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摇摆,不再飘荡
感觉到那个睡着的我因此而睡得更加踏实,眉头也似乎展了开来,另一个我,半睡半醒着的看到这一切,却也跟着踏实
在突然变幻的雨天
沉睡的那个我还没察觉到要下骤雨了,仍然合着眼,而半醒着的另一个我想要扯起这副身躯,想要换一个地方,不愿被淋湿
总是无力控制躯体,仿佛它更听另一个我的话,努力总是白费,而我在迟疑间
那个身影又出现,走到我身边,手是出现一把伞遮要头顶,挡住了随之落下有雨水,而他,自己在伞外
在大雪的夜晚
白雪盈飞,扬扬而下,落得漫山遍野,也落在我的身上
这个身影又出现,即使我似乎不怕那种寒冷,但总是有一双温热的手,会抚上我的额顶、我的眉睫、我的脸颊将落下的雪花拭去
在梦中,我经历了岁月无数,每一个夜都有那道目光的关注,每一个特别的时候,都会出现那个身影
而睡着的那个我,竟然毫无察觉过了一季又一季醒着的这个我却都一一的看在了眼里、留在了心底
每当天光大亮,鸟鸣声把我从那重重的梦中叫醒时,我会坐在床上发呆
抱着膝,有些回不了神,似梦非梦间,竟然会有错觉,觉得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着的事,而我,会精神恍惚
会想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谁那个总陪在我旁边的身形与那道林间暗中的目光,应该是同一个人,对,是同一个人,因为坐在旁边的那个人,低头望着我时,也是那么专注又含包容的眼神。
从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我努力过,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在暗中默默地做着这一切
但四周太暗,他的出现总是在夜晚,我看不清,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只有他的侧影他仰望天空时屿夜晚的天际勾勒出的侧影。
那挺直的鼻,和偶尔发出有叹息,似乎就是那次在梦中从巨大的兔子口中救过我的那个他是谁
为什么我总是做这些似乎情节连贯的梦为什么场景总是在同一个地方
它几乎夜夜来找我,夜夜与我做伴,一天天过去,我竟然发觉这个梦也让我渐渐习惯,仿佛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说它“几乎”那是因为,只有一个夜晚它没的来
我记得在那天入睡后,我,梦到了其它的梦,就是没梦到那个山谷,而在梦中,我心理似乎有点期待,似乎有点失望,似乎在等什么
睡得很不安稳,有些焦躁,最后,是被什么惊醒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弹了过去,好像有什么光让我闭着的眼睛也感到刺目,但只是发生在模糊间的事,不能肯定真假,而我就那么突然地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天未亮,而窗外透来的依稀光线中,我惊讶地看到小银竟然不是睡在我旁边,而是在地上几米之外的地上
它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我的卧室,都会睡在我的床内,与我同枕。
这些天,那小东西也是夜夜都会出现,日日清晨睁开眼后,第一个入眼的也往往是它。它总是在有人出现时,或者天光亮了,消失。在我上床入睡时,闪出。
日子一长,发觉很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一人一兽,无语,也相安无事。
但在那个夜晚,我突然醒来之所以很快在昏暗的室内发现它竟然是在地上,是因为它似乎在叫
我从来没有听不过它的叫声,打见它的那一夜起,连它吃东西的样子都没见过,更别说听过叫声了。
但那时,它好像很痛,像摔疼了哪里似的,嘴里发出一种低低的吼声。
实在是出出乎我意外的吼声,我以为那么小的动物即使是叫唤,也是细细的声音,结果,它像成年的老虎的低吼,沉闷,有威力,大大出乎我的意外。
而它在地上吼着想站起来,却是腿发软的样子,弯弯扭扭地站起几次,又摔倒,再站再摔
摔的过程中,还不忘用一双绿眼珠子,瞪着我,瞪地还十肝分大的暗中发着幽幽绿光
我竟然从那双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是不可思议吗好像多身上有什么地方让它震惊的地方,只觉得它在瞪着我,并一边试图努力地稳
那样子很狼狈,我想起了自己应该下去帮帮它,正打算起身,就看到它终于很不优雅地爬站起来了,支撑好身体后,抖了抖身上的皮毛
然后,立在原地,又盯我看了片刻;然后,一边盯着我,一边又走向床边来;再再然后,“嗖”地一下,又跳上了床
它似乎恢复子力气站在床上后,离我有两尺多远,像防备什么似的依旧瞪着我,那眼光活活要把我解剖了似的研究着我
一瞬不瞬
直到我觉得不能再让它那么看着我了,开口威胁它
“小东西,我不知道你睡得好好的怎么就跑到了地上,但你如果再这么瞪我,小心我把你丢下去,而且来一次丢一次,永不欢迎你再来”
在我话出口后,它的了反应
圆瞪的眼开始眯了起来,鼻子里在喷气,头也高高昂起,似乎很不屑我的威胁,是嗤之以鼻的样子然后,看也不再看我,伏下,蜷在一旁又睡去了
简直就是旁若无人
我又好气又好笑,见它也不再反常,就不去管它,离开完全亮还有一会,便继续我的大头觉
但那夜以后,那个梦又都每夜来找我,直到今天起床前,仍然伴着我
而今天,是那次去参观梅无艳的宝藏后第二十一天,也是梅无艳给空空上人医治的第二十一天。
想起那个宝藏,头脑里又泛起金光闪闪,虽然梅无艳说那里的一切,我可以随意支配,也可以随时出入。自己还是有点接受不住,太巨大的财富,让人没有真实感。
至于进出那个密道的机关控扭,与通道中的总机关控制方法,梅无艳竟然都教给了我。
我没的意思要去学,但他的表情很认真,并告诉我那个秘道还有两个出口。除了它的床是个入口处外,还有两个出口。
一个,通到一处深潭下
一个,通到一方墓穴中
而梅无艳带着我,准确地让我辨认了那两条通往外界的道路
只能感慨,那两个出入口,那样隐秘,如果不知门路的人,想从外面找进来,是几乎不可能的。
现在,我走在山庄中
看繁花点点,绿色丛丛
春天越来越深,春意越来越浓
日子在滑过,从二月到三月农历
乐陶的情况在这些天中越来越好,脸色一天天红润,咳嗽也一天天减少,我十分高兴,他的康复无疑是将我心头的一块巨石在卸去,而我每次去,都会选择小雀在的时候,避免与他独处,也在同时碰上过几次花语。她似乎也在负责乐陶的起居
至于树影,没有见,听清风说过,她好像被梅无艳支妯了庄外,去办一些生意上的事。
而今天,是空空上人被医治的最后一天。
二十一天来,梅无艳是用什么办法治疗他的,我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只有梅无艳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