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月城中时被他挟到腋下前的那声,而我从此记住了这个“咦”的特别的声音,如果还有下次,会在耳朵先听到他的声音前就快速闪掉但现在,我能吗
力气、身高都不及对方,他轻而易举地打飞了我的匕首,而且已提起了我的前襟。在他将我提高前,我狠狠一脚踩下去
成功即使没有把他大象一样的一脚给踩扁,但他也应该有点感觉,至少自己不是白白地被抓
“呼,还真有点痛,你这小妞挺顽强,明知打不过还要打”一双铜铃大眼瞪着我,炸开的胡子随着他嘴角的抖动而抖动。
而如果我能够说出话,我会冲他喊:“你如果不把武力用在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手,而是去向高手挑战,我是不会反应如此过度”我发不出声音,而他也听不到我的话。
如果乐陶站在这里,他那点功夫应该不算什么,我亲眼见过乐陶与那个胡人的打斗,快的连人影都看不清楚,和他刚才那拳脚相比,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想着,我使出了一招女人最常用,也是女人在力气单薄时不得不用的一招
狠狠咬下那只抓着我衣襟的黑手
他显然没料到我还会使这手,他以为力量太悬殊的情况下,我就应该乖乖就缚
以前那几次被持,几乎都是在我昏迷中被缚的,现在不一样,我的双手还属于我的支配范围内,我的牙也离他离得非常近
“妈呀,你这小妞有点意思,花招挺多”他连忙甩开提着我脖领的手,而我的牙没有咬实,却也在那黝黑的手背上留下了点印迹。
“真麻烦,不能让你这小妞醒着”
然后他以我无法闪躲的速度砍来一掌手刀,脖颈处一痛
我再无意识
好痛
痛让我醒来
也让我的记忆迅速滑入脑中,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一切
猛然坐起
我是在一张床上,然后看到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再然后,一阵香味吸引了我
扭头,看到一个人独坐在一张圆桌前,正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
正是那个楼山
“醒了”他扭过头来,一嘴的流油,“过来吃东西,吃了好上路。”
我下床,走过去,看桌上是另外还有一双筷子,虽然这个人吃东西的样子很让人倒胃口,但如果我不吃,肚中无食,就会没有力气,没有力气谈什么都是妄想。
我坐下,抓起筷子,朝着一碗肉夹去,猛猛地吃起来
我昏了有多久肚子这么饿,从早上吃过后,再没有进食,而我现在也是在大口吞咽。
“咦你这小妞倒也不含糊,爽快”楼山停下动作,手里抓着一块肉,猛瞧着我。
而他不吃,意味着我可以多吃,不理他,迅速填饱肚子是第一件大事,然后才能谈其他的。
“啧,杂家开眼了,你还挺能吃,杂家得考虑一下,把你带回去后,是不是能养活得了你”
我耳朵竖起,但还是得先吃饱,如果要跑,也得有体力为先
终于肚子吃个八分饱后,我停住,太饱了会起反作用
“你抓我为何”这是我开口说话,直接问他最想问的,而我的穴道已解。
“嘿嘿,小妞,没什么原因,杂家心血来潮而已,顺手一抓,就把你给弄来了”
这是什么答案心血来潮而我是他心血来潮顺手抓来的
这个人外表粗鄙,内在却十分精明,如果他不打算说,我问不出什么。
于是不再问这个问题,只是冷冷一笑,这个人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我想不出自己和他无怨无仇,他有什么理由抓我。
“小妞,现在你准备被打包上路就行了。”他一仰脖子,咕嘟咕嘟灌下一大碗酒,擦着下巴上的酒水,斜着眼镜看着我。
“你说我准备被打包”这个人的这句话有些古怪。
谁知,这个人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块东西,打着转,在他手指上缠绕,再转着绕开,来回地摆弄着那件东西
竟然代表是楚天极地宫的那块令符
我吃一惊,往自己怀中一摸,果然不在,他是怎么拿到的
脸在瞬间沉下,最好不是从我怀里去掏的
“小妞,别担心,杂家没往你那里摸,你小样子虽然不难看,但杂家对你还不感兴趣,这东西是从你怀里漏出来的,掉在地上响声还不小,回头一瞧,不得了,看不出你个小妞身上还有这东西”他咂巴着嘴,眼里是精光闪闪。
而那光,更有点像贼光
这个男人,竟然还是狡猾的那种他的外表会骗过多少人
但他显然认得这块符是什么东西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想从那里面发现什么。
“小妞,杂家没想到竟然惹上这么个大麻烦,如果一开始知道你与这劳什子有关联,一早就不会碰你,但现在嘛,杂家半路放了你,拿什么颜面去见人”
什么颜面他抓我一事,就他知我知,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知,他能丢什么颜面
“以你这小妞的身手,不会是楚天极地宫走出来的,除非是与那里的人有什么渊源,但杂家还真有点不怕邪,打算把你掳回去了,摁么着唯一知道杂家抓了你的那小子已经死翘翘了,做的隐密点,谁还能知道”
他的话带着些无赖,而这个人竟然让我倒霉的给碰上了。他话中似乎是有点忌惮楚天极地宫,但又想着掳我的事不会有人发觉,索性继续
“你最好衡量好,自己的力量是不是足够对付楚天极地宫。”我冷冷地对他说,找到一个茶壶,直接从壶口灌下。
“嘘”他竟然伸起一根手指比到自己嘴前,嘿嘿地说:“小妞,不要试图说服杂家,杂家是有了名的不讲道理,而你永远不要同不讲道理的人去讲什么道理”
我差点噎住,看向他,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而我不打算与他说自己还认识一个摘星阁,那样他会更警觉,也会做得更隐密。而我目前似乎没有生命危险,不如以不惹他恼怒为上策。
于是,我不再说话,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只能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