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限冷意
现在的他们在为如何攻下智泱国而想着怎么样扩大自己的盟军势力,但如果成功的那一天到来,他们之间的利益相争就会突显出来,到时又是一团乱
哪个不想多得一些说不准彼此之间也会互吹,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强盛的那一方,又有可能被多个小国联合起来对付,来个狗咬狗,而其中又不乏混水摸鱼的,隔山观虎斗的,阴谋阳谋全都会用来,把人类在战争中的所有丑陋嘴脸都会演绎一番
那可真是一场乱世
彼此攻个鱼死网破,而真正得利的会是谁他们自己的国家也有可能会因此陷入战局,并有可能会牵扯到更远的国家
现在的局势真是变幻莫测,这其中不乏想在乱世中雄起的人物,想通过一场场的戮血杀搏,和暗地里的政争谋划,酝酿自己出人头地的机缘。
再看看身边这个人,他现在还在局中,并未表明会退出战局,这些人此时还是在听他的调度,属于他的势力范围内,而他此时不动声色,并不急于挑明兔丝国的来意,也不采取什么应敌的准备,相反,却是用一种旁观的眼神盯着这些讨论的人。
他是将自己放在了局外还是早有良策他现在表现的太平静了,就像是运筹帷幄中。
再看那二十万大军,来势极快,他们都已经到了这里才让这些盟军知道,可见北方一路虚空,并没有什么叛军的兵力驻扎。
叛军从北而来,势如破竹,他们的兵力基本上是顾着往前冲杀的,攻下的那些城池守军都不会太急,甚至在个别的小城中不会留下什么兵力,这才会让兔丝国从后而来,直达这里
但那些无法躲避战乱的百姓可安好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撤离家园,不是所有的人都方便逃避战祸,孤寡病残孕,都是没有能力逃避的,这些叛军所过之地,可曾烧杀掳掠可曾让血流成河
不能多想那种情节凝视身边的夜修罗,他虽然与我在谷内,但他与外界联系密切,难道他是大意,没有想到后路上突然又杀出一支队伍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后方虚空,也不在意这兔丝国的参与
“主,我们应该怎么做城下似乎有当日雪山之战中的那个小子,他在其中,恐怕兔丝国来意不善。”那对怪男女这时凑过来,而他们的话分析的很对。
他们已认出乐陶。
夜修罗飘忽一笑,“不必急,让弩箭手准备。”
于是,就见楼上人影散动,迅速有无数兵卒双手端弩,伏在各个垛口,拉开了弓弦,蓄势待发
我的眼中扫到了其中有几架大型的巨弩
吃了一惊
那弩很大,弩上装了铰盘,有十几人都站在铰盘前,拉箭上弦
弩不同于普通的弓,传统的弓,命中率不高,一旦上了箭,拉成满月以后,必须立即发射,不管瞄得准与不准。如果你总是不发射,胳膊就要酸累。而弩却能把势能储存起来,拉开的弓弦可以固定在与弓体相交呈十字形的弩柄小钩上,扣动扳机,箭才出去,这简直就是古代的步枪。
装了绞盘的巨弩,威力就更大了用多人合力扭动绞盘,拉弦上箭,射程会非常远,无坚不摧,可以媲美导弹了
这种武器不能小觑
那些头人此时都有些意外,互相看了看,没说什么,他们是草原上驰骋的男子,能征善战,自然知道以备万一的道理。不管对方来意如何,先准备好再说。
此时城外的大军已压境
越离越近后,越感觉到对方的兵精马壮、气势磅礴
无数旌旗遮天日,兵甲森森泛寒光,铁蹄隆隆似轰雷,战马嘶嘶气如虹
真是没有想到,那个国家的兵威竟然如此厉害,而它却是智泱国的临国在这种时代,如此强国毗邻,是种威胁。假如没有这个国家与智泱国对战,单单一个它就会让智泱国头痛
精兵如果再配上强帅,那就是攻无不克
不由再看向那辆车上中间的那个人
乐陶与眯眯站在他两侧,而他到底是什么来路那两个熟悉的人,至少让我肯定他们不是来帮助叛贼的,但那个主帅肯出兵相助,意图何在是否趁此要挟又是否明里打着相助的幌子,暗里却也是贪图智泱国的江山
我的视力有身边人的法术相助,有如火眼金睛,此时突然发现眯眯被车颠得有些站不稳,而那个人在第一时间用手扶住了眯眯,神情间似乎颇为关切
如果能询问一下乐陶,或许可知其中的内情。而我,与他们正是两个战营的,可有机会单独碰面
当大军离城两里处时,停止
尘烟渐渐散开、落定,而那些骑兵立在前面,手中执枪,排得密密麻麻,横着摆开阵势,只见后面又辘辘地推出几辆车,车上是小口径的火炮,但炮的威力不能光看口径,而是要综合射程与准头来说的。
十几口炮也横着摆开后,有士卒立于炮前,装膛手、点火手分别按部就班
然后,那辆最大的车从后而来,帅旗随后跟着,停在了整个大军的最前面,旁边则立刻围过去百十个手拿盾牌的步卒,护在了车前左右
那动作与按排,都是训练有素的,整个阵式的后面是十几万的步兵,个个手拿长枪,列队整齐,从城上望去,黑压压一团,像乌云一般
这时,只见有一人一骑从那队伍中飞奔而来
此人威风凛凛,雄武之姿,长相也是高鼻深目,红脸短须,看起来约有四十来岁,手执三叉戟,策马近到城下,拉开架势
“咍,尔等蛇狼鼠辈听着,我乃兔丝国御封神戟大将军,特来相助智泱国灭去尔等叛乱作祟之等,如若识相,就速速开城,否则莫怪我军破入城内,让尔等不得善终”
来人直截了当地开始叫起阵来,连个过场白也没有,智泱国话说得很蹩脚,却又要咬文嚼字,让人听得很是别扭,但嗓门奇大,声贯九霄,是讨敌骂阵的好人选。
城上的人炸开了锅,那些头人与异国人此时可听出了来人的话中可是有大大的不善,非常的不善
于是,都看了看身边人的表情
只见身旁的他淡淡一挥手
就见那两个怪人中的男子一点头,招了个兵卒来,一个眼神下,那个兵卒就站在垛口前骂将回去
“你是何等犬辈这里是智泱国境内,与你兔丝国毫无关系,你等跑来多管闲事,做那狗拿耗子之事,少不了让你等灰头土脸的回去,成那丧家之犬,让世人笑话”
我听的一怔
这人的骂功也很强,城下的那位说了个“蛇狼鼠辈”,他就用“丧家之犬”的还回去,口风上一点也不落下风,无疑是让局面毫无转圜的余地,看来,这一仗在今天是要打定了。
只见此时,城上其他的兵卒在飞速着架来许多跷板式的东西,长长一排摆在这城楼上,那东西一边有大形的勺口,在勺口中置了一些圆形黑色的球体,中间底部则有弹性机簧的设置
它们很像简易的投石车但比投石车更精简、小巧,极适合摆在这城上,而那圆球体是炸弹吗
心一紧
这东西虽然比炮差,但居高临下,优势占尽,并且数量众多,如果打起来,将是炮火、炸弹满天飞
“红尘,我们走吧”夜修罗转过来,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