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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背负于身上,聂沧洛看着沈碧寒蹙眉的样子,不禁温和的一笑:“商号的事物早已处理妥当,为夫本想着回来与夫人共进午膳的,没想夫人午时未归”

“哦我在延揽院的时候与老太太遇到一些事情,这会儿子才回来,真是饿了呢我且先去用膳了”左顾右盼之间,见看不到信鸽的影子,沈碧寒无趣的撇撇嘴,转身带着望春向看正厅方向而去。

看着沈碧寒渐行渐远的背影,聂沧洛皱眉伸出右手,将手中攥着的信条打开,他的脸色蓦然一沉,信条上面赫然书着:“消息属实,沈家家主已全殁,另:蓝毅已到金陵

第一零二章 做个大恶人

将信条捏攥入手中,聂沧洛双手背负于身后,一边向着前方方向走去,一边攸然松手,只见一片片纸悄飞扬,然后片片散落在锦翰院的草地之上。

回到前厅之内,见沈碧寒在夏英的伺候下正在用膳,而望春则是在一边的小桌上也用着午膳,聂沧洛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行至餐桌前,拿起沈碧寒正夹着蒸饺的玉筷,便将食物送到了自己口中。

“夫君不是说用过午膳了么”蹙眉看着自己适才自己用过,聂沧洛也用过的筷子,已然用膳大半的沈碧寒可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聂沧洛幽幽然的道:“夫人每次进膳见到蒸饺之后都吃的不亦乐乎,夫人这般模样,为夫即便是用过午膳了也会觉得胃口大好”

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沈碧寒对聂沧洛道:“现下已然申时了,夫君怕是不会再去商号了吧”

点了点头,聂沧洛道:“商号若是有事要为夫定夺的他们会送来锦翰院,今儿个八成是没事儿了”

示意一边的夏英收拾餐桌,沈碧寒笑道:“既然如此,那夫君便与我在锦翰院等着看戏就好”

“看戏”聂沧洛眉头皱了皱:“这府里有请戏班子来唱戏么”

淡淡一笑,沈碧寒点头道:“今儿院子里确实有一出大戏,不过不是戏班子来唱,是府里的主子们要唱的,夫君与我且看着就好”

不明所以的看着沈碧寒,聂沧洛最后终是无奈的点点头,与沈碧寒坐在前厅内等着看她所谓的戏”

大约过了一盏灯的功夫儿,锦翰院的前厅内突然片喧哗之声,“二少爷您请您在外面稍等,容奴婢过去先进去通禀了”说话的是守在锦翰院前厅外的挽帘丫头。

“我自己要见兄嫂,岂容你们拦着了,给我滚下去”高过一声的训斥传来,紧跟着少爷已然闯进了前厅之内。

“你先退下吧”剑眉微竖,聂沧洛对着同时进来的丫头摆了摆手,然后看着面色阴郁的聂沧豪,将茶杯放回到餐桌上,“二弟什么时候也成了这毛躁的性子”

没有理会聂沧洛的问话,聂沧洛快步走到餐桌前的身边,由于动作过大,他险些将沈碧面前的茶杯从桌上撞到地上:“大嫂适才我去延搅院探望夫人的时候,只见那里黑白布垂挂,蕙歌到底怎么了”

自蕙歌被关之后,聂沧豪与她没有了以前的争吵,却多出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情愫,每日的后半晌时候他都会去探望蕙歌,可是今日他再去的时候,却被阻在门外,而关着蕙歌的那个院子,确是醒目的黑白灵堂

听聂沧豪所言,聂沧洛眉头皱了皱,然后一脸询问的看向沈碧寒,只见她一人淡然的道:“弟妹如何二叔何来的问我”

面色一沉,聂沧豪道:“我适才在延揽院的时候,望满将我阻于律罚堂门外,依她所说只有奶奶与我大嫂你的命令,她才会听得,我去过奶奶那里,恰逢奶奶惊风,不见任何人,无奈之下,也只得来问大嫂了”

“你说奶奶惊风了么”一边的聂沧洛又皱了次眉头。

这老太太动作还挺快啊

心中暗暗赞叹一声,沈碧寒对聂沧豪道:“既然二叔已然去过延搅院,又见那里设了黑白灵堂,这一切还不明白么”

身子一震,聂沧豪一脸的不置信:“怎么可能”

双眉一挑,沈碧寒睨着聂沧豪道:“怎么不可能”

双眼圆瞪,聂沧豪摇头回道:“我昨日时候还去看过她,她一切都好,还说等到出来之后要与我游遍金陵山水”

霍然起身,沈碧寒与聂沧豪对立与前厅之内:“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依着叔叔的意思,好像早已笃定我会饶了弟妹,不过你可曾想过,就算是我饶了她,依着她的性子,日后在府里,在太太、姑娘们身边怎的安身立命”

虽然本来便想好了这般说辞,但是当沈碧寒看到聂沧豪的眼神时,突然有种想要感叹的冲动

都说二少爷为人宽厚,而二少爷为人刻薄,他们说的没错,二少爷的确为人宽厚,不过这两人却惺惺相惜,比之她与大少,这两面个人人看上去和睦,其实却各怀心思的夫妻来说,他们两上正常多了

身子晃了晃,聂沧豪呢喃道:“聂府之中,上有大哥,下有三弟,不缺我这个二少爷,若是她不能见容于府中,我大可离开府邸,与她过着平民百姓的平民生活”

嘴角微微弯起,沈碧寒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聂沧豪,然后冷冷的道:“好一个大可离开府邸,不过二叔,你是大太太的独子,聂府内院是女人的天下,子嗣是这些女人们最大的筹码,你以为老太太会让你同弟妹一同离去么”

“我”想到自己的母亲,聂沧豪神情一片黯然。

“绝对不会”沈碧寒的神色变了变,道:“你离不了聂府,弟妹在聂府中无法存活,她今日的结局虽来的早了些,却必定是最终的”

“大嫂”依然不置信的摇着头,聂沧豪看了眼一边的聂沧洛,一脸凄然之色:

我心目中大哥的妻子,不该是你这副样子的

说完话,聂沧豪转身离开前厅。

他的妻子死了,他现在无论如何都该守候在她的身边,无论如何

看着聂沧豪黯然离去的背影,聂沧洛一言不语的喝着手中的香茶,似是在沉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