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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站着了,这简直明显的压迫,人格的侮辱,可见古代封建制度多么的邪恶。

经过无数权的论证,楚质对此深信不,如今却现情况完全不是那回事,只见文彦博、赵概等人,满脸微笑的与身旁之人,朝着殿内新科进士指指点点,不时窃窃私语,身旁桌案几椅之上还摆放着香气诱人的茶汤糕点,有几个官员神态自若的取食,丝毫没有顾及皇帝就在自己旁边。

被人忽悠并不可悲,可悲的是被忽悠了两次,而且从来不知道吸取教训,楚质哀怨的寻思,无论是父亲楚洛,还是大伯楚汲,还有何涉赵概等人,都是进宫面圣的常客,自己为什么没想过向他们打听点宫中情况呢,幸好没有出丑,悲哀之余,楚质庆幸起来。

“冯状元。”仔细观察殿下进士片刻,赵祯和声叫唤,心情平静,毫无波澜,毕竟每隔那么两三年就有这样的仪式,习惯了自然不会有兴奋的情绪。

“臣下在此。”冯京回应,连忙上一步拱手行礼。

“解试解元、省试省元、殿试状元,连三元,世间少有,卿日后当要以此自勉,不可懈怠。”赵祯微笑说道,省试其实就是会试,只不过有时由礼部或中书省尚书省主持,按照习惯称为省试。

“臣下紧记圣训。”冯京高声回应,俊脸红润,似乎有些兴奋激动。

“哼。”

声音不小,似有不屑一顾之意,众人纷纷好奇张望,想瞧下谁这么有胆,居然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放肆,只见一个身穿紫袍,身材壮实,年约五十来岁,面透红光,自有一股身居高位气度的官员,似乎有些不待见冯京,根本没用正眼相看,而是用眼睛的余光瞥望,目光里露出明显的轻视。

瞧清楚是谁人哼声之后,冯京额眉不易察觉微皱了下,随之变得坦然自若,恭敬朝赵祯一礼,轻步退了回去。

在背后悄悄戳了下冯京,楚质悄声问道:“当世,这人是谁呢,似乎有些不待见你啊。”

“当朝国戚,三司使相张佐。”冯京微微苦笑了下,头也不回,悄声回应道。

不仅是楚质恍然大悟,冯京拒婚之事,已在汴梁城传得沸沸扬扬,朝中大臣谁人不知,个个露出会心微笑,目光诡异的在张尧佐与冯京之间来回观望,这更加让张佐心中极为不舒服,继续狠狠的瞪着冯京。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赐诗

怪张佐心中恨意,任谁因此沦落为众人的笑柄,不好受,家中女儿哭闹且不说,就连宫的侄女,也就是赵祯宠爱的张贵妃也向自己抱怨几句,说这件事情已经被皇帝知道,还引以为趣,丢脸丢到皇帝家了,张尧佐如何不感到羞怒之极。

幸好是在皇帝面前,众人当然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当众揭人之短,非常默契的相视而笑,赵祯自然也明了此事,轻笑了下,也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朕特为卿制诗一。”

“臣下恭听。”冯京再次上前,深深施礼说道,目光掠过一缕惊喜。

“寒儒逢皇运,报德合如何”沉吟了片刻,赵祯缓缓吟道,有些期待的看向众人。

“臣下唯有以身报之。”冯京高呼道,双目透出坚定神色,其真诚之意显露无。

“卿切记今日之。”意料之中的回答,赵祯淡然说道,继续看着底下的官员,似乎等待着什么,做官第一要诀,就是要懂得察颜观色,殿下官员哪个不是其中佼佼,根本不用旁人提醒,立即有人站出来说道:“陛下此诗,质厚雄壮,乃是难得的佳句啊。”

“文卿家过誉了。”赵祯矜持道,眉间那丝嘉许笑意却瞒不过众人的眼睛,不隗是当朝宰执名臣,不仅能力居于人前,连阿谀奉承也比常人反应快些,楚质暗暗寻思,眼睛也掠过一丝佩服之意来。

就在官员们承皇帝之时,心中不愤的张尧佐开口说道:“冯状元。”

“冯京在此,张相有何吩咐”冯京口回答,心中却突然一跳,暗暗猜测张佐这举动的意思。

莫非准备旧事重提,难不怕当众丢脸或算定冯京不敢当皇帝之面拒绝中官员也随之思考起来,饶有兴趣的安静下来仔细注意,连赵祯好奇看向张尧佐,心中考虑着待会如果张尧佐真的提出嫁女,请自己赐婚,那自己应该怎么办。

“冯状元。你可知道自己地状之誉是怎么得来地吗”张尧佐冷声说道。大大出乎众人地意料。

为什么这样问冯京微楞了起来。吟了片刻。立即朝赵祯行礼道:“那是承陛下恩赐。臣下感恩五腑。”

所谓说中国人喜欢谦虚。那是有历史根源地代老祖宗流传下来地光荣传统。可不能随意抛弃。哪怕自己地成功与旁人一点干系也没有是该谦虚地时候还是得谦虚。不然以后连谦虚地机会都没有了。而且冯京这话也不算虚假。毕竟状元是由皇帝亲笔御点地。

可能是此类地话听多了祯心中没有太大地喜悦。只是微笑点头表示认可冯京之言。毕竟这是对自己说地。怎么也要让臣下明白自己地心意吧。不然以后听到地都是些逆耳忠言。哪里还有做皇帝地乐趣啊。

“那是自然。”做臣子地当然要明白皇帝地心思。张佐立即表示认同之却肃容说道:“不过这状元本应不是你地。只不过沈身上已有官职在身官认为排在进士之先似有不妥。陛下才点你为状元。”

张尧佐这话顿时让众人脸色一变身为当事人地冯京与沈脸色更加不自然。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听闻此事。因恩荫为郊社郎地沈。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毕竟与无比荣耀地状元相比。不入流地郊社郎。根本不能称之为官。如今却因此而与状元美名失之交臂。沈怎么能没有一丝想法。

而其他官员也是如此,向皇帝进言已官不得先多士的就是他们,如今张佐居然当众揭露,岂不是让他们难堪,而且让人觉得他们处事不公。

忽然察觉同僚们怒视的目光,张尧佐立即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出气,却把诸臣都得罪了,心中后悔之余,也不能立即改口,只有装做什么也没有觉察一般,语气淡然说道:“将此事告知于你,正是希望你以后莫要以状元身份自以为傲。”

这话有欲盖弥彰之意,张尧佐自己也意识到了,说完之后立即闭口不语。

殿中的气氛有些尴尬,不仅新科进士不知如何自处,就连身为皇帝的赵祯,似乎也是初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作何反应过符合皇帝身份,犹豫了片刻,心里不由有些埋怨张尧佐来,好端端的干嘛要提起这个,把殿中的喜庆破坏得一干二净。

作为当朝宰执,百官之,皇帝倚重的大臣,文彦博当然要在这种情况下出来救场,目光随意扫视,看见新科进士中的某人,立即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