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一枪快得几乎让麻西江看不到方羽是如何出招地,不过麻西江并不在意是否能看得清方羽的这一招,因为几乎在同时,麻西江便刺出了要与方羽同归于尽的一枪,只不过方羽的枪实在太快了,枪尖点在了麻西江的手腕上,麻西江只觉得手腕上一痛,随既手中的枪被方羽搅飞,高高的抛起,跌落在厮杀的人群中,麻西江看着顶在胸前的枪尖,心中一片惨然,他没有想到,方羽竟是这样厉害,仅仅两个回合,自己便败了。
“你输了,请让他们都降了吧。”方羽再一次劝道。
麻西江黯然的摇了摇头,道:“我生是圣教的人,死是圣教的鬼,我不会降了你的。”
麻西江说完,身体往前用力一顶,锋厉的枪尖透胸而过,方羽在他说那句话时,便已知无法再将他劝降,所以麻西江要自杀时,方羽并没将枪收回,有一些人,是一条道路走到黑的,特别是这种被宗教洗了脑的人,他们的心中往往没有了多少是非之分,也往往把死亡当成是一种幸福的开始,这种人是不可理喻的,所以,方羽只能任他走向死亡。
“既然你这样不在意生命的死亡,那我只能成全你。”方羽不想再与这种多做纠缠,将盘龙枪抽了回来,冷淡的说了一句。
随着枪尖的抽出,血自那伤口上涌了出来,麻西江捂着伤口的血,嘶哑的道:“雁顶峰上,去把苇云救出来吧”
麻西江一头栽到了马下,双眼无神的看着夜空,那丝丝的雨,淋淋落在他的脸上,冰凉的,仿如那越来越暗,越来越冷的世界,他的那匹马没有跑开,围着他打着转儿,发出低低的哀鸣,生离死别,痛的,不一定单单是人类。
方羽转过了身去,这里是战场,这里,容不得一个人在此多愁善感抒发感叹与同情
结束了,大多数的叛军士兵选择了投降,他们只是一参加战斗的农夫,当麻西江死后,很多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叛军士兵竟在心里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纷纷举手投降了,真正死战的,只是一些弥勒教的死硬分子。
雨收了,渐渐亮起的天空出现一丝旭日的霞光,方羽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
雁顶峰在哪里,弥勒教的副堂主原定千不是很明白,他只知道在秦岭的大山之中,但秦中却是知道的比较清楚的,对于秦岭,方羽也是比较熟悉的,当年他曾在秦岭中追捕过犯人,当时研究过秦岭的沙盘,方羽现在还大致记得清楚,当方羽将秦岭的沙盘制作出来,经过秦中的辩认,才知道所谓的雁顶峰很可能就是后世的太白山。
晏殊与郭槐见叛乱平定了,自然急急的赶回汴梁去了,这个比较贫穷地地方。两个人实在是不愿多待。再说了,平定叛匪地功劳已到手了,哪能不早点回去领功的。方羽却是回不去的,他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刘太后给他下了个旨意,要他把弥勒教地首脑抓获,押入京城问斩,其实没有刘太后的这个懿旨。方羽也是要去雁顶峰的,倒不是说他喜欢上了温苇云,非要救她不可,而是自己平了弥勒教的叛乱,这弥勒教非把自己当成了死敌不可,为了消除以后的隐患,方羽就必须得把弥勒教斩草除根才行。
方羽从近八万的青壮士兵中挑出了五百体质好地士兵,对他们进行特战的训练。分成了二十五组,那些个受过了训练的开封府捕快们便成了组长,当然,方羽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对他们进行系统的训练。只是教了一些摸暗哨与杀人的技巧,然后便急匆匆的向雁顶峰行军。方羽之所以这么快就把这些没有训练好的人投入使用,是因为方羽并没有打算要这些人担任太大地任务,这些人主要就是清理弥勒教总坛的外围人员,说来这些弥勒教的外围人员只是些普通的山民,这些个人对付一些个普通人应该是毫无问题地。
远处的山峰层峦叠嶂,身在山中,一般地人很容易失去方向,不过秦中是知道怎么走的,方羽也大致明白,人员以每组为单位,化了妆,变成各色的行商与山民,彼此间拉开了一点距离,向雁顶峰靠近,在进了雁顶峰弥勒教的势力范围后,方羽下了一个很残忍的命令,把这一路上的村民全部屠杀掉,随后在这些村落里安排人员驻守。
方羽之所以下这种命令,是因为这些个村民已成为了弥勒教最坚固的防护线,如果方羽他们来进攻雁顶峰的消息被这些人传了出去,不只是弥勒教的总坛会做好防卫的,就是这些山民的搔扰与暗箭,就足以让方羽他们在这个地方寸步难行,一个人的仁慈要看在什么时候,如果方羽这个时候来个妇人之仁,那他仁掉的就是自己手下兄弟们的性命,不管怎么说,方羽还不会傻到用自己人的性命去换那可以说已成为敌人的山民的性命。
“大哥,还有多远啊。”徐庆望着眼前一座又一座的山峰,有些晕头转向的问方羽,在这山里转了几天,每天他都分不清方向,转的头都晕了。
“嗯,应该是快了吧。”方羽也不敢太肯定自己这些人所处的方位,毕竟现在的路径与环境都与一千年后不同了,若没有熟悉路途的秦中带路,方羽想要到达目的地,只怕要多费不少的功夫。
“方大人,前面那座山峰便是雁顶峰了。”秦中很恭敬的对方羽说道,他虽然官职远比方羽的高的多,但他终是降将,又见郭槐与晏殊对方羽也是很客气,以秦中这样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不过对人低声下气一点而已,以前他秦中可是天天这样做的。
“那还要走多久啊。”徐庆看着那似乎不是很远的山峰,随口问道。
“徐兄弟,别急,还有一天就可到达了。”秦中陪着笑脸,很亲热的道。
徐庆当然不会愿与这种人称兄道弟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对秦中的亲热,只能是视而不见,抬眼望着那山峰道:“怎的看起来不远,却需走这么久的时间。”
望山跑死马,这个道理是很多人都听过的,只不过当自身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一种很让人泄气的感觉,众人见到徐庆那孩子气的模样,都不禁笑了起来,徐庆见众人笑他,嘴里嘀咕了两句,搭拉着头往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