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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却沉默不语。

“你把枪扔下来,我就不杀你。”陈诺继续劝降。

眼镜蛇还是不吭声。

“眼镜蛇,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不想杀你我只想知道,是谁雇你来的反正警察抓到你,你也得招供,不如现在就告诉我,我也就卖你个人情。”陈诺叫道,“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可以不告诉警察你在这,让你逃走,算是和你交换了,行吗我陈诺说话算话”

“少来这一套我不会出卖雇主的,你死心吧”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忽然响起。

听了这句话,陈诺脸上闪过了浓浓的杀气,但看了看楼梯上的形势,一时间却也无计可施眼镜蛇肯定就在台阶之上,拿枪对准着楼梯拐角处。楼梯间这么狭窄,空间也低,无法大幅度腾跳而且在这么近的范围内,如果贸然跳出去,十有八九会被子弹打中。而他手里虽然还有碎砖块,但暗器是不能拐弯的,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按理来说,陈诺是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险的。反正警察马上就要到了,只要他一直堵在这里,配合警察抓住眼镜蛇是迟早的事。而只要眼镜蛇被抓住,雇主也就能被追问出来了。

但陈诺一直记着上一次官司事件的教训,对金沙市这些警察的公正性依然抱有深深的怀疑。如果警察们在里面做一点手脚,这个愿望就会落空了。因此陈诺才会想冒险擒住眼镜蛇,在警察赶到之前逼问出口供来。

只是现在,这个眼镜蛇负隅顽抗,就是不肯投降。

如果陈诺先把江羽春扔上去,引开眼镜蛇的注意力,陈诺再紧跟着跳出去,还是有几分成功把握的如果眼镜蛇第一枪打不中陈诺的要害,让陈诺把暗器发出去,眼镜蛇就死定了

只是这么一来,陈诺就要冒死亡或受伤的风险,而且如果这么近距离发射暗器,必须要全力进攻,防止眼镜蛇发出第二枪。而全力发射暗器的话,就很可能一下子把眼镜蛇打死,也没法逼问口供了

但如果眼镜蛇在警察来了之后仍然负隅顽抗,不肯放下枪投降,那么他被警察击毙的可能性也是很大。那么一来,雇主的消息就只能着落在江羽春和谭琳身上了,但他们两人如果真不知情,就麻烦了

这真是有些进退两难啊。

陈诺一边紧张地思索着,一边下意识地拎了拎江羽春,考虑着是否有必要来上这么一次冒险。

“大哥,你别丢我,我还有用,我可以做污点证人的”江羽春忽然大叫起来。

“你醒了”陈诺有些意外地看着江羽春,想不到他的神经这么大条,四肢被打断后,居然还能这么快地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大哥,眼镜蛇这人心狠手辣,是亡命之徒,你千万别冲上去,否则死的一定是你警察马上就到了,就让警察们收拾他吧,他一定跑不了的”江羽春满头大汗地说着,使劲地劝着陈诺,试图让他放弃冒险计划。

看来陈诺在丢黑衣青年的时候,江羽春就已经醒过来了,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生怕自己也成为同样的枪靶子,于是赶紧求饶。

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人乎看来人的求生欲望果然很强,江羽春此时四肢齐断,已没有了任何能力,却还指望凭着自己的口才,把自己从地狱入口给抢救回来。

陈诺冷着脸,叹了口气,慢慢地退下了台阶,让自己处于更安全的位置。

警笛声已经听得十分清晰了,估计十秒钟内便会赶到,逼问口供也来不及了。

看来只有暂时放弃了,唉,要是我会用枪就好了,把握就大多了陈诺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那两只手枪,脑海中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涌过,就象摸到了一个丢失多年的传家宝,兴奋得心跳加快,血液也奔流起来。

但这种感觉只是一掠而过,转眼间体内又平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前世的那个记忆作怪陈诺的脑海中掠过了一些疑惑,却没时间多想。

“眼镜蛇叫什么名字”沉吟了一会,陈诺问道。

“禹家永。”江羽春立刻回答道。

“派你们来的血滴子在哪个城市”陈诺一边听着警车停下来的声音,一边加速了解信息。

“香港。”江羽春答道。

这时,几辆警车已停在了楼外,并发现了西头楼梯间外躲在地上的谭琳,几个警察迅速地跑了过来。

扩音器里也付出了警察们威严的叫喊声:“我们是警察,所有的人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则我们就要使用武器了”

江羽春听着警察们越跑越近的声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忽然大叫道,“救命啊警察先生救命啊”

“我靠,你搞清楚没有你才是杀手,我是被害人,你这是恶人先告状”陈诺哭笑不得地说道,恨不得一掌把他拍死。

只是警察已经到来,现在拍死他,恐怕在法律上会有麻烦。

毕竟,在上次遇到官司后,陈诺也学习了一些正当防卫方面的法律知识,知道现在如果拍死毫无反抗能力、已被制服的江羽春,是属于防卫过当,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警察先生,救命啊,这里有杀手要杀我”转念一想之间,陈诺也扯着嗓子大叫起来,顺手在江羽春的断臂上轻轻拍了一掌。

“你才是恶人先啊”江羽春刚满腔悲愤地嘀咕了半句,便大叫一声,双眼一翻,再次痛昏了过去。

第二卷 蚂蚁上树 第168章 好汉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几个头戴防弹头盔、身穿防弹衣、手持盾牌和微型冲锋枪的刑警如临大敌地靠拢了过来,嘴里大声地吆喝道。

“我是保安,杀手在二楼楼梯上,他有枪,你们小心”陈诺提着江羽春,退出了楼梯间,退到了楼前的水泥路面上。

“你是保安”一个刑警满脸疑惑地问道,目光里满是警惕。

另一个刑警则喝道,“把人质放在地上,举起手来”

另两个刑警围了过来,用冲锋枪顶住了陈诺的后背和前胸。

还有两个警察则扶起了地上的谭琳,粗略看了一眼之后,便惊叫道:“这个女人受了重伤,必须马上抢救“

陈诺顺从地点了点头,高高地举起左手,同时慢慢地蹲了下去,用右手把江羽春放到地上,然后把右手也举过头顶,站了起来。

当他站起身来时,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就明白刑警们为何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了。

他穿着一件白大褂,但没系扣子,白大褂和身上到处都是污血和肉末的混合物,还有不少泥土。秋风一吹,把他身上的白大褂吹开了,露出了他只穿着内裤的身子,那形象相当的猥琐,整个人看起来就象电影里常见的变态杀人医生

更令人怀疑的是,他的两个口袋里还装着两把黑乎乎的手枪,还有两个弹匣,另外还有一个从谭琳那里夺来的瓶子。虽然隔着口袋看得不太清楚,但那几团黑乎乎的东西,自然会令人起疑。

“你口袋里是什么”果然,一个刑警一边问,一边把手伸向陈诺的口袋里。

“是手枪”陈诺答道,“小心点,千万别走火,否则把我打成太监,我这辈子就完了。”

白大褂的口袋就在腰间,如果手枪走火,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