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哲端得可恶田丰真是气得牙痒痒,他心中肯定,今日自己冷着脸离开,此后三日之内肯定是见不着那江哲的。彼一定会等到自己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出现
随处仅为弱冠,城府何其深也
既担忧得不到曹操援助,又深虑远在冀州的袁绍安危,田丰竟是一夜不曾入睡。咳,还有一事稍要提及:如今田丰一闭眼,眼前便会浮现出江哲那可恶至极的笑脸
还有那句
“三千而已啊不若一万吧”
次日清晨,田丰唯有强打起精神,再去刺史府。他的使命便是要求援
待驻守在那的士卒通报过后,田丰大步走入大厅,抬眼一看,心中冷笑一声:那江哲果然不在
“田别驾可是在找守义”正在处理政务的荀彧抬头看了一眼田丰。每日准时会在刺史府邸处理政务的唯有荀彧,便是程昱、李儒也渐渐被江哲同化了
边招呼下人上茶,一边轻田丰入座。荀彧笑着对田丰说道,“田别驾莫非忘了,如今要找守义,需往皇宫”
“哈,好像又迟到了哈”一个让荀彧无比郁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荀彧脸上好不尴尬,对田丰讪讪一笑,走到江哲身边低声说道,“守义,不去皇宫你来此处做什么”
“”江哲十分疑惑看着荀彧问道,“我为何要去皇宫”
“为何”荀彧是又好气又好笑,低声说道,“你已为司徒,当在皇宫之内、三公之所处理政务才是为何来此处”
“这离我家近啊”
荀彧语塞,指了江哲板上,一句话不说,转身回坐处理公务。
彧不管了再也不管了荀彧摇头叹息。
这江哲田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是自己看错了此人亦或是自己还未曾看清他昨日之事只是一个误会
“咦”江哲好似才看到座上的田丰,微笑着一拱手说道,“方才哲未有看到兄长,望兄勿要见怪”
“司咳,守义过谦了”田丰心中隐隐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很是羞愧,脸上自然是十分尴尬。
就在田丰犹豫着想提起援兵一事时,之间江哲讪讪说道,“兄勿见怪,昨日哲回府问了一声内人,才知道战马的珍贵,怪不得兄昨日如此表情,惭愧惭愧”
田丰张张嘴,有点搞不懂现在的状况,犹豫着说道,“江夫人莫非是幽州唉看兄这记性,守义说的相比是前司徒公之女吧”
“对对”江哲点点头说道,“内人本事并州人事,与哲像是徐州”
至于那位江夫人为何在徐州遇到了江哲这为俊杰,田丰丝毫不感兴趣,只是对她替自己说了句公道话心中很是感激。
可惜天意不让田丰感激秀儿,江哲随即的一句话顿时又让江哲将田丰打闷了。
“一万战马看样子是有些多了,那不如八千吧”
“”看着江哲期待的眼神,又回想起他谦虚的语气,田丰竟是一时之间无任何话语,只是傻傻得看着江哲。
“已经减了两千了”江哲瞪大着眼睛,一副我已经很吃亏的表情。
田丰犹豫了下,终于开口说道,“幽州刺史公孙瓒,麾下骑兵也不及万”
“那有多少”江哲一脸好奇的问道。
“七百千有余吧”
“哦,那就好”江哲点点头,颇为诚恳的说道,“同为刺史,想必袁冀州麾下骑兵也是不少,哲就怕又说错了”
错倒是没说错,不过你不会是想让我主袁冀州将麾下战马全部交予你等吧
田丰的表情很是古怪,苦笑说道,“虽说同为刺史,然我主军中之马实无如此之多呀,岂能比之公孙瓒久据幽州”
“那六千”
着江哲那样,田丰皱皱眉,一咬牙,恶狠狠说道,“三千三千一百”
“兄太不够意思了哲一减就是两千兄怎么才加一百”
“话是这般说法,实是兄”等会,那句话怎么听着如此怪异田丰一时半会还绕不过弯来,感觉江哲的话确是实情,可是又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一口价,四千吧”江哲拉过田丰,循循说道,“兄你想呀,黑山黄巾与公孙瓒可是有近二十万的兵力对不对”
“对”
“既然这样若是要在兵力上持平。除去袁使君那十几万兵力,我等还需出兵近十万,十万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者,打仗可是要死人的,战死的士兵总得发一笔抚恤吧这又是一笔巨大的支出啊不过放心,念在袁冀州与我主曹使君有旧,抚恤金我们自己出”
“守义果然高,草使君高义丰谢过”
“那依兄之见,四千战马是不是还有些少了”
“是少了不不不不少不少。已是四千了”田丰猛地反应过来,还差点咬到了舌头,再看江哲眼中惊疑不定:此人辩才确是不凡。必要小心此人不可再落入他的圈套
“这样啊”江哲犹豫了下。终于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四千吧”
“呼”田丰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如此也算不负主公重望,和这江哲说话实是需心中时刻警惕,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其圈套,还好自己反应快,不曾又被其所欺,四千战四千
等等四千战马田丰面色微变,我什么时候说四千了
“既然兄愿出四千战马求助。哲若是再不允也显地有些不近人情,兄请放心,哲即可下令整备”
“”
很是疑惑地看着田丰,江哲问道,“兄还有何事”
“无有其他事,只是”
“没有就好”江哲打断田丰的话。拉过他笑着说道,“既然兄愿意付出如此厚重的礼,哲也不好吝啬。不如就带兄看看许昌之兵军容。可好”
“好”看着江哲,田丰暗暗叹了口气,久闻传言,江哲江守义又鬼神之才,世人远不能及,这番算是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