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才是,不过”
“不过什么”沈碧寒追问。
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无人,望春嗫嚅道:“不过这妯娌间的事情,不就如泥潭一般,府里的太太们虽然不是正主,不过因为有老太太在,其他的几个太太便都想着要将不是自己的归置到自己的名下”
望春说着话的时候多少掺杂了一些个人的看法,不过却让沈碧寒听的真真切切
老太太说对二房有愧
现在仔细想想,若是当初二房发了家,单单将老太太接了来,他们一家人口简单,也许就没了今时今日之事,之余二太太,三太太说她是气死的,可望春却又说她心胸豁达,这本身就存在着矛盾,不过即使如此,沈碧寒知道,二太太的死与府里的其他两房的太太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慈母多败儿
老太太想要儿子们在一起生活,却忽略了几个儿媳的贪婪之心,尽而间接害死了二太太,这该就是她的愧吧
沈碧寒没有再问望春二太太和四太太之间的差别,只因她觉得已然没了必要,一路上无语,除了在路上偶然遇到几个丫头之外,沈碧寒与望春两人便到了延搅院。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给大少奶奶请安”沈碧寒与望春刚刚进到延搅院,在花厅外负责掀帘的两个丫头便齐齐的对她福身行礼。
“免”轻轻的抬了抬手,沈碧寒止了两个丫头的礼,然后问道:“老太太可起身了”
“回少奶奶话儿,老太太辰时便起来,这会儿子该是正在里面吃茶”又对着沈碧寒福了福身,与沈碧寒站的较近的一个小摇头将棉帘掀起,然后轻声回道。
点了点头,沈碧寒带着望春进入了延搅花厅。
与望春在外厅内站定,沈碧寒命小丫头进去通禀了,然后便坐在外厅的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片刻之后,小丫头出来了,与她一起出来的还有老嬷嬷,对着沈碧寒福了福身,算是请了礼,老嬷嬷笑道:“老太太昨儿只说让少奶奶这两日便过来,没想到您今儿一早就来了,莫要在外面坐着了,少奶奶且快些随奴婢进来吧”
“既然老太太说让我过去,说是有什么事情要讲的,我这年轻人,怎好的让老太太她老人家等着的”一边说笑着,沈碧寒便随着老嬷嬷一起进了内厅。
延搅花厅的内厅里,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正一脸闲适的喝着早茶,在她身边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盏檀香炉,袅袅青烟升起,满室都缭绕着那清雅的檀香之气。
进得内厅,沈碧寒笑了笑,然后行到老太太身边,对她福身行礼道:“孙媳给老太太请安,问您晨安”
“快些起来”对沈碧寒摆了摆手,见沈碧寒依言起了身,老太太将茶杯放回到桌上,道:“坐吧”
“孙媳谢过老太太”坐到厅里的副位上,沈碧寒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等着老太太开口。
她在老太太面前是晚辈,今儿是老太太命她过来的,既然过来了,她自然该等着老太太先出声
淡淡的看了沈碧寒一眼,老太太漫道:“可用过早膳了”
臻首低垂,沈碧寒笑着道:“适才与夫君一起用过了”
点了点头,老太太道:“我适才听说你将望月罚了,可有此事”
“回老太太话儿,孙媳确实罚了望月”望月是由望春带着来延搅院领罚的,这老太太知道此事也司空见怪了不过她罚望月有依有据,即使是放在老太太面前也不怕什么。
“望月是洛儿房里的丫头,你合着是可以管教的,关于这点,我不过问”摆手示意老嬷嬷给沈碧寒添了杯茶,老太太说道。
“是”嘴角弯了弯,沈碧寒暗道:要的就是你不过问
抬眼看着沈碧寒,老太太半晌儿之后才道:“我今儿找你来,有两件事情要与你说”
低眉敛目,沈碧寒轻声道:“孙媳听着便是”
“这第一件事情么”语气顿了顿,老太太对沈碧寒道:“是关于蕙歌之事”
眉头微微皱起,沈碧寒低头不语
自从她醒来之后,前有三太太让聂惜霜带话,让她饶了蕙歌,后有大少爷为之求情,其间的时候,听说二少爷也曾想过要探她,然后为蕙歌求情,但是终被聂沧洛挡回去了,不过说实话,沈碧寒对蕙歌的印象,只有好没有坏,不过想着她只是别人摆在台面上的一个提线木偶,沈碧寒便觉得,她又有些可怜
见沈碧寒沉默不语,老太太叹道:“蕙歌本生就小家小户,不过后因她娘家得势,而你大伯母又是一副贪财嘴里,如此才成就了她与蒙儿的姻缘”
默默的点了点头,沈碧寒没有出声说话。
关于老太太所说,她早已知晓,不过现在由老太太的嘴里说出这些,也只是表明一个风向而已,她老人家看来也是要为蕙歌说请的才是
不过既然她现在要为蕙歌说清,那当日她又为何言辞咄咄的要休了蕙歌
想来想去,沈碧寒只想到了一个可能,那便是一一二少爷聂沧蒙曾经来求过老太太
见沈碧寒还是默默无语,老太太注视她良久,方才收回视线:“蕙歌这孩子有头无脑,总是莽莽撞撞的,既招了大家的嫌。
不到什么好,不过说来也怪,豪儿性情纯良,却独独受气了她这般胡闹,即使膝下无子,他这次也为蕙歌求了不少请了
沈碧寒讪笑一声
这二少爷她还未曾见过,不过听大少爷和三太太的意思,合着他该是个性情憨厚之人,以他的个性,对蕙歌这样的女子,该是部队牌的,不过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又沉默了片刻,老太太见沈碧寒一直没有说话,脸色微沉:“我这老婆子这会儿说了这么多话,孙媳妇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又静默片刻,沈碧寒终是开了口:“老太太说的话,孙媳已然听进心里,不过孙媳想要等会儿去看看弟妹,然后再做决定,老太太觉得可好”
老太太说的对,蕙歌是个有头无脑的绣花枕头,不过这绣花枕头以前可以伤的了她,以后也难免会再受什么人摆布,所以在未曾确定她日后的心思前,沈碧寒绝对不会开口说要放了她、饶了她之类的话
知道沈碧寒心中的想法,老太太露出些许笑容:“等我说完了第二件事,你便随着嬷嬷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