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侯诧异地看着江哲,恍然大悟道,“先生是故意让这些百姓将此言通报与那些黄巾贼子”
“哲倒是没想到,这青州黄巾倒也善待此处百姓,不过也罢,三日之后,一切皆明了若是顺良百姓,闻我言必往兖州若不是”
“必为黄巾乱党”夏侯沉声说道,“我等尽可剿灭”
江哲无语地看了夏侯一眼,淡淡说道,“兖州久遭黄巾战火,居民甚少,若是能得此方百姓充实,才是上策”
夏侯尴尬地嘿嘿一笑,说道,“某不如先生考虑周全”
旁边夏侯渊闻言乐道,“大兄,要是你也考虑到了此事,那你也可为先生诶”
夏侯郁闷地哼了哼,随即说道,“先生,如今就怕那青州黄巾贼子破坏好事”
“不碍事”江哲看了看远处,淡淡说道,“若是彼本与百姓混处,此番且叫其无处可躲,若是其胁迫百姓,百姓必怒而通报我等”
“当真好计”夏侯心中转念良久,叹而拱手说道,“某不知先生大才,屡次冒犯,还望先生恕罪”
“元让不是已经负荆请罪了么”江哲哈哈一笑,“如今且要防备此黄巾狗急跳墙,率军来战”
“哼”夏侯沉声说道,“彼若赶来,某自让其不得回也”
仅仅一日,江哲的话传遍附近所有的村子,连山中的黄巾也尽皆知晓。
“十税一,开荒田免税两年”好似一股魔咒一般在百姓的心头盘旋着,甚至他有些怀,当真有这样的地方么
但是若是不从,那将军三日后焚山,岂不是没了活路
不得不说,大汉的百姓实在是无比善良,只要为其留着一条活路,他们是断然不会造反的。
如今江哲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他们早就打消了此前此处黄巾答应他们的事,黄巾贼子的诺言如何比得上兖州刺史麾下将军的诺言
于是陆续不绝有
百姓打点行装,朝着兖州而去。
剩下的大多就是青州黄巾家眷,而且他们如今心中惶惶怕江哲等人放火焚山。
“什么”青州黄巾渠帅徐和瞪着眼睛望着前来报信的百姓。
“江守义”徐和喃喃念叨着海中不由浮现出当日的情景,只见一儒生风度翩翩坐在主位,温和地接待自己,无半点不屑,更无半点恐吓。
“竟然是此人”徐和苦笑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绝户之计啊釜底抽薪之计啊唉”
“大帅”身边副将润见徐和这般诧异地说道,“大帅江守义是何人观大帅好似对其十分忌惮”
“唉”徐和叹了口气说道,“你知也当日某随少将军猛攻徐州,便是此人坏了我等诸般计谋,令我等无功而返将军更是失手被擒”
“啊”朱润吃了惊,急急说道“大帅说的少将军可是如今黑山黄巾兄弟的首领,张燕”
“正是”徐和沉声说道,“当等思量一计,对徐州言少将军乃是我等小渠帅,让他们速速放回,呵呵勿笑此乃计也当日洛阳传令,若是地方诸侯抓获我等黄巾将领是那三十六方渠帅、七十二方小渠帅,便要押解京师并处死此间便与了我们可趁之机”
润恍然说道,“莫非是大帅等劫囚救出了少将军”
“是”徐和叹了口气说道“当日我等救出少将军,待要杀尽押解的士兵,岂料少将军说了一句,不可伤其性命我等皆不解,少将军说道,江先生大义放某一条生路,某岂能再做小人且叫他们散去”
“怎怎么可能”朱润一脸的难以置信。
“莫不信”徐和叹息说道,“当初某在徐州作战时,那江守义每每料敌于先,奇谋在后,着实可怕如今闻其竟为讨伐我等之主将某心中惶惶”
朱润沉声说道,“大帅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明日某引一军,自去取了那江哲头颅来”
“不可”徐和一惊,制止朱润说道,“某早先不知此军主将乃是徐州江守义,彼之计谋层次不穷”
“若是彼真如大帅所说,当日我等又岂能袭入其营”
“咦”徐和皱眉深思道,“这倒也是,当日徐州之战,江守义无有半点破绽,为何此间”随即他大喜说道,“某明诶想必是江先生麾下副将不满其以一书生统御军队哈哈,天助我也彼有大才而不用帅将离心,死期至诶”
朱润陪着徐和大笑几声,随即惑地说道,“大帅,如今那江哲说出了那番话,山中黄巾兄弟思及村中家眷,多有去兖州之意,如此奈何”
“此事倒是难以处置”徐和沉思片刻,皱眉说道,“我等比不等白波与黑山,我等虽是号称三十万,然其中多有兄弟家眷,可战者,寥寥数万而已,某且在思,如今彼将帅离心,退敌倒是不难,就怕日后兖州又派围剿之兵”
“大帅莫非是想降”朱润一脸的古怪。
徐和看了朱润一眼,淡淡说道,“如有彼日某自然一死以全众兄弟”
朱润面色大变,拜地说道,“属下乃是无心之言请大帅恕罪某知晓大帅心存弟兄,切切不是责怪大帅的意思”
“起来吧”徐和将朱润扶起,沉声说道,“就算是要降也得在我等击退彼军之后”
“恩”朱润点头说道,“断不可让其小视了我等不若今日我等趁夜再去袭扰一番”
“今日”徐和疑惑道,“为何”
“大帅明鉴,明日、后日,时间越接近三日之期限,彼越会严加防备,今日乃第一日,彼断然想不到我等会袭击彼处更何况今日彼四处传说江守义之令,麾下将士早已疲惫,不若”
“此言大善”徐和一脸欣喜,说道,“速召集人马”
“是”
时江哲正在营帐中与四将商议,忽然一股风刮入,将营中一面旗帜吹断。
“这该死的风”夏侯骂骂咧咧地起身,对门外的士兵喝道,“还不将挂布放下,若是让先生受寒,某断然饶不了你们”
两名士兵惶惶将挂布放下。
“嘿”夏侯渊嬉笑说道,“大兄此番行为有些前倨后恭啊”
夏侯脸色一红,尴尬说道,“先生一次都不曾提起,便是你们这些家伙,每每让某出丑”
众人皆笑,唯独江哲看着那断了中部的旗杆沉思。
这个镜头好熟悉啊江哲皱着眉头想到,好像后世电视剧中经常出现这样的镜头,一旦旗帜被风挂断,就是大祸
得还是算算
于是江哲在众将诧异的眼神中,取出龟甲,对照着奇门遁甲天书算了一卦。
“先生果然多才啊”夏侯干巴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