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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先不回府,随意找个地方散散心也好”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聂沧杭眼睛微眯的扇动了两下,然后对沈碧寒道。

“找地方散心倒不用,小叔陪我去个地方便可”止了望春为自己擦泪的动作,沈碧寒撇了撇嘴,然后掀起车帘,扬声对外面赶车的家丁道:“且先不回聂府,我要到香宝斋用午膳”

“少奶奶您坐好了,小的这就掉头去香宝斋”没有回头,只是用力的抓着缰绳,那家丁快速的挥动着手里的马鞭。

过了没多久,马车停在了沈碧寒所说的香宝斋门前。车门大开,沈碧寒与聂沧杭一起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眼书着香宝斋三个大字的招牌,又看了眼理之不远的沈家书局,她对家丁道:“你且先回去复命吧,就与她说我安全到府了”

“这”站在马车前,家丁一阵踌躇。

雪如郡主给他的命令是将沈碧寒送回聂府,现在她没到聂府,他若是这么回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有堂堂的聂家三少在,你还怕我会出什么差错么”沈碧寒低声的笑道:“赶紧快些回去复命吧”

“是”沉思的看了聂沧杭一眼,家丁终是转身上了马车,驾车离去了。

与聂沧杭带着望春上了酒楼,沈碧寒还是要了上次来的那个雅间。坐在临窗的位子上,对着香宝斋的菜谱乱指了一通,她对聂沧杭小小:“我午膳这么个吃法,小叔且莫要心疼才是”

处变不惊的微微一笑,聂沧杭摇摇头,道:“嫂嫂喜欢吃什么便点什么我们家不缺这点银子”

沈碧寒自从坐下之后,指着菜谱便是一阵乱点,她点的这些东西,莫说她自己吃不了,就算再加上两个他和望春,都是吃不了的,不过这样又如何他心中想到的不是这些菜需要花多少银钱,而是只要她喜欢就好

片刻之后,店里的伙计将一盘盘热腾腾的各色卤菜摆在了桌子上,没等聂沧杭与望春开口说什么,沈碧寒直接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食物在人饿的时候是美食,可是在人有心事的时候便是食之无味的样子。没有了上次吃时的美妙感觉,沈碧寒只是机械式的不停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塞着各种各样的红白卤味。

“三少爷”

以求救的眼神看了聂沧杭一眼,望春满是担忧的注视着眼前的沈碧寒。她不知道她们的主子到底怎么了,适才在越王府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

“嫂嫂”

终是看不下去了,聂沧杭伸手握住沈碧寒拿着筷子的手腕,然后对一边的望春使了个眼色。望春会意,起身立刻离了雅间。

待只剩下聂沧杭和沈碧寒两人之后,他方开口道:“民以食为天,嫂嫂吃什么都不为过。可是眼下你不是因为饿了才吃东西,这样对身子是弊大于利的”

看着沈碧寒的样子,聂藏汉心中尽是恼意。

他不知道沈碧寒遇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不过他受不了她这么无节制的吃下去。她这分明是在折磨自己。

看着藏匿阿航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又对上他坚定的目光。沈碧寒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可知道我现在吃的不是膳食而是寂寞”

前世中很经典的一句话,被沈碧寒恰当的用在了这个地方。

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你藏行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在聂府之中虽然素有争斗,不过亲情也还是有的,就像大哥与璇妹妹一样,大哥现下对嫂嫂不好么嫂嫂何来的寂寞”

聂沧杭无法想像沈碧寒在越王府受到了何种的刺激,指使一向淡然的她此刻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

“哼”嗤笑一声,沈碧寒挣脱被聂沧杭握着的手腕,幽幽的道:“聂府之中确有亲情在,不过却不是属于我的亲情。聂府之人如何待我,完全出自你大哥如何对我。他对我好了,府里人都将我看作是大少奶奶。若是不好,我就是那个轩园之内不足轻重的软柿子,任谁都捏得我在聂府,是府中家主的风向标,是别人的一颗妻子,却唯独不是我自己”

沈碧寒的话有怨无比,她不知为何也许是今日突然得知蓝毅还活着,也许一直以来她都对聂沧杭有足够的新人,或许是情之所至,总之在此刻,她将自己对聂府全部的负面清晰一下子全都倾倒了出来。

听沈碧寒的一席话,聂沧杭有些错愕。不是因为沈碧寒此刻的失态,而是他看着坐在对面这个他要称之为大嫂的女人,莫名的心痛非常。

想起那次他翻墙入府第一次见她的情景,她是那般的云淡风轻。坐在秋千之上,即便是面对陌生的他,她也是面色空灵,不见一丝的窘迫之意,可是现在的她呢

她出了轩园之后,脱离了那个单纯的圈子,好似便再也没有以前的简单生活。

以淡笑掩去脸上的异样,聂沧杭毛刺轻松的摇摇头道:“看来聂府并不适合嫂嫂”

“不”低眉敛目的用筷子搅着餐盘里的卤酱,沈碧寒毫不顾忌的道:“聂府的生活适合以前的我,却不适合现在的我”

她在聂沧杭的面前已然说了太多,不妨全数道出。聂沧杭说过,她可以新人他。她已经不想去再追究这个人藏着什么样的用心了最起码这样的话,她心里会轻松一点。

“嫂嫂”张嘴唤了她,聂沧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我”终是将筷子放到一边,沈碧寒闭了闭眼,又深出了口气将眼睛睁开:“恢复记忆了”

聂沧杭抿了抿嘴,终于释然一笑:“这个我是知道的”

这次轮到沈碧寒错愕了

他知道了那聂沧洛呢她隐藏的就那么失败么

“小叔怎么会知道的”张了张嘴,沈碧寒问道。

聂沧杭皱着眉道:“仔细说来嫂嫂失忆前后变化不大,以前大哥与嫂嫂接触的少,该是不知道的。不过我么或许是中兰草的时候与嫂嫂的焦急多一些,所以才会省的。”

沈碧寒苦涩的笑了笑:“小叔何时知道的”

“在嫂嫂沉湖醒来之后,你让望春去锦临院取过两样东西。”眉头皱起,聂沧杭一笑道:“嫂嫂发髻上的这根簪子,怕是有什么深远意义的吧”

恍然那日好像他是与望春一起到锦翰院的,沈碧寒无奈的摇摇头:“我那句话说的没错,小叔永远都是深藏不露的那个人”

“嫂嫂出府那日,便用的这根簪子,眼前还是这根簪子,所以我想它对嫂嫂定是有着什么深远意义的”聂沧杭只是如此说着,却没说他早在几年前便见过那根簪子。

与聂沧杭对视一眼,沈碧寒低头吟道:“这根簪子是我尚在娘家的时候别人送的,这三年来我一直以为他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