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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热浪袭人,似乎已经习惯成自然,楚质也没有感到不适,经过大相国寺,向右边直接走去,过了片刻,一阵又一阵,一段又一段,从酒楼、茶馆伎艺人指下口中传来的作乐声,百姓的欢笑声,丝绣管弦之调,畅怀痛饮之音,回荡在这片繁华的街道里,这里就是汴梁城中有名的勾栏瓦市了。

宋代勾栏多同瓦市有关,瓦市,又名瓦舍、瓦肆或瓦子,相当现代大城市里娱乐场所的集中地,也是宋元戏曲在城市中的主要表演场所,起初的时候,这种娱乐场所集中地内搭有许多棚,以遮蔽风雨,棚内设有若干勾栏,因此而得。

大的瓦肆,有几十座勾栏,演出杂剧及讲史、诸宫调、傀儡戏、影戏、杂技等各种伎艺,可容纳观众数千人,现代的影院里面,也都有些小卖铺之类的存在,古人也不笨,岂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时之间,勾栏瓦市内,商铺林立,酒楼、茶馆如雨后春笋,仿佛一夜之间荫生遍地。

越是繁荣热闹的地方,自然容易寻找工作,有需求自然有存在,人市也应运而生,在人市里面,在每一街巷口处,都围聚着一群群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中间有木竹匠人、杂作挑夫、砖瓦泥工、道士僧者。

漫步在热闹繁的街道,楚质当然也瞧见了这此等待别人招募、聘用、购买的人力,却没有着急上前与之恰谈,而是左顾右顾了下,径直向一家门铺走去。

“公子请进。”门铺门岗的伙,眼力自然是有的,看见楚质的衣着光鲜,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这可是送上门来的主顾,可不能怠慢。

楚质矜持点,在伙计的引领下,进入门铺内,来到一间装饰雅致的房屋中,刚刚坐下,伙计却行礼告退而去,过了片刻,端来茶汤糕点,微笑有礼请楚质再稍等片刻,又走了出去产,接着一个满面笑容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鄙人乃是此间牙铺的掌柜,姓李。”年人笑呵呵拱手道:“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牙行,就相当于现代的介公司,对古代人力市场基本毫不了解的楚质,如果想以最快的时间内,找到自己想要雇用的人,到牙行求助是最佳选择,当然,一笔小小的中介费用肯定是跑不了的。

“姓楚。”楚质微笑说道,虽然说段时间来,楚质经常出入公众场合,参加许多次好友同年,或者根本不认识的文人士子举办的宴会,地点或是郊外园林,或者私人府邸,或者是汴梁城中的知名酒楼,而且金榜题名之日,还当众游街夸耀。

按理来说认为他的人应该不在,可问题在于,勾栏瓦肆,龙蛇混杂的,游街的那时候根本没有经过这里,而且楚质应邀出席的宴会,前去的大多数是文人士子,聚会的地方自然要清雅,这里却是热闹得有过些了,自然不会前来。

加之古代又没有电视电影相机之类的工具,传媒极不达,就算知道第一甲第十名姓楚名质,而且还清楚他是谁人的子侄弟子,却未必清楚他的相貌如何,所以楚质才敢光明正大的走街串巷,而不怕别人围观议论。

“不知楚公子光临小铺,是否有什么吩咐”生意还是要做的,客气寒暄几句,牙行的李掌柜马上切入正题。

“我要寻几个识字的手艺人。”楚质微笑道:“懂得造纸的要二人,懂得雕刻木竹的要四人,长期雇用,如果技艺能让本公子满意,工钱可以商量。”

“请公子稍等。”李掌柜微微点头,拱了下手,悄悄走了出去,作为牙侩,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就是从不过问顾客是带着什么目的前来寻人的,只要将顾客需要的人带来,收取一小笔介绍费,那就算完成自己的任务,何必多管闲事。

