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触那个茧,但後来辜银岳拿出了一柄长刀,而长刀一靠近茧,茧就像遇到了天敌似的,自动让开了道路。
──是雷狄斯给他的,对付赤月巫女的武器。
武器的名字未知,但因为和格伦佘的杀魂刀的造型有些类似之处,於是内心一团乱麻的辜银岳想都不想直接随口将它命名成了“杀月刀”。
有了这个杀月刀,再备上亚加德留下的消毒措施和大量的回复灵晶,走到茧的中心,取得北宸的干细胞,也成了可行的事──但弑月十三座的出现,却让他们不敢立即执行这个计划,因为谁都不知道,他们现在主张的动作是什麽。
而现在的众人在讨论就是──怎麽处理这个茧的问题。
“救,我替你们望风,有什麽急救措施都尽管用出来。”
格伦佘首先斩钉截铁地发言,一双凤眼散著杀气盯著其他的成员,颇有他们要是打算毁灭茧就直接和他们干上的趋势。
“我同意格伦佘。需要什麽尽管说,我从赫阳运点过来。”
雷狄斯的双眼时不时担忧地看上茧一眼,然後又对上了手持杀月刀的辜银岳的眼神,沈默了一会,对他坚定地点点头。
“我当然也没意见”铃迪尔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似乎在为自己送来了附身月使感到自责,“我这边也派兵全力追狙那个逃掉的附身月使了抱歉。”
“嗯。看在嘉琳娜和艾里席恩同盟的份上,我站在铃迪米雅陛下这边。”
撒扎姆王也点点头。
“我主张毁灭潘多拉之匣。”
女性人形附身月使──普罗米修斯如此开口,而就在这一瞬间,艾里席恩势力的所有人几乎同时举起了武器对准了她
但是面对如此骇人的杀气威压,她依旧面不改色,继续神情冷淡地开口。
“就算潘多拉之匣的宿主恢复健康,也无法百分之百确定她可以关闭开匣状态。毁灭,是确率最高的解除危难的方法。”
“是吗。”黑祸冷笑了一声,“难道不是你们附身月使想要杀掉巫女的本能在作祟,你才这麽说的吧你们附身月使不就是为了杀了她,才被制造出来,丢来塞那加德的”
普罗米修斯皱了一下眉,沈默了几秒。
“我只执行我的引导者的命令,附身月使的使命与我无关,我也未曾关注过这一点。”
“”
奇怪──黑祸有些纳闷地歪了一下头。
“我是结果论者。从一劳永逸的角度来看,似乎是毁掉潘多拉之匣比较好。不过嘛”
那怜苍挖挖耳朵开口了。──明明应该是上百岁、已死的男人,却依旧维持著二十多岁的样貌──黑发,175上下的中等个子,三白眼,说普通吧,其实还挺英俊,说英俊吧,又觉得不够惊豔,光看这样貌,绝对想像不出来他是七天内打下一个国家,创建七日战争神话的魍魉帝。
因此他自称真名那怜苍的时候,就连十三座内的成员都露出了“你坑谁呢”的惊悚表情。
结果坠穹弓邢歌──全身罩在斗篷内,带著面具,裹得严严实实,只能从体态和声音判断她是女性的战器──出面作证,众人才勉强相信了这一事实。邢歌的名气在霞血的光芒下显得不怎麽大,但是熟读悠禹历史的人都知道,那是个支撑那怜苍背後的──极其骄傲冷淡自闭的星脉种,这一生除了那怜苍之外没有签过第二个契约者。
“不过,真的这麽做的话我们就没有戏看了吧。”
魍魉帝一歪头,露出了欠揍的笑容,看著身边的自家战器。
“虽然这是我们的观点没错。”邢歌用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开口了,“但是,老大,你应该用要用长远的眼光看问题,这世界的平衡或许有潘多拉之匣参与其中,破坏平衡的事最好不要做来做粉饰的借口才是。”
“啊呀,一不小心就把实话说出来了呢。”
“所以才没有人会相信你是魍魉帝啊老大,明明都已经是老男人了,内心却依旧如此幼稚,你的崇拜者们会幻灭的──虽然那确实是我所期望的没错。”
“别这麽说啊爱妃,虽然是老男人,但哔──上还是宝刀不老的哦。”
“是呢。如果你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一样出群就好了,我也不必为你惟恐天下不乱到处惹事生非感到头疼了。”
顶著一大堆人的眼刀,一主一仆依旧用淡定的表情和声音互相吐槽──不过不管怎麽说,他们的态度──应该是在说“我们是中立的酱油请不用管我们”吧。
“我主张保住潘多拉之匣。”
金发红眼的超级大美女──天门杖尤金尼娅看著茧,面无表情地出声。
“潘多拉之匣死了,或许会影响到次元门的开放,如果不能追每个月的新番动画我会很困扰的。”
如果北宸还醒著,一定会表情怪异地大声吐槽“原来你是个阿宅吗”吧。可惜现在这句话只是让担忧的众人松了一口气而已。
除了人形附身月使投的反对票,其他人中立或者是主张保住北宸──没有比这更让人庆幸了,这是多麽随和的勇者们啊,大魔王的部下们都感激得快烧香了。
“是吗。既然都赞同守住潘多拉之匣,那麽我没有意见。”
人形附身月使普罗米修斯後退了几步,走到了大厅的窗口。
“星骸已经顺利交付,如果灾难进一步扩大化,我会再出现强制执行我的想法。”
说罢,也不等众人的挽留,直接张开了星灵力飞出了窗外。
“那我也走了。”
尤金尼娅拿出了一柄漂亮的光子长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然後就看见了圈内出现了费因海姆──也就是地球的影像
竟然能如此随意地打开次元门──不愧是有著“天门杖”这个专名的战器啊。
“今天是阿○达的首映式,我买了票,不去就浪费了。星骸好好保管,结束了我要回收的。请保护好潘多拉之匣,要是我去不了费因海姆,我会把你们平均切成五厘米立方的小块撒进化粪池。那就这样,请加油。”
“”
纵然情势严峻,魔王的部下们还是因为这个勇者的怠工而抽了抽嘴角──你该不会就因为想去费因海姆所以才加入弑月十三座的吧
斐尔雷洛揉揉眉心,叹了口气。
“那麽我也告辞了。星骸已经确实亲自送到了各位都可以作证。如果它可以换几个选定的位置的话我和嘉琳娜会很感激的。请赶快把这些问题解决,撒扎姆最近动荡得厉害,我已经很头疼了,就不久留了。不过,如果需要物资上的资助,撒扎姆倒还有些余力,如果有问题的话,请叫军需官直接列表邮送到撒扎姆吧。”
於是,撒扎姆王也捏碎了灵晶“归乡”,果断退场。
状况外的剩下的那怜苍和邢歌两人。
“老大,我们要走吗。”
“嗯。看诸位的表情,似乎都已经很露骨地写著快走吧我们要忙著救我们的宝贝巫女呢所以我们就识相点──”
那怜苍再次露出了欠揍的笑容。
“留下来好了。”
格伦佘没忍住一拳头挥了出去,最後被邢歌一把握住了手腕,然後被她往後推了几步。
“老大,看别人因为生气而扭曲的嘴脸,就这麽愉悦吗那不然我往你肚子上射上几箭,然後给你一面镜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