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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暗叹一声她真的与之以前有着本质上的改变,沈碧寒跟怀中的小娃儿蹭了蹭鼻子,而后回头看了蕙歌一眼:“时间会造就一个人,也会改变一个人,弟妹眼下真是今非昔比了。不过你也无须担心,聂府的水有多深,我自儿个大抵上是晓得的,无论府里的水有多深,我都要好好地趟上一趟。”

听沈碧寒一席话,知她有所准备,蕙歌明显松了口气。

伸手将沈碧寒怀中的小娃儿接了过来,蕙歌道:“无论大嫂要怎么做,蕙歌只想恒儿可以在世间安然长大便好。”

聂沧豪与望梅所生之子,名唤聂恒儿。

“我这侄儿叫恒儿么”伸手笑着捏了捏小娃儿滑溜溜的脸蛋儿,沈碧寒问道。

“对”蕙歌点了点头,回道:“恒存于世的恒”

看着蕙歌眼中的坚定之色,沈碧寒叹道:“为了这个孩子,弟妹与大伯母都改变了许多。”

对沈碧寒微微一笑,蕙歌看着沈碧寒身后的方向,轻声道:“我说过的话,大嫂心中一定要仔细思量了。今儿怕是不能再深谈了,夫君过来接我们母子回东苑了。”

循着蕙歌的视线转身向后看,沈碧寒果然见聂沧豪远远的顺着走廊而来。

“沧豪见过大嫂,给大嫂请安。”来到沈碧寒与蕙歌身前,聂沧豪满是慈爱的看了蕙歌怀中的聂恒一眼,而后对沈碧寒拱了拱手。

自沈碧寒重新嫁入聂府之后,聂沧豪曾经与她也算见过两面,所以此刻见到她,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

对聂沧豪笑了笑,沈碧寒问道:“来接弟妹与我这小侄儿回去么”

“是”站直身子,也对沈碧寒一笑过后,聂沧豪点了点头。“恒儿该午睡了。”

“那你们且赶紧回去吧”对两人摆了摆手,沈碧寒笑眯眯的道。

“过两日听说府中有年宴,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好好与嫂嫂过话。”聂沧豪携蕙歌与沈碧寒福了福身,而后相携远去。

看着聂沧豪与蕙歌相携而去的背影,沈碧寒不禁为他们身上那种为人父母的气息所感动。

因为有了聂恒,蕙歌有了下半辈子活下去的希望,因为有了聂恒,大太太一改往日尖酸刻薄的样子,变得沉稳而与世无争。

思绪忆及初出轩园是在延揽花厅外见到蕙歌的情景,沈碧寒不禁暗暗在心中喟叹一声,而后带着凝霜一路返回轩园。

亭台楼阁依旧,却少了家该有的温暖。行走在偌大的聂府庭院之中,沈碧寒心中微微有些晦暗之意。两年之后,她也将离开这里,前往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也许会少些烦恼吧。

“少奶奶,您看,是聂生”正在沈碧寒暗自伤怀之际,凝霜指着不远处刚由另外一条廊子拐过弯儿来的聂生。

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远远向着聂生所在的方向望去,见聂生身后好似跟着一中年男子,沈碧寒不禁眉头微微皱起:现在聂家的商号已然关的差不多了,商号内的管事也大抵上都回家过年了,那此刻跟在聂生身后的中年男子又是谁

心中暗暗思忖着,沈碧寒脚下步伐依旧,缓缓的向着聂生相迎而去。

“小的见过少奶奶,给少奶奶请安。”见沈碧寒来到身前,聂生与身后的中年男子同时停下脚步,袍袖一甩,他对着沈碧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免了吧”对着聂生摆了摆手,沈碧寒与聂生问道:“夫君这会儿子不是去越王府了么你这是要去哪里”

说话间,她微微侧目看了眼聂生身后一直低头不语的中年男子。

对沈碧寒讨好的笑了笑,聂生回道:“回少奶奶的话儿,适才在午膳之前爷命小的去城外的山上将张添大匠请来,这不小的刚带着张添大匠回府。”

“张添大匠”沈碧寒的另外一个身份是白家当家白凤棠,她也是个做生意的,自然对这张添大匠有所耳闻。

“是”退后一步将张添让至身前,聂生赞道:“这位便是被誉为鬼刀的张添大匠。”

因张添大匠在器物雕琢之上颇有建树,故在这一行内人们送了他一个鬼刀的雅号。

沈碧寒一笑,对张添道:“原来这位便是张添先生,在这里沈氏且有礼了”

这张添大匠个头儿不高,大约比聂生低了半个脑袋,不过他的面皮看上去白白净净,却相当年轻。也许是因为经常专注于某处,他的双眼格外聚光。

“先生不敢当,鄙人只是一介布衣罢了”一边说这话,张添一边抬头看了沈碧寒一眼。

一眼之后,他眉头问微蹙,心中似是思索着什么。

对张添的自谦毫不为意,看着他的一身布衣,暗道他说的倒也贴切。沈碧寒对聂生道:“今日夫君命人将张添先生请到府上来,想必是想要您再次出山才是吧”

“呃”见张添有些怔楞的在注视着沈碧寒,聂生连忙接话道:“看到张添大匠,是个人都会这么想。不过这次爷命小的请他来,是另有其事的。”

会意的点了点头,沈碧寒道:“你这办事儿的速度可是越来越快了,夫君头晌儿让你将张添先生请来,你这过了晌儿便请了过来。你们家爷这会儿子该是还在越王府的,你且先带着张添先生到书房稍等片刻吧”

“小的省的”对沈碧寒又恭了恭身子,聂生与张添让出路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张添大匠请这边走。”

没有应聂生的话,张添仍然一脸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处没有挪动半分。

“凝霜,我们先走吧”本来的时候,张添大匠身份特殊,沈碧寒该代聂沧洛招呼一下的。不过她曾经答应过聂沧洛,不会再插手商号的事情,所以此刻她要做的便是会轩园去饱饱儿的睡上一觉。

“少奶奶请留步”正在沈碧寒欲要离开之际,张添突然转脚挡住她的去路:“容我多问一句您可是那个佩戴玉佩之人”

闻言,沈碧寒不禁双眼微眯

第一七七章 该姓皇姓

端坐在锦翰院的书房内,沈碧寒先请张添在一边的椅子上落座,而后面色淡漠的挑眉对聂生道:“适才张添先生所说的玉佩是怎么回事儿”

适才的时候,沈碧寒本打算回轩园歇下,却不期张添拦住她的去路,问她是不是佩戴玉佩之人。初时的时候沈碧寒还在狐疑着张添所说的是什么,故她放弃原来的想法,直接带着聂生与张添便来到了锦翰院中。

“是这个”从袖袋里取出那张拓印了玉佩背面的宣纸,聂生将之舒展开来,递到沈碧寒面前的书桌上。

聂沧洛在与聂生看玉佩的时候,从来都未曾提及那玉佩是沈碧寒所有。故此聂生以为他找张添来是为了公事,也没有对沈碧寒隐瞒什么。

视线扫过宣纸上的内容,沈碧寒的眉头再次拧起:“这就是夫君今日请张添先生过来的用意”