不愧是专业的,没过多久,李掌柜就领来六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匠人进来,楚质也没有废话,也没有询问什么,或者让他们当众演示自己的能力,直接让李掌柜写了份契约,正式聘请他们到自己的作坊帮忙,楚质也怕这些匠人没有能力,毕竟有牙行出面作保,出了问题自然是由牙行负责赔偿损失。

拿了楚质递来了中介费,李掌柜自然不会推辞,笑容可掬的按照楚质的意思行事,而几个匠人,见到契约上的条款与待遇还算优厚,况且楚质承诺到作坊之后,先半个月的俸薪,当下纷纷表示同意,并签了契约,按下手印。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两全其美

契约藏在怀中,楚质满意的点头,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的详细地址告诉几个匠人,然后细说了下自己对于制扇作坊的构思,顺手递了些自己几日来默写出来的,关于造纸和制扇方面的资料给几人,随后又给了他们几贯钱当做路费,自然悠悠离去,留下几个匠人面面相觑,摊上这个不管事的东主,也不知是福是祸。

楚质敢这样做,自然不怕几个匠人反悔,拿自己的钱跑了,古代的物质条件或者没有现代那样好,可是却非常讲诚信的,既然签了契约,没有遇到意外变故,那绝对不会出现违约的行为,除非他们不想在汴梁城混下去,况且楚质给几个匠人的待遇也不错,到人市来的,无非就是想找份工作养家糊口,想来也没有人蠢到为了区区几贯钱,而使得自己背井离乡隐名埋姓吧。

解决了此事,楚质感觉全身轻松许多,寻思了下,楚质也觉得自己这个东主一点也不合格,人家当甩手掌柜的,那是因为人家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帮自己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就像潘氏一样,安心在家中养胎,生意依然井然有序,没有丝毫的差错。

至于自己,楚质轻眨了下眼睛,别说忠心耿耿的手下了,连一个帮得上忙手得力手下都没有,事事要亲力亲为,还真是辛苦啊,辛苦倒也罢了,问题是,怎么觉得自己这些人,根本没有形成凝聚力,貌似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样很难跟人竞争的啊。

仔细算来,自己的生意岂不是前景堪忧,一片茫然质摇了下脑袋,轻叹了下,不行就算了,反正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多失败几次,说定就习惯了。

未战而先算败,:己也算个谋略家了,楚质嘀咕起来,脚步却也不慢,简直就是疾行如风,不久之后就来到楚潜府上,急忙拍门,院子打开大门到是楚质,连忙行礼。

轻轻挥手,悄声打听了下,知惠夫人没来之后,楚质轻拍胸口,吁了口气尔被揭穿一次谎言也就罢了,如果接二连三的被现,那自己岂不是要羞愧而死。

“今日是什风,把质儿给吹来了。”在婢女的搀扶下,潘氏笑吟吟走了出来。

“烈日炎炎的,哪里来的什风。”楚质连忙上前行礼退婢女,由自己接手,轻扶着潘氏坐了下来,轻笑道:“几日不是婶婶,我心里想得紧自然就过来了。”

“油嘴滑舌,也不知是跟谁学的。”伸根点了下楚质额头潘氏微笑道:“该不会你又是拿探望我为借口,又跑去哪里逍遥了吧。”

女人地直觉真是敏锐楚质暗暗嘀咕。立即矢口否认来这种小事。潘氏不会特意去向惠夫人打听地吧。

天上地神佛似乎没有听到质地祈祷。只见潘氏丰润地红唇绽出妩媚笑容。柔声道:“正巧我有些事情想询问惠嫂嫂。待会派人前去时。顺便让他帮忙问下。你是什么时候出门地。”

抹了下虚汗。楚质汗颜道:“婶婶。既然我都来了。又何必再派人去呢。有什么问题尽管直言。我回去之后。定然如实禀报娘亲。”

“心虚了吧。”潘氏娇笑了起来。如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