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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淡然说道,“好吧,且听欲说些什么,,你说吧”

“是大概在十余年之前吧,西凉有户人家,有些田地,总算是可以不为生活所迫

当时的陛下,也就是如今的灵革,宠幸宦官外戚,至使天下民不聊生,只为一己之私欲。巧立名目,抽取重税,他年也就罢了,然而那一年,天下大旱

不过他处,凉州群寇四起,聚众为祸,有一日,一群仅数千的贼寇进犯武威郡,,

平日耀武扬威的官府中人,此刻却是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坐观武威郡遭受大祸小而我口中所说的那户人家,却是正巧在武威城之外,

百三十六口人。那户人家中有一幼童,眼前看着那一位位至亲死在眼前,而那幼童的母亲。却是至死都在保护自己的儿子,而那幼童的父亲,早已与其他成年男子一般,死于贼寇之手”

张张嘴,江哲哑口无言,他自是想不出,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犹豫半响,举起茶壶为贾诩倒了一杯。

给了江哲一个感激的眼神。贾诩双手接过,捧着茶盏茫然地望着其中的茶水,叹息说道。“贼寇留了那幼童一名,不,应当说是留了与他同样年纪的所有孩童一命。不是因为那些贼寇良心发现,而是他们需要留些口粮,,司徒。明白何为口粮么”

只,,恩,听过易子相食的典故,”

“原来如此,那么想来司徒也该明白诩口中的口粮,是何等的含义,是的,口粮”说着。贾诩的眼神中爆发出强烈的憎恶,咬牙切齿说道,“就算是大旱之际,岂能如此端得不为人子,不为人子”

望着贾诩手中的茶盏吱嘎吱嘎作响,又望着他额头的青筋,江哲舔舔嘴唇,低头抿了一口茶水,犹豫问道,“那”那随后呢”

“随后那幼童眼睁睁看着一个个至亲成为了贼寇口中的干粮,对着一块贼寇们发下的肉干。幼童自是不同那些懵然不懂、同样被作为口粮关在营中的同龄孩童,默默将那份肉干找了一处埋了”

过了数日小那幼童见营中贼寇又出外而去,营内守卫极少,随即便盅惑那些同样被贼寇关在营中的孩童,告诉他们实情,叫他们出逃,然后趁着营内大乱的时候。方才悄悄遁走”

不愧是毒士”江哲淡淡望了贾诩一眼,但是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那幼童他想活下去,他要活下去,就为他母亲临死前的一句,“我儿,好好活着。就为了那一个个倒在眼前的至亲。他说什么也要活下去,他不希望死了之后,成为他人口中的干粮

区区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司徒可知他如何在贫蒋之的生存投身流民之中,唯有”;

嫩叶、树根,几乎能果腹的他都吃过,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流民,流民之中有些人的私心越来越重,世人便是如此,除非至亲,否则又有何人肯为你牺牲,不,他亦是见过不少诸如司徒口中所说的人,易子相食,

在被他人杀掉食肉之前,那幼童便故意坠水逃逸了,然而此后,他的生存更为艰难,几乎到了耍吃土充饥的地步”

咳,那会死人的,”江哲小奂插上一句。

“呵呵”贾诩惨然一笑,点头说道,“司徒之见识,果非常人集比,确实如此,,饮鸩止渴,确非良策,然而不如此为之,又能如何

连续三年的大旱,天下颗粒无收,路边骸骨处处,实是惨不忍睹,然而那幼童却是侥幸存活下来,他要活着,因为他是那户人家百余口人唯一剩下的一个,因为他要亲眼看看,这天下会乱到何等地

若是这天下当真乱到一发不可收拾,那么”再添不把火,又能如何”

“你”江哲闻言一愣,随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反驳他的话。

“可惜的是,天下好似又恢复了正常,好似不曾有过那不堪回首的三年一般,然而那孩童却是得了一种怪病,每日夜深人静之时,耳边就会传来至亲死前的惨叫,以及母亲临终前的那句,“我儿,好好活着,;若是闭上眼,那么那血淋淋的一幕,不时会在他眼前反复”

近二十年的流亡生涯,叫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个乱世保全性命,是故,他从来不在他人面前展示才华,唯恐被他人所忌;亦不争相攀附,唯恐被同僚所忌;每日兢兢业业,守着自己那份职责,只图一个安生,只图那区区半饱之钱粮,如此,已是足矣

侥幸做了一个刀笔吏的他。足足在这个位置做了十年,从年近弱冠到如今,丝毫未见变动若是无有董叔颖为祸洛阳,无有司徒公逼迫,那名幼童决然不会如此,他心中所图,唯有存生

此人,名为贾诩,字文和”

摇摇头,江哲深深叹了口气,望着贾诩叹息说道,“你可知,就为你那复攻洛阳之计,天下乃至于此”

“司徒明鉴,如此亦非贾诩所愿,实乃当初司徒公一令下,我等无存活之地也,天下百姓”呵呵,诩自是无有司徒那般抱负,平日所求,仅一字,存也”

“哼”江哲冷哼一声,瞥了眼贾诩,哂笑说道,“既然你如此惧死,为何要对我言明妇情,你就不怕我一剑杀了你,为我伯父报仇”

“贾诩自是无比心惧,然而此刻说出,或许司徒会念及仁义,如此诩便有存活之机;然而倘若日后司徒从他处知晓此事,诩怕是一点生机也无”诩也不知司徒从何处知晓我名,说句冒犯的话,司徒好似有些忌惮贾诩,然而诩自思不曾见过司徒,更别说为司徒所忌”

还不是你名气太大,就为你那井谋,天下才到如此境地江哲撇撇嘴,随即望了一眼贾诩,淡笑说道,“倘若我方才当真一剑砍下,你当如何”

只见贾诩闻言犹豫良久,方才从袖子中取出一柄短刃,告罪说道,“若是司徒当真欲杀诩,诩自也非是坐以待毙之人”请司徒告

神色一凛,望了眼寒光闪烁的短刃,江哲哂笑道,“你倒是实诚的很如此便不怕我此刻唤来护卫。将你诛杀”

“敢问司徒”面对着江哲的冷嘲热讽,贾诩丝毫不以为意,轻笑说道。“司徒此刻可还有杀我之心诩自思,司徒留着贾诩性命在,当是大益司徒行事,许田陛下之事。泄密军情之事,诩认为当是有人暗中谋事。司徒乃高雅之士,自是为此事一无知晓,若是留着贾诩性命,日后贾诩自然以司徒马首是瞻,而那暗中的小人,亦是陷害不了司徒”

“哦”江哲微微一愣,诧异问道,“你说陷鲁我有人耍陷害

“正是”见江哲如此发问,贾诩点点头,正色说道,“我观此人行事,心思缜密,先诛天子且叫曹公为世人所敌,而曹公若是要转危为安,唯有先发制人,先破一路军。令其他几路心有顾忌,然而曹公且不能轻离许都,如此一来,曹公帐下。唯有司徒堪当此重任,然而那人便泄露军情于刘表,叫司徒奇袭不成,被刘幕拖在此处,依贾诩之间,此人必有后招,欲诛司徒”

“为何要诛我”江哲被贾诩一通话,说得有些胆战心惊,急忙说道,“哲平日素来不与人结怨,亦非亏待过他人,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