一勾嘴角,轻移脚步,侧身、低头、後仰、险险地躲过了她的攻击,明显是看不起她的样子。
越是追击,北宸的心里越是烦躁。
奇怪,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自己的速度明明比他也慢不了太多吧,为什麽会全数被他看透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麽一个细微的分心,却被狂犬捕捉到了,他对著北宸挥下来的钩爪猛地伸手,竟然止住了北宸的挥击,还捏在了黑祸的刀刃上
“呜──”
他的手指开始用力,与此同时黑祸的刀刃发出了一阵金属的哑声──他想捏断刀刃
“住手”
北宸暴怒地大喝起来,抬起脚踢向了那只挟持钩爪的手上──果然,对方放开了黑祸的刀刃,反射性地抓住她的脚裸,然後用力一提
“哇哇哇哇啊啊”
结果北宸就被倒著提了起来,然後再次被晕头转向地丢下了高台,再然後老样子被高台下的向影接住。
“怎麽办”
向影扶著北宸四下张望,现在场地上还站著的灵武司其实已经不多了。
“主人,要是实在没办法上去的话,等一天,下一场比赛再来过为了取胜受重伤的话没有这个必要──”
“不,这一场就要过。没人能保证下一场就不会出现第二个狂犬吧放心,我不会以卵击石,我觉得再和他对上几次,说不定就能跟上他的攻击节奏了,我只是怕你们会受伤,他的指力太强了,竟然连黑祸的硬度都想去捏断他”
“放心,小泥鳅,虽然很不好受,我刚才抗住了他的力道,他捏不断我的刀刃的,好歹我和老弟也是极品烨月种啊。”
黑祸边说,边配合著向影防御住附近攻过来的几个灵武司。
“所以,真的想挑战的话,就去做吧,一个战士没有夙敌的话是很悲哀的,能找到值得挑战的好对手,绝对是件乐事。”
“黑祸,素劫──”
见他们这麽说,向影轻轻苦笑了一下。
“双子兄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虽然担心主人的安危,但如果主人想要借此成长,我绝不阻拦。那麽後方就交给我,主人就放心地冲吧。”
“嗯”
北宸高兴地大吼一声,再次向高台冲了过去
於是,接下来的几十分锺就这麽过去了。
劈里啪啦──打败其他的灵武司。
哧溜哧溜──窜上高台。
碰乓咕噜──被打得掉下来。
喘口气。
劈里啪啦──打败其他的灵武司。
哧溜哧溜──窜上高台。
碰乓咕噜──周旋了几回合後被打得掉下来。
喝点水,来个回复灵晶。
劈里啪啦──好像已经没什麽人可以打了,一靠近那些还在地上喘气的灵武司他们就小声悲鸣然後拼命地向後退。
哧溜哧溜──继续窜上高台。
碰乓咕噜──多撑了几招之後还是被打得掉下来。
气急败坏暴跳一阵。
劈里啪啦──
哧溜哧溜──
碰乓咕噜──
周而复始不知道几次之後,连一边的裁判都在猛抽嘴角:我说,又不是规定只能剩一个人,高台上那家夥就不能放那小姑娘一马让她站上去吗时间都过去那麽久了高台上还只有他一个诶
一些缓过气来的灵武司倒是像认清事实似的,也不继续挑战了,跑到场地边缘挨著墙坐下,还有些干脆和看戏似的边吃著补充体力的点心,边对战况评头论足起来。
“呜哇,还不死心啊,还不如和我们一样老老实实等下一场再来过呢。”
“是啊,果然对上狂犬就不该有侥幸能胜出的心理啊。”
“不过那小姑娘意外的强明明战器倒是很普通──哦,那对钩爪倒是还不错,那把剑就很不怎麽样了。”
“哇又冲上去了”
“哦哦哦哦哦竟然能和狂犬来上几招了啊──啊,被踢中屁股掉下去了。”
“狂犬那家夥也真是的,怎麽能踢女孩子的屁股啊──不知道脚感怎麽样。”
“我说你刚才那句话前後有矛盾”
“啊又爬上去了速度好快她已经可以去做职业登山大师了吧喂”
“哦哦哦好漂亮的连续踢腿哦哦──不错啊,还算是美腿来著可惜她穿的是短裤,如果是裙子的话──”
“你们观战就算了,话题给我自重点”
裁判在一边终於忍不住大吼起来。
而另一边,灰头土脸的北宸再次气喘吁吁地爬上了高台。
──说实话,她体力已经所剩无几,现在还能奋战,完全就是因为不甘心而吊著一口气硬撑罢了。
其实她也很奇怪自己为什麽会没有放弃和这麽强的敌人抗衡,本来以她的个性,应该会知难而退或者想办法智取才对啊。
难道那种“每个战士都会有个一生的夙敌”这种说